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睿没看见景王,却看见三公主和萦苒站在身后,是他疏忽了,圣旨到了,她们当然要出来一同接旨。三公主满脸不置信,萦苒面若寒霜,见兄长看自己,便问:
“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凌冽?”
“谢小姐,从此刻开始您要留在府里学规矩,哪里都不能去,您是未来的太子妃,东宫内务都要学着打理,哪里能浪费时光?”
说话的是两个教养女官之一,长脸薄唇,一脸刻薄,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萦苒不理她,只看着谢睿,谢睿也十分为难,半晌说不出话。
另一个女官出来打圆场,说:
“太子从今年春天开始选妃,一直没有如意的,这回好不容易看中了小姐,又求了娘娘早些赐婚,想来是急着要迎小姐入宫。小姐若不快快学了规矩,岂不是枉费了太子的心意?”
这女官一张圆脸,看上去随和很多。
她继续对谢睿说:
“侯爷您看,小姐这也算是待嫁的宗妇了,怎好去那些不吉的地方。再说太子马上要加冠,小姐不日就要入东宫,时光真的不多了。”
谢睿客气道:
“先请两位去休息片刻,我让管事妈妈带你们去住处看看,指婚的诏书来得突然,想是大家都有些惊慌,容我们缓缓,稍后再让舍妹来见过二位。”
两个女官见他这么说,也不再多话,跟着管事妈妈下去了。
谢睿对三公主说:
“公主不如进宫看看慧嫔娘娘,将来阿苒进宫还要请娘娘多照拂。”
三公主知道他想要自己进宫探听一下为什么突然把萦苒指婚给太子,便答应着去了。
谢睿最后为难地对着萦苒说:
“阿苒,事情来得突然,谁也没有准备,只是如今怕是不方便再出去了。”
萦苒泪盈于睫,哽咽道:
“只见最后一面也不行吗?”
谢睿见妹妹伤心难过却没有办法,心想还是自己无能,终究是没护住妹妹,入宫以后的路只怕更不好走,要如何是好?
春菱见兄妹两个一个哭得伤心,另一个面露凄色竟是无语呆站着,其他下人们也都不敢言语,便只好自己站出来,说:
“侯爷,小姐如今是要嫁入东宫,想来与嫁给普通人家不同,您不如先去问问女官,府里可要准备些什么,也好早做打算。小姐今日穿戴太素净了些,我陪小姐先回去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吧。”
谢睿朝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们先回去吧。”
春菱朝他福了福身,便缠着萦苒走了,萦苒悲痛难忍,只嘤嘤哭泣,如木头人一般,让她走就走,让她小心脚下门槛她就抬抬脚。
萦苒回了自己屋子也不换衣服,倒在榻上痛哭。春菱想着难受劲发泄出来可能还好些,便也没劝。等她慢慢收了声,春菱以为她睡着了,过去轻轻叫了两声都没反应,往她额头一摸,竟是满头汗,烫的惊人。春菱也慌了,连忙叫夏蔓去告诉侯爷请大夫,又叫红玉、红昭去打水来,用凉帕子给她敷住额头。雪鸾也过来拿了烈酒给她擦手心、脚心。
萦苒这一发烧,到了第二天傍晚才略略退下,等到能下地行走已经是过了十来日。此时凌冽头七已过,早已下葬。
萦苒发烧的时候即使不清醒也不住的哭泣,醒来以后虽然没再哭过,却不言不语,整日呆坐着。谢睿、三公主和一众丫头们每日都劝她想开些,她也只是低头沉思,没有回应。
春菱担心她,每日自己守在塌前不眠不休,只有夏蔓白日来替她才睡一下。谢睿与三公主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三公主近日一直住在侯府,帮着打理事务。
那日三公主进宫打探消息,慧嫔也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指婚,只听说太子对正妃人选一直挑剔得很,挑了很久都不中意。也有宫女说太子偏宠付良娣,故意不选定正妃好安她的心,直到前不久付良娣顺利产下一女,太子才求皇后指婚。这谢侯府小姐虽然身份尊贵,容貌美丽,侯府却是个绣花枕头没有实权,将来若想仗着身份压制付良娣怕是不能的。三公主也想找景王问问,谁知景王竟去了皇后母家,为苏氏老太君贺寿。究竟为何会太子会突然求娶萦苒,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宫中派来的两位女官一直住在府里,萦苒病了以后她们也每日过来探望。近日见萦苒虽然能下地行走,还是略显气虚不足,躺在床上的时候居多,也不好强迫她学规矩。眼看着萦苒就要入宫,两位女官只得每日在榻边跟她讲讲宫里的事,盼她能听进去一点是一点。特别是那位圆脸的女官,十分耐心,一边把宫中的旧事当故事说给萦苒一边灌输规矩道理,一旁伺候的春菱和雪鸾都听得入迷,萦苒也时常被吸引。那位女官见萦苒似乎也听进去了,便讲的更多,不止宫中的女子还有民间的女子,大多都是些逆境中女子怎么奋斗的故事,希望能鼓励萦苒好好生活。
这些故事似乎真的有用,萦苒渐渐也肯说话了,离入宫只剩不足十日的某天,她突然对春菱说:
“你找个三公主不在的空儿去寻我兄长,问问冽的后事是怎么操办的,不管什么事说来我听听,尽可能详细些,好叫我安心。太子为什么突然求皇后指婚,你也问问。还有,兄长对你将来是个什么打算也告诉我一声。”
春菱听见说到自己,赶快说:
“我当然要陪着姑娘的。”
萦苒对她笑笑,说:
“我只让你去问问。”
春菱只得答应了,叫雪鸾过来伺候着,自己先下去了。
谢睿原说陪嫁的大丫头要双数才吉利,萦苒就打算把春菱留下,谁知春菱说没打算给谢睿做妾,执意要陪萦苒一同出嫁,萦苒无法只得让夏蔓先和阿柳成亲,变成管事妈妈陪嫁过去。后来凌冽殉职,萦苒备嫁东宫,阿柳夏蔓夫妻和奶娘一家便只留在宫外给她打点陪嫁的商铺、田产,春菱、雪鸾、红玉、红昭陪她入宫。公主府又送来了四个从宫里带出来的丫头,这一下子人便多起来,萦苒不想耽误春菱和兄长,便要她去问一问什么打算。
春菱自从萦苒生病以来,半月有余没有单独与谢睿相处,不是不想他,只是觉得自己不该想,如今小姐让她去问他对自己的安排,一时间她有些惴惴不安。
她给二门上的小厮一串铜钱,让他去打探公主和侯爷在什么地方,没一会小厮便回来了,说是公主府那边来人说宫里慧嫔娘娘请三公主入宫相见,三公主现下刚刚出门,侯爷如今在书房里练字。
春菱便一人来了谢睿的内书房,书墨禀告了,听见里面说“进来”,春菱才推开门进去。
谢睿正立在桌边画画,春菱走近,见他画的是一幅仕女图,图中两名女子巧笑倩兮,穿杏红襦裙的女子水杏眼,唇边漾出梨涡,像极了萦苒,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身量略高,穿着鲜红的石榴裙,不是自己又是谁?
谢睿画完她裙上最后一片花瓣后搁下笔,抬眼看她,半晌没有说话,两人默默相对,心中其实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要从何说起。最终是谢睿先将她搂入怀中,紧紧拥抱。
若是以往叫谢睿抱在怀里,免不了上下其手撩拨她,没一会就要扒光她行那事,像现在这样越抱越紧却一言不发让春菱有种莫名难过的感觉,是了,若她陪嫁入宫,怕也难得相见了。
春菱从他怀中抬起头,主动去吻住他的唇,小手寻到他下身,隔着衣服抓住他的肉棒,感觉到它变得坚硬粗大。他热情的回应她,反客为主地吸取她口中的甜蜜。她开始扯他的衣带,他也扯开她的,两人相互脱下衣衫,赤裸拥吻着、爱抚着对方的私处。
谢睿突然放开她,说:
“先等等。”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墨迹未干的画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又将春菱抱了上去。他推倒春菱,自己转到她头的一侧,将粗长的肉棒递到她唇边。春菱柔软灵巧的舌头舔过他的马眼,激起一阵颤栗的快感,她的红唇张开把肉棒吞进去,吮吸,舔弄又吐出来,反复吞吐、舔吸,一双小手爱抚着他的卵蛋,这兴奋的感觉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想狠狠肏弄她。他双手拨开她修长的大腿,让它们弯曲起来放在桌上,她粉嫩的下身完全展现于她的眼前,肥美的玉蛤里有亮晶晶的蜜液渗出,他俯下身吮吸她的蜜汁,舌头舔着她穴口凸起的小豆豆。谢睿从来没给女人舔过这处,不知这样是不是能让她舒服,于是他将舌头探入她小穴里模仿肉棒的抽插。春菱何曾受过这样的撩拨,兴奋地摆动着屁股,想要更多,她更加卖力地吞吐着他的肉棒。两人将最脆弱最敏感最羞耻的私处展现给对方,任凭对方舔弄,淫靡的吮吸声响彻整个书房。谢睿一边舔着她的肉豆豆一边按肉她的阴蒂,春菱被这双重的刺激推上高潮,她将谢睿的肉棒吐出来,尖叫着喷出一串透明的蜜液。谢睿被她喷了一脸,他舌头伸出舔了舔,是跟她下身一样的味道,这是潮吹了。这还是春菱第一次潮吹,被他舔到潮吹。
春菱半支起身子转向他,她面色潮红,身上汗津津的,一对乳头娇俏的高高挺立起来,双腿微微张开,蜜穴汩汩流出汁水。谢睿过来将她压倒在桌上,龟头在她胸上打着转,春菱的双乳最是敏感,她忍不住揉捏着自己的乳头,谢睿开始用肉棒肏干她另一边的乳头,肉棒在酥胸上戳弄,龟头不断来回摩擦着乳头。她的乳头坚硬如小石头,高高挺立起来,他的龟头每次触到就引起阵阵酥麻。更让人爽快的是眼前的景色,他爱极了她这对高挺的酥胸和她大颗的奶头,他每一次肏干都宣誓着他的主权,她的所有都是他的。春菱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奶子,手指不断拨弄那粉红挺立的尖尖,另一只手探入自己的下身,手指来回抽插。
春菱的乳头被干得发疼,手指也不能满足小穴中的渴望,只好央求他:
“侯爷,不要肏人家奶子了,肏人家小穴,求你了。”
谢睿不再折磨她的胸乳,龟头抵在她的穴口摩挲,问:
“是不是这样?”
“是……恩,不……求你插进去……侯爷,狠狠插我!”
谢睿将肉棒整根埋入她的肉穴,俯下身吻她的耳垂,问:
“是这样?”
春菱难耐地摆动身体。
“插进去还要动……侯爷不要逗人家了,肏我,求你狠狠肏我。”
谢睿开始九浅一深缓缓插弄她的蜜穴,春菱的双腿盘上他的腰间,唇齿间溢出喘息呻吟。
谢睿的吻从她的唇畔一路向下吻过脖颈,停留在胸前,春菱觉得从未有过的刺激爽快,整个人仿佛在云端飘着,只有小穴那处被操得酥酥麻麻,提醒着她尚在人间,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谢睿每次深深插入都直达宫口,春菱的小穴被满满的塞着,抽出和插入带出无尽的快慰。谢睿好似不知疲倦一样干着她,其间她忍不住又泄了一次,被操到高潮,又在高潮中不停歇地继续被操,这无止境的欢爱让身心都极度满足。
谢睿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随着他温热的呼吸吐出几个字:
“以后我们独处,不要叫我侯爷,叫亲密些。”
春菱想起小姐喊凌校尉只喊名字,便试着喊了声:
“睿……”
谢睿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
“再喊一遍。”
“睿……睿……睿……”
谢睿立起身一阵狂插猛干,抽插间带出蜜汁,也带翻出她蜜穴中的媚肉,他捏住她的一对乳头揉搓,她下身一阵收缩,叫着他的名字达到了高潮。他被她的下身咬紧,死命顶弄几下,在她不停喊着他名字的娇吟声中也喷射出来。
他将她拉起来抱在怀中,下身还埋在她里面,等它慢慢变软从里面出来,才将她抱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轻声问:
“留在府里陪我,好不好?”
春菱从他怀里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问:
“我不跟着小姐,你放心吗?”
谢睿犹豫片刻,说:
“你跟着我也不能放心的。”
“有我总是能好些,我劝小姐,她还能听进去一些。”
谢睿叹气,说:
“那我怎么办?你舍得我?”
春菱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问:
“这时候我留在府里,公主知道了要怎么好?”
“她知道又如何?驸马可以纳妾。”
春菱眼中柔情似水,问:
“这时候得罪公主可划算?宫里有慧嫔娘娘好歹能照拂一二,公主进宫不需提前递名帖,互通消息再方便不过。”
“我不是不知道……可我想你的时候如何是好?你这狠心的笨丫头。”
春菱垂下眸,道:
“她好歹是公主,侯爷既娶回来了便不可慢待。女人都不容易。侯爷就算喜欢我,也等公主先生下一男半女再说吧。”
谢睿挑起她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
“是我委屈你了。等公主有孕我就接你回来。你先进宫帮着阿苒调教几个能用的人。”
春菱勉强笑了笑,回答:
“好,我等着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