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她的后宫(NP)--书院男装俏佳人17

一夜异常的暴雨惊雷,虽在清晨停了,却也因砂石泥泞而变成沈清赖着不下山的借口,可是,三人诡异的平衡,很快便打破了。

因为,超乎寻常的雷,意外逼出一头蛰伏在此山深处的高级凶兽──溪虎兽。

沉眠多年的溪虎兽,一醒来就要觅食,溜出书院散心想事情的凌霜霜,便是被溪虎兽盯上的珍馐美馔。

"啊!"

"──霜霜?"

床上的孟钊,被凌霜霜凄厉的尖叫惊醒,匆忙披上外衣,抓起兵器冲出去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沈清先到了,从兽口中救下少女。

他足踏飞梭,搂紧了被兽爪抓得衣不蔽体的凌霜霜。

那娇小的身躯,动也不动,裹胸早就散落,少女曲线毕显,乖乖软倒在沈清怀里,袒露的雪背上怵目惊心的几道长血痕,刺得孟钊突然晕眩。

孟钊认识沈清足有十年,见过他嬉笑怒骂,见过他玩世不恭,见过他疏懒无赖,就是从没见过他此刻的样子。

薄唇紧抿,玉面含怒,寒冷的杀意如惊涛拍岸从他身上翻涌出来。

仙威……至少要金丹期真人才能释放的仙威!

被沈清毫不保留释放的威压震得再难踏前一步,孟钊强忍下跪的冲动,硬抗着威压,喉头涌上一口血。这一瞬间,他绝望地察觉,在真正修仙天才的面前,一向戒慎努力的他,这么一个杂灵根……那些苦苦挣扎有多渺小,有多可笑。

沈氏仙法果然名不虚传。

沈清手中法诀,以令人眼花撩乱的姿态翻飞,立有五彩光从他指间迸出,疯狂怒吼的凶兽已被沈清的剑阵法器困住,逃之不及,性命瞬间被收割。

他所操纵的白色剑光甚至在凶兽将要断气之前,飞快剜出牠活生生的内丹,剑光载着内丹,干净利落地被收回到他纤长的指尖。

那玉白的手指沾了血,竟没有半丝可怖或残忍,而是好看得惊人,只像拈起一朵三月桃花。

沈清看见了几乎半跪在地的孟钊,高高在上对他投去一眼,丝毫没有收回仙威的意思。

"她被兽毒所伤,此兽性淫,其毒对女子身体大有损伤,我现在就必须带她去逼毒。"

孟钊说不出话,浑身都被威压刺得发疼,然而,最疼的是,沈清怀里的少女,嘤咛一声醒转,才睁眼,便哭着扑进沈清怀里,玉臂搂紧了他的脖子,像搂着救命浮木。

"……二师兄!我好怕……呜呜……"

"乖霜ㄦ,不怕,凶兽已经死了,牠的内丹师兄也弄来了,立刻去给你炼解药。"见地上的孟钊脸色惨白,鲜血从嘴角溢出,却仍死死盯着凌霜霜。

沈清皱眉,解下自己外袍,仔细包住少女不让她的肌肤露出一分一毫,用力一踏飞梭,掉转方向,直奔沈氏山门。

"走吧。"

孟钊看见沈清低头,温柔地对凌霜霜说话,姿态亲密无间。

飞梭几息之间便飞得不见踪影,仙威散去,孟钊握着手里用来支撑自己不至于跪下的钝剑,慢慢站了起来,站了很久,很久,晨风吹来,脸上有些异样,他用手背轻轻一擦,竟是湿的。

奇怪。为什么心痛?

他一直把小师妹当作妹妹的,不是吗?为什么见她如此依赖沈清,他心里就像被钝器重击了一样?

好像,曾做了个什么样的太过美好的梦,它此刻已经碎得一蹋胡涂,变成伤害他的一把把利刃,碎得他连呼吸都疼痛,然而荒谬的是,他却连梦见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孟钊闭眼,右手举起那柄义父早年所赠的,如今早已被他锻练挥砍到钝掉的剑,左手握住剑刃,用力。

刃上无数细小缺口咬入他的掌心,割断一条又一条肌肉纤维。

啪。

剑被折断了。

──他连让她回头再看一眼的价值也没有,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

凌霜霜被带回沈氏仙门养伤,一养就是数十日的消息闭塞,她事隔许久后才知道,有些重大事件的轨迹,早就开始与前生截然不同。

但有些事情仍然还是一样的。

沈清仍是打定主意要娶她。

这天晚膳过后,沈清屏退侍女,亲自来喂她服下最后一颗解毒丹。

“霜霜,先生已传来书信,不日便要造访沈氏山门,最快半月后便到。”他的眼神,灼得令她难以对视:”我求娶你,先生说,等他见过你,知你安好,他便考虑。”

凌霜霜不太敢看他脸上的光采,垂首故作羞涩,胡乱点头表示明白。

是了,凌秀才──不对,他的秀才马甲也该脱掉了,现在应该称他为凌真人──是要亲眼见她,确定她身上的天生阴症是否已痊愈,如果没有,凌真人绝不可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嫁人,因为,身怀阴症的女子如果常承阳精,其寿更短。

然而,凌霜霜有天生阴症这件事,沈清却是不知道的。他以为,凌父的话,不过是婉拒嫁女于己的托辞。

对沈清而言,毕生心愿就快要实现,他又怎么可能让任何人来阻挠?

如果到时准岳父看见的是,已然怀有身孕的她……还能不把凌霜霜嫁给他吗?

见凌霜霜乖顺如过去的每一天,咽下药丸,他的眼瞳终于泛出幽光。

藏不住爪子的狼,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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