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燃刚气喘吁吁的跑进小院,就听到了阮衡的声音“阿燃,又胡闹!”
“兄长……”阮希燃酝酿了下情绪,委委屈屈的转过头去跟阮衡行礼。“一个大家闺秀,天天往那烟柳之地跑什么!若是孤单,就让爹选婿!”本来打算做小低伏遮掩过去的,一听这话,阮希燃装不下去了“烟柳之地怎么了!我又没乱点男倌!我只是去找谷空玩儿而已!”趁着气势,阮希燃冲回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啰嗦死了每次都这一套。”阮希燃躲在房间内百无聊赖,随手翻出了一本兵书,不免入迷,到了深夜。
次日清晨,西梧帮着整理好仪态后,阮希燃睡眼惺忪地去了饭厅。“阿燃,快来见过王爷。”阮铮中气十足,唤回了阮希燃那尚未清醒的头脑。身体比脑子快一步反应,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全然没有昨天的放肆。“小姐不必多礼,在下只是个画师罢了。”祁沛也配合做不曾见过的姿态,伸手虚扶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女子手臂。手感细腻,引得人不愿放手。不过一瞬间的恍惚,坐下时已神色平静。
“阿燃倒是机灵,自己学不好画,却寻了最好的老师来教,让王爷见笑了。”阮铮无奈的看着女儿,暗忖两人的赌是自己输了。
阮衡早早出门练兵,错过了这场会面。回到家中才发现妹妹房里多了一人,还是京中闻名的被贬王爷。“小姐,作画时应先端正身姿,平静心态,方可落笔……”祁沛声线平淡,一板一眼的教画。那阮小姐可没认真听授,扔了画笔,伏在案上呼呼大睡。昨夜读书太晚,今天又被叫醒见人。一向晚睡晚起的阮小姐哪里熬得住。
许是屋内灯火暧昧,祁沛瞧这阮小姐睡颜也可爱了不少。抬手在脸上添了几笔,逗的自己笑出了声。阮希燃被吵醒,见那人笑得山明水净,迷迷糊糊夸赞到“我以为谷空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王爷更胜一筹。看起来像果果,很好亲的样子…”祁沛离得不远不近,刚好听到了阮希燃不清醒的嘟囔。心念一动,也不管什么王爷身份,蹲在阮希燃身边“你再说一次?”
“什…”还不等阮希燃反应,一双薄唇便附上来堵住了所有声音。下巴被一只手捏着微微张开,舌头灵巧的勾着自己的缠绕,一时间房间都是唇舌交融的声音。祁沛被阮希燃的乖巧激的更是情迷意乱,吸得女子上唇发肿,舌尖漫出淡淡墨味方才回神躲开。种子埋在心里太久,突然见了光难免失控。
这厢阮希燃也被憋的清醒过来,方寸大乱“你!我!”虽常往月湖楼跑,见多了这些事,却也是个未经人事的闺中小姐,哪里应付的了。起身推门便跑,正遇上了过来探望的阮衡。阮衡虽刻板,稍一打量便心中了然,冷了脸请祁沛去会客厅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