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沐浴时是没有关门的习惯的,和她的男人在一起时,她怎么可能关上那扇门?自己一个人时,更不可能。可是当小狗从门外窜了进来时,她也皱起了眉。
小狗是第一次自己进浴室,他怕水,很怕,她不知道这个是否和自己几年前那次溺水有关。即使是她要帮他洗澡,都要哄他良久,洗澡过程中还得把它“伺候”舒服了。她洗澡时,它从来只会蹲在门外守着,门如果开得大,就直勾勾地望着她动作,如果掩上了,它也不会推开,只偶尔叫两声显示它的存在。
它进来,却也没靠近,避着花洒喷洒的范围,蹲在旁边,依然直勾勾地望着她。
这是进一步攻占自己的主权?她尝试解读它的行为,却也没当真,不过是自娱自乐,丝毫不为那样的眼神所动。她轻抚自己,总是让男人流连的锁骨,挺立的胸,上翘的臀,泥泞不堪的淫荡私处……呵~男人呀,不就是爱这样的身体吗?
旁边有低低的仿佛发自喉咙深处的闷吼。她睁开微眯的眼,正对上它有些泛红的双眼,轻轻笑了出来,瞧,连公狗也是……
她一步步走过去,走到它身前,伸手想去拍拍它,它却一仰头舔上她的手,她静静地,任它舔弄,在它站起身,舌头快移向自己下体时,退后,然后诱惑地用手引着它向花洒下移动。
它也该洗澡了,大嘴边的白毛被她的淫/液打湿了一圈,再被他自己的舌头扫荡了几圈。已不成样子。而且,现在的他可是需要足够的清洁啊……
而这一次,她不仅得抚摸伺候得他舒服,还得默许它舔弄自己的手,自己的腿,腿根,还有花蕊。果然是得寸进尺,她在舒服的间隙模糊想着。
等一人一狗解决了自己的欲望,又收拾干净时,时间都已是正午。门铃在响。
她裹着浴巾湿着长发,随意踏上一双高跟就走到门边,从显示器上看到了带着有饭店标志的帽子的小帅哥,很熟悉的脸。她仔细想了想,似乎前几次送餐的也是他。她心中不自觉轻笑。
她不会做饭。以前父亲总是觉得娇柔的女孩是不应该用做饭来打破自己的美好的,他的女儿应该娇贵而不染人间烟火,不应该为任何人服务的。而她自己更不觉得自己应该会做饭,没有谁有资格让她为他做饭。
所以宋楚阳不在家时,会给她订购高级餐厅的外送。
她打开门,冲着他轻轻地笑。倚着门头向前凑近他的脸,"小帅哥,我记得你哦~"她本就高挑,再加上高高的单根鞋,让她轻易将热气和湿气喷到了他脸上。看着他脸上快渗出的红血,笑得更加欢愉,纯情的男子最为诱人啊。
不过逗逗是可以,她还没有去祸害这样的校园小男孩的想法。
“你——你——”看着只裹着浴巾明显刚从浴室出来的女子,男孩无措地转开眼,却又逃不开脸上温湿的气息和周身环绕的香味,只能抿唇往后退了一步,抬头想说什么,又迅速低下去,语不成句。
桐荟摇摇头,自己从他手中接过纸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那染着乌黑甲油的指尖轻轻刮上了他的手背,这让他迅速一缩。“呵呵~好了,等了很久吧,谢谢你……”她再次愉悦一笑,转身准备进门,却在门快掩上时回过身,正对上他有些迷离的眼神,她挑挑眉,仿佛突然想起般说到,“对了……晚上的话,放在门口就好。”
外卖小哥一惊,眼中有些慌乱,“我……对不起!”他以为是自己哪里让她感到了不愉快。
“跟你没关系哦~晚上姐姐有要紧事,别打扰,嗯?”说完她仿佛暗示般地眨了眨眼,也不管他的反应,把门彻底合上。
门外的小哥却是很久才从那双媚眼中回过神来。他咬唇,再也不能见她了吗?刚才那满身香气,笑得他心尖痒意泛滥的女子。他有些失望,为了能见她,他退了饭点前后的所有派送,就怕赶回不及,不能前来,让别人抢了去。可现在……他抚了抚自己的左手,他记得,刚才她碰到他的指背了……
他知道,他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他这样没有一点社会经历,蠢笨的在读学生,她又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但他还是被她吸引了,想再靠近一点,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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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荟一件件穿上自己辛苦良久才找到的衣服。红色的贴身中裙将她的身段暴露无疑,下身套上了黑色紧身牛仔裤,再裹上一件黑色夹克,挽上乌黑的长发高高地固定在后脑。干练的女孩就出现在镜子中。
她看了看镜子中的女……孩,抚上镜上自己的眉眼。又是多久没这样穿戴过了,果然,她在宋楚阳身边呆得够久了……
从床柜深处翻出了她的宝贝放到床上,仔细看了看确定安然后,她倚靠上床头,捞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还不算太晚,今天应该还能去见他们。
播出她现在唯一能记得的号码,手指轻轻敲着手机背面等着,对方并没让她等太久,两声后就迅速接通。她还没开口,对方已经欣喜地出声,“桐,是你吧?怎么又换号码了?不过我一看这样华丽丽的号码就知道肯定是你。你可终于又出现了,我还以为要等下一次了。”噼里啪啦一大段话砸进她耳里。
尾号是4444的号码也就只有她会花钱要,上一次是3333,下一次得变成5555吧?夏成恶意地想着。
“下午有事吗?我过去把成品给你。”没回应他的话,她一边用手顺着小狗的毛,一边随意说着,声音里再不带有一丝媚气,只有斩钉截铁的干脆之声。
“你要是来,有事也得……”对面的男声突然中断,然后那边就换了另一个声音,“桐?”
“嗯,是我。”她眯眼,小狗在舔她的指尖,她顺势开始随意搅弄它的大舌,也不管是否会被利齿给伤着。并不意外对面换了人,她当然知道对面是谁,而且这人也才算是她的客户。
“你要过来?”
“对。”
“什么时候?”
“四点之前。”
“好,我等你。”说完,他自顾自地挂了电话。她失笑,果然是习惯了站在高处让人敬仰的人。
将手轻轻一扬,一抛,手机就以完美的抛物线掉入了门边的鱼缸,然后沉底,冒泡。
她坐起身,转头看向还在和她的手调戏的大犬。想了想,她伸出右手到它面前,和着左手一起扳开了它的嘴。它也配合地张开,但似乎有些含羞,竟合上了那双仿佛时刻跟随着她的大眼。
她不自觉一笑,装得好像自己没给他刷过牙一样。仔细看过它的牙齿,和之前一样多而利,更有几颗长牙虎虎生威。但它却仿佛从没让她感受到过它锋利的牙齿,不曾伤了她。她能感受到的永远只是那绵软潮湿的灵舌。
她若有所思地放开它。站起身,然后才说,“走吧,小狗,回去了……”
她话音未落,已被他扑上身,一只前爪竟是在她胸前。它使劲仰着头伸出长舌在她脸上轻轻一扫,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是自己的味道。在它扑上来时,她本想马上推开,对他生气,但看着它如人般兴奋时发亮的大眼,终是让它得逞。
原来,它的得寸进尺,也是因为她的愈加放纵。
拍开它,简单环顾了这个房间,除了衣物和宋楚阳送的各色首饰,或者还有那累积良久消散不去的淡淡的甜腻的淫液味道,她没留下什么。她的生活向来简单。
踏出房门,关上,身上只背着她的宝贝,身后紧跟着小狗,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混入人群,加紧脚步,从另一头招了的士,说了地点后,向后一仰,轻轻闭上了眼。
再见,宋楚阳。
她并不想和自己已不想再与之纠缠的人多加纠结。潇洒来去向来是她信奉的品质和原则,希望他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