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我没指望就靠那十来分钟他们能给林炙做完清洁,所以回到家还是把他先抱到了浴室。我打开了浴霸,站在浴缸旁边放热水,林炙被我剥了风衣,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头也不敢抬。热水的蒸汽加上浴霸,浴室里温度很快就上来了,我把衬衫袖子卷了两圈,关上开关试了试水温,发现有点烫,林炙身上的皮肤有点发红,我皱眉,“你已经连烫都不会说了吗?”
林炙眼角泛红,他似乎没认出我来,低着头不说话。
“虽然我把你买下来了,但是没签协议之前,你还不算我的奴,我不会调教你的。”我又添了些冷水,拿出柜子里新的泡沫棉帮他擦洗身体。他的确变了太多,除了脸之外,没有哪里像是原来那个林炙了——身体被训练的柔软和敏感,有纹身和洗掉的痕迹,乳头有穿刺孔,下体极易兴奋却难以自主射精。
不过我没后悔花这么一大笔钱买下他,我有足够的自信能把他变回原来的那个林炙。
帮他擦完了我能够着的地方,我指挥他翻过身,他不肯,缩在浴缸的角落里不让我碰,我只好走出浴室,从外套口袋找出那张合约给他看,“喏,你和王哥的主奴协议,我没骗你,我真的是把你买下来了。”
说完,我把协议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了,林炙抬头惶惶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给他抱着翻了身,让他跪趴在浴缸里,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后穴。他后面还随着呼吸激动地一开一合,我怀疑上台之前王哥给他喂了或者打了什么药剂,让他到现在还徘徊在情欲的边缘不能自拔。于是我并着两根手指缓缓磨进了他的后穴,微微撑着肛口,让里头没排干净的润滑和肠液流出来,白色的润滑起了点细泡沫,顺着肛口开合小股小股地往外流,我看着差不多抽出了手指,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
然后我去取大浴巾来准备给他擦身上的水,转头一看他还跪在浴缸里,说实话我对这种玩的奴性太深的M没什么好感,因为这就代表他之前经历过严厉的深度调教,很可能心理已经出问题了,而且多半不怎么干净,而我心里的柔软和耐心,大都来自一个点——因为他是林炙。
他不肯动,我只好耐着性子把他抱起来放在浴室里的小搓澡凳上,帮他擦干净水,又找了一件我的衬衫给他套上,然后又抱着他到客厅,打开电视,自己回到浴室冲澡。
我丝毫不担心他会逃跑,我的房子大门有指纹锁,内外都有,除非他有勇气从28楼跳下去,不然没有什么机会逃脱。我安安稳稳洗了个澡,穿着浴袍出去点了外卖,然后坐在林炙对面开了口,“林炙,我不管你现在是不是自愿的,但是你已经王哥卖给我了,我是个商人,不会做亏,如果我发现你逃了,不管怎样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林炙从被我搁在沙发上到现在就没换过动作,脑袋埋在膝盖上,衬衫被抽到了大腿根,皮肤白的刺眼,腿根的鞭痕红的刺眼。我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强迫他抬起头,他脸上没了刚刚浴室里发情的样儿,甚至没什么表情地和我对视。
到底还是我先开了口,“你是认出我了吗?林炙。”
他歪着头有点疑惑,手指攥着衣角,“没有,你之前认识我?”
我笑了笑没回答他,但是我知道他认出我了。
“我什么时候签协议?”他开口道。
“暂时不会,”我轻拍他的脸,“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合约拿给你的,但是不是现在。”
林炙噢了一声,又沉默着抬头看电视了。
他在这种时候,又像是以前的那个林炙了。
我刚订的外卖到了,门铃清脆的响了一会儿,我去取了外卖,盒子里是热气腾腾的粥和生煎,我记得林炙是上海人,订外卖的时候不知怎么手指就划拉到生煎上了。
我知道他今天这种程度的调教肯定早就是家常便饭,食物也多半是半流质的,就算他底子再好也吸收不到什么营养。我去厨房刷了两个碗盛粥,没搁在餐桌,直接端到了客厅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煮的粘稠的白粥里混着小葱,生煎三面儿都炸的酥黄,我很少吃生煎都感觉这生煎做的不错,也应该勉强能入林炙的口吧。
林炙也不嫌烫,自个儿捧着碗小口喝粥,我往常最厌恶人捧着碗“吸溜吸溜”地喝粥,此刻看着他沿着碗边吹一口喝一口,竟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爱了。
生煎一共就一盘十来个,他吃了一个就没动过筷子了,我把剩下的就着粥吃掉,收拾碗筷扔到洗碗槽里,准备接着和他好好谈谈,为什么明明认出我却装作不记得,为什么会涉足这个圈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被王哥拍卖的地步,为什么回国了也不来找我。
但我一个都没问出口,因为沙发上的林炙垂着眼,对我说,“你如果有空的话,麻烦再陪我去一次浴室,我里面有东西没弄出来。”
到了浴室里我才发现,林炙肠道被用了内置的润滑球,这种润滑被塞进去之后遇热就会很快化掉,但是不知道是哪个不细心的助理,漏了一个没拆壳的一起塞进去了,其他的球早就融化了,只剩这个还留在里面,还被橡胶塞捅的更深了。我尝试着用手指够它,但最多触碰到球体的外壳,就因为黏滑的肠液又错开,但这种东西决不能放他在肠道太久,我又给他灌了一次肠,才把东西排出来。
林炙在我替他灌肠的时候趴在马桶盖上,放松的特别到位,灌到小腹凸起也不反抗,小口一张一缩地含着灌肠器的柄,我故意在最后没替他塞肛塞,他也只是哼哼两声,绷着脚尖收缩肛口努力不让液体漏出来,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样子。
结束的时候他眼角还带着刚刚隐忍的泪花,我手指扫过他的睫毛沾了两滴,林炙条件反射的抬头,伸出舌头够着我的手指卷走了水珠。
我突然意识到,我没必要这么温言软语的对他,他早就不是那个穿白衬衫的少年了,而是个不知道换了几任主子的,没办法正常生活的,只有痛感才能带来快感的,随时都能发情的,低贱的奴。
我没有任何侮辱他人格的意思,但凡他还有一点为人的尊严,就不会被绑在架子上任人鞭打,此刻我脚下的林炙,主动放弃了站起来的权利,乖乖匍匐在任何一个可以当他“主人”的人脚下,把赐予的一点羞辱和疼痛当做恩赏,然后日复一日,直到遇到下一个主人。
折腾了这么一回,我也感觉到累,心理和生理都很累,但我不想晚上再点外卖,说实话我在睡前不想再见到任何生面孔了,包括外卖小哥的。于是我草草洗米熬了一锅粥,给林炙的仍旧是中午的那只碗,他的碗上有只金丝边儿的鹤,是我这里最早的一批餐具了,只留下了这么一只小碗,剩下丢的丢碎的碎。
晚饭之后林炙被我扔到客房的床上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我转身关上门的同时就爬到地毯上睡——我今天的刺激太大了,没办法再盯着他在床上睡一晚,只因为床上睡更舒服这种无聊的理由,反正中央空调常年开着,我也不怕他受凉。
回到卧室,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事儿,我不知道林炙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如果我今天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没去拍卖会,他是不是就被别人买走了,或者就这么继续留在王哥手里,等做完合约上的二十八条,人也基本就废了。不到四十岁就会因为闭不拢括约肌而失禁,染上性瘾,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然后辗转在一个又一个更重口的主子手里,被玩到无处可玩,被丢弃之后,腐烂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这样的话,我也会一直做着年少时期可求不可得的梦,然后等玩够了,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孝敬父母疼爱儿女,匆匆度过平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