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一夜无梦，我本来以为我会梦到很多念书时候的事情，但我醒来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或许我梦到了，只是我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我隔壁客房还睡着林炙，套上拖鞋就匆匆打开了客房的门。我都做好了一开门看到林炙蜷在地毯上的准备，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睡在床中央，被子供起来一团，从我这个角度看着像是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他睡眠很浅，我进门刚走到床边就醒了，看我没有动作，自己跪着爬到床边，我身上还穿着睡袍，他蹭开浴袍衣角想舔我早上微微昂起的器官，我后退一步躲开了，那一瞬间我听到林炙的嗤笑声，但当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还是乖乖跪在床边，仿佛刚刚是我的错觉。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到今天林炙的反应时而荒诞时而正常到冷漠了，他也许把我当做是和朋友偶然去那场拍卖会，偶然遇到了他，然后想以一个老同学老朋友的身份“拯救”他。
而我刚刚的“避让”也是“圈外人”的体现，显然在他眼里，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正常人谁会在SM拍卖会拍下老同学呢？
我打算就让他这么先误解着，毕竟他这样比跪在地上求欢更加像以前那个林炙一些。
今早的饭桌上林炙向我提了个要求，彼时我们刚拉开各自的椅子，桌上早餐是豆浆油条，林炙在椅子旁站了半晌没吭声，我转头看他，他才开了口，“我以后能不能不在桌上吃饭？”
我交错着十指撑着下巴，“那你想在哪儿？”
“随便。”
我一瞬间理解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想在地上跪着吃饭的，合约里早就完成了K9一项，所以林炙在王哥哪儿一举一动都和宠物狗没什么两样，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把豆浆碗搁在桌脚示意他自己喝，他有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还是照做了。
也许是这种状态让他更轻松一些，我在椅子上坐着，他趴在我脚边，猫儿狗儿一样的舔食，我伸脚踩在他脊背上，感受到他背后一僵，随即又慢慢放低了腰背，摆出一副顺从的姿态，直到他把碗里的豆浆舔完。
我收回脚，林炙想把碗叼去厨房洗碗槽，但瓷碗没边儿没把儿，他试了半天也没成，我把两个人的餐具都收了，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挑了一部西班牙的放，林炙爬到我腿边跪着，也在看电影。到了末尾的音乐响起，我却不记得电影究竟是讲了什么，只记得林炙睫毛很长，在电影明暗昏烁的光里显得格外的卷，终于忍不住倾身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他反应很大的后仰躲开，我心情突然变得不那么好，提着他的衬衫衣领让他趴在我膝盖上，林炙被迫膝行了两步，我瞅到他膝盖被地板硌的通红，突然想起来地毯上次被廖斯喻弄脏扔了。
我玩了一会儿他的睫毛，觉得这么一直暧昧的耗着很没意思，决定当一个民主的人，于是我问他，“林炙，你是想当回以前那个林炙呢，还是就想现在这样当条狗？”
林炙皱了皱眉，抬头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受不了我了就把我送回王哥那儿去，用不着你捞我出来。”
我走近墙边两步，从壁柜里取出一条蛇鞭来，折成对折敲了敲他的腰，“既然你这么说我就自己做决定了，我让你跪下的时候是狗，让你站起来的时候是林炙——现在和我有关系了吗？”
林炙让了让，讥讽道，“没签协议之前我谁的狗都不是，这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让我恶心。”
我蹲下来，没拿鞭子的那只手扇了他两巴掌，“林炙，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而且你还不配签我的协议。”
他皮肤白，一侧的脸被我扇的微红，只盯着我没说话。
“你太脏了，连我这条鞭子都配不上。”说完，我转身进了书房，把林炙一个人扔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