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分清女性Alpha、Omega和Beta具有不同程度的攻击能力的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多了许多的受害者。女性Alpha往往因为得不到认同,不具有鲜明的辨识度而被忽略危险系数。法律的否认蒙蔽了很多人的双眼,在这之前,我们被定义为:第三性征的偏激性人格。
但是上层社会是知道的,那些男性Alpha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不愿意被分走那些甜美的Omega,那些专属的特权。不论是在社会上一无所有的时候,还是做了小偷小摸人人喊打的时候,只要是一名男性Alpha,上层的人们总会为此找好借口开罪。
而那些犯了罪的男性Alpha呢?他们的劣根狠狠的拧成一股绳。
你,你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父亲是一名少将——一名少言寡语又冷酷无情的Beta,你的亲生母亲也是一名Beta。在你九岁的时候,于一次军事冲突中母亲永远的离开了你,父亲在高强度的作战和悲痛中被送进了私人医院。葬礼上只有你和年迈的亲人们,你作为长女站在厅堂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咬着牙忿恨的看着来往的人流,到底什么军演需要一名少将的老婆去呢?你的母亲,她化为一方小小的木盒被放在国旗下,你甚至都没来得及多看她一眼。
接着,在登上门的媒人一次次明敲暗打中,父亲望着年幼的你,你挥舞俩下自己的小拳头。但是不出几个月,家里还是迎来了这个年轻帅气的Omega继母。
居然是一位男性Omega。
你一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继母第一次拜访你们家,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年轻,看上去还有一点稚气。
门框框住了他的身形,却拢不住他的朝气,明明是一副圣洁的脸庞却有着细细长长的眼尾,那眼尾勾勾的像是要夺取你们家的财宝的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睛像陈塘的一弯圆月。乌黑的头发打着卷落在他白衬衫上,他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一种喜悦之情,睫毛长长的落下有一种沉重之意,他裸露出来的脖子苍白却有力,整个脸露出来,像一滴花上的露水。是什么花呢?你心里默默的好奇。
他的尖头的军靴在地面上来回的摩擦了一下,将将开口到:跟你父亲说的一样,真可爱。他没有去管他身后大大的旅行箱,而是向你的伸出手,你闻到了,一阵海盐巧克力的甜味。
你心里暗道,真是耍赖,哪个小孩子会讨厌一颗巧克力。
但是那一刻你接受了他,接受了另一种性别。父亲牵起你的另一只手,像是一家人团聚一般把他迎进来。也许这是重组家庭最好的开端了。
继母和父亲的婚礼当天,高蓬华盖的宴会厅充满了粉色的气泡,千千万万个他穿着纯白色的燕尾服印在着粉色水晶里面,每一个都荡起了彩虹色的涟漪,灯光下闪烁的如同钻石般的璀璨。他转过身看向你,看着你的眼睛就像要承诺给你一整座游乐园,你是一个beta吗?他仿佛在问。
你想起他第一次来你家,将裤子塞进靴子里,衣服塞进裤子里,笔挺的腰板像一个按时来报道的新兵,外套里的衬衫和衬衫里的人一样,散发着新鲜的气味。
内心的感觉太过沉重,呼之欲出的话语压得你喘不过气,你几乎要对着他的笑脸哭泣、着迷,要趁着夜色将他藏进你的欢乐堡。交响乐响起,你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头上打了死结,你正要和你的疯帽子跳舞,兔子的钟表缺刚好停了。你眯起眼睛回给他一个笑脸,在完美的婚礼仪式上,当着亲朋好友的面,你说出了他目光中的期盼——“母亲,祝你们幸福”。他现在是你父亲的老婆。
交响乐的暂停,掌声如同暴雨般响起,记忆里你牵着他和父亲的手一同走完婚礼。
结婚以后,他和父亲再也不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璧人,准确的说是继母总对父亲表现出来如同下属般的尊敬,尽管父亲总是低着头沉默,也总是是拍拍他的肩头。偶尔,你和父亲的目光撞上,他的眼神总是留恋又期盼的亮起一点波澜,对你温柔的伸出双手,但你的心里没准备回应他。几次之后,父亲的眼神便暗了下去。
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和他总是在书房里争论。父亲的背影总是透露出疲惫的可怜来,好几次你想开口喊他,却又哑然无声,你好像是在赌气,虽然你轻易的接受了你的继母,可你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尊心和羞愧感在每个夜晚疯狂的发酵,折磨着你。一直到后来听到继母小声的抱怨,你才意识到,你被父亲抛弃了,可怜的继母也是。
外人喊继母许太太,佣人也喊他许太太,连父亲也是。只有你喊他母亲,嫁进许家他的名字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之前父亲喊过他孙先生,没有名,你记住了,心里偷偷的喊他,孙先生。
许太太自己很是享受这个称呼,这意味着他的拥有的一席之地,每次听到这个称呼,特别是从西家东家的太太嘴里念出,他笑的总是格外明媚。你讨厌他那副小人得志,但他的嘴脸你讨厌不起来。华丽的衣装衬的他像一幅可以裱起来的画,你到真的希望他被挂在你家里,将他牢牢的锁在床上,总比他到处伸展开来曼妙枝桠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