正文 Meow裘瓦停车场--看着我

01

"瓦尔莱塔。"

她听到有人在呼唤这个名字。可她实在有些困,睁不开眼。

"瓦尔莱塔。"

那个人又耐心的叫了她一次,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摩挲起来。

于是她就从梦里醒了过来,望着那张脸笑了起来。

"早安,麦克斯。"

02

瓦尔莱塔又做了梦。梦里是被她称为父亲的人,温柔抚摸着她脑袋的时候。...那是,在她表演出色的时候会有的奖励一样的东西。

已经干涸的眼眶流不出眼泪,她只觉得实在有些酸涩。马车还在摇晃,就像一开始她被关进了黑布盖着的笼子那样摇晃着。可这次不太一样,毕竟负责赶车的人并不是要把她带到其他地方,而是要回到那个公园里去。

她又不自觉的开始了思考。

思考她该用怎样的表情,怎样的情感来面对那个曾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才好。因为暴怒而嘶吼,因为痛苦而颤抖,因为悲伤而哭泣。

到底是哪一种才会真正的降临在她的身上,让她作出最适合本心的行为?

瓦尔莱塔想不出,索性就着满身的绷带,掀开了帘子凑到那个红发男人身后望着逐渐逼近的建筑发呆。

"快到了。"

裘克,那个出了名的哭泣小丑,陪着她进行了改造的被毁了容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低沉嘶哑嗓音带着轻不可闻的愉悦。

不知道用什么做出回应,于是她说。

"好。"

她说不定也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不过说不定并不是好的意义上的期待。

03

这里是公园,这里是马戏团,这里是容许异类存在的地方。

所以裘克和瓦尔莱塔并不会因此变得引人注目。

04

当第一声尖叫从某个角落爆发出时,这场属于夜晚的狂欢才正式开始。

瓦尔莱塔彻底抛弃了人类的形态,化身为可怖蜘蛛。锋利刀刃一般的前肢并没有选择优先收割无辜者的存在,她仅仅只是布下蛛丝,向着惊奇小屋走去。

那里曾是她的小小王国,她的世界,她的一切。

击倒一个成年男人对于被改造后的畸形秀演员来说并没有太大困难,一只前肢就足以将他的双手刺穿钉在地板之上。瓦尔莱塔对于曾经父亲的哀嚎充耳不闻,她只是伸出手揭开脸上面具。

而后狠狠按住他的嘴止住他的声音,面无表情。

现在的她什么也感觉不到。耳边只有心脏拼了命的鼓动,眼中只有男人瞪大了的眼,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这和她曾想过的情景完全不同。

可是那又怎样?...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

"你能想起吗。那个畸形的被你抚养的姑娘。"

男人的面部因为义肢不自觉的转动扭曲了起来,被允许说话的嘴里也只有不断的咒骂。

于是瓦尔莱塔又再度转动了义肢,男人这才终于肯回答。

"不。"

他笃定的很,望向她的眼里只有深深地愤怒——像是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样。女孩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沉入冰冷湖底。突兀的,她笑了起来。轻轻的,不带半分恶意的。

她凑了上去,弯着眼睛,用甜如蜜的声音对男人继续说了下去。

"向我说谎吧,麦克斯。"

"对我说谎吧,麦克斯。对我说你爱我。像爱着自己的孩子那样。对我说——你记得瓦尔莱塔,记得那个惊奇小屋里的畸形存在。"

05

可男人没有,哪怕被允许说话,哪怕被做出了引导,他还是只会吐露出咒骂,只会说出怪物一类的词。

外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空气中粘稠的锈味逐渐厚重。就像是宣告午夜到来的钟声敲响那样,锋利前肢没入了血肉,一点小小火星点燃了早已荒芜的心,引出了恶魔。

她重新戴上了面具。

06

"瓦尔莱塔。"

直到被裘克叫醒,她才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冰冷义肢轻抚心口,心脏加快脚步鼓动让她下意识皱了眉,像是需要排遣这份烦躁那样,姑娘伸手迅速扯下裘克的面具,另一手则扯着他的领子迫使对方低头,趁此机会,她的唇就贴了上去。

裘克呆愣片刻,开始同她接触起来,一如既往,就像两头野兽那样撕咬着,舔舐着,直到铁锈味充斥了口腔才气喘吁吁的结束。

"你又做了那个梦。"

瓦尔莱塔并不否认,只是舔掉唇上残留血迹挑衅的冲他扬了笑。一边在心底咒骂着这样经不起诱惑的自己,一边却还是猛地又凑了上去开始下一轮攻势。

那个并不愉快的梦就这么被抛在了脑后。比起往昔——对野兽们来说现在才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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