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数以千计的黑影伏在那里,静悄悄的,仿若不动声色的偷袭埋伏,只留一个黑洞洞的背影,在这个阴森恐怖的环境里分外邪异。
站在前面几个胆子稍大的弟子唰地抽剑上前,栈门稀根本来不及阻止,就见他们举剑砍下去。黑影像是风干石化的泥土一样顷刻崩裂,碎成握不进手的细小粉末。挥剑带起的风接连吹散了好几个黑影,就像枯掉的树叶,迅速化爲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栈门稀变了脸色,慌忙冲进黑影中察看。那些黑影或保持着惊愕、恐惧的神色,或维持着贪婪、充满欲望的表情,只是全身都变成木炭一般的焦黑,像是被快速抽取了生命,只留下一具黔黑的空壳保留着生前最後一瞬的姿态。
奔跑带来的细小风束让所有黑影瞬间崩裂殆尽,栈门弟子恐惧地失声惊叫,回荡在山谷中,芝薇山谷的阴气变得前所未有的浓重。
这场式微大会,什麽都没有见到,只剩下一群化成灰的屍骸,还有夹杂在里面已经无法辨认的江湖人士。栈门稀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惧,不敢再让弟子多加停留,万一碰上那股可怕的力量,他自身难保。
栈门稀铁青着脸,召集了所有弟子迅速撤出芝薇山谷,连夜赶回栈门。
在栈门弟子没有注意的角落,黑影空地前的巨石背後,正进行着一场狂野热烈的欢爱。
已经苏醒过来的妖物被紧扣细腰跨坐在男人身上,苦闷地扬起头,被身下猛烈得仿佛要刺穿身体的抽插顶弄得惊喘尖叫不已,手软脚软地搂住男人脖颈,随着律动扭摆腰肢。
汗水混合着嘴角的津液滑下,滴落到妖物红肿的乳头上,顾槐眠眯着眼睛一口咬上去。
“呜——啊、啊嗯——”妖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一下,被恣意蹂躏的小穴骤然缩紧。顾槐眠不悦地闷哼一声,狠狠地撞击上去。
妖物眼角带泪,看似不甘心又状似委屈,无力地扭动身躯。顾槐眠扯下她的脑袋,吻了吻她水光盈盈的眼眸,乌黑的瞳仁好似泛起涟漪,一格一格浅浅淡淡漾开,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
妖物红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突然也凑过头来,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眼睫,甚至还柔柔地舔舐了他的鼻尖。
欲火霍然无法抑制,下身猛然加大顶撞力度,坚挺摩擦柔韧的内壁,凶狠地直刺到最深处。破天荒的,没有汲取妖物的功力,顾槐眠只是一味进犯她的身体。小穴被蛮横地捣撞,晶莹粘稠的液体在湿润的股间随着抽插往外溅洒,淫秽地连出一道弯曲的弧线。
妖物全身痉挛,仰着脑袋,披散着柔软的如墨发丝,发出高昂的甜腻呻吟,调子拖得长长的,柔媚至极:“啊——”
顾槐眠一把扣住她的腰臀,紧紧压在胸口,左颊延至颈部的细长暗红符印在月华下诡秘地明明灭灭,低低的声线分外魅惑:“只有我可以玩弄你。”
长长的黑发和着绯红的发丝,在乍起的夜风下飘散开来,发梢吹到灰白的巨石上,缠绕着被汗水结在一起。
星巧见到凤瑶,已是第二天。
疲倦的凤瑶安然无恙地躺在顾槐眠臂弯里,只是,理所当然地带了一身情欲痕迹,引人遐想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脖颈。
星巧气得面色发青,一把抢过自家主子,头也不回地冲去里屋,只留个怒气冲冲的背影给顾槐眠。
顾槐眠弯了弯嘴角,挑眉低笑,点地跃起,眉宇间带了一丝少见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