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是李馨的母亲，不知是会保养还是天生丽质，她外表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小十多岁，也就是说，她今年大约三十八九岁。
而且她不是我爸的校友，而是我爸的学生，她之所以告诉李馨，我爸和她是校友关系，主要是怕李馨怀疑:"为什么老师对学生的女儿这么好？″
她很平淡地讲了她和我爸之间的事，如同讲了一个故事。
大约是十九年前，李秋月考进了我爸所在的大学，那一年我爸只是一名普通的助教，即无实权又不是知名教授，她怎么会和我爸有交集？
"你怎么看我和你爸的关系？"
李秋月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反而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一时语塞结结巴巴答:"感……感情……他人……他人很难去判断。″
我真的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是你爸，你不好判断？假如他不是你爸，你会不会认为我们不道德，认为我是第三者，或者认为你爸勾引学生？″
″我……我没想过。″我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李秋月提出的问题如同一把尖刀插进我的心里，或者如同一台搅拌机插进我的思想里，把我二十多年所接受的传统价值观搅成了一盆浆糊。
关小娟插言道:″阿姨，我认为您和程沙的父亲是因为爱才有交集。″
"哦！"李秋月扭头望向关小娟:"你说说看，为什么是爱而不是别的？″
″我认为吧，从女人的角度看，您和程沙父亲有爱，并且您生下了孩子并抚养长大，您没有怨言也没有仇恨，说明您心里爱程沙的父亲。"
李秋月把目光移到我的脸上，看得出来她是想听我的看法。
″阿姨，我赞同小娟的观点，而且，我认为我爸也是爱你的，虽然……虽然他有我妈……″
我话没说完，李秋月眼睛里闪动着泪光，突然站起身:"失陪一下。″说完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里，接着就传来压抑着嗓音的抽泣声。
我和关小娟面面相觑，不知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
这时，大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门打开的瞬间，李馨刚喊出一个"妈"字，见到我和关小娟坐在客厅里，顿时张大嘴巴呆住了。
"你……你们怎么找到我家的？"李馨满脸的惊讶和疑惑，她不等我们回答环顾四周喊:"妈，妈，我妈呢？"
″喊什么喊，叫魂呢？″李秋月从卫生间出来，眼角仍然挂着泪痕。
″妈，你咋哭啦？是不是他俩欺负你啦？"
″死妹子，你哪里看到老妈哭了？我是笑的眼泪流出来了。″
李秋月揪住女儿的耳朵，把李馨揪到沙发前坐下。
李馨嗷嗷地叫着往沙发上一靠，突然反手抓住李秋月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把李秋月按在了沙发上。
"大姐，我跆拳道段位比你高。″
"死丫头，快放手，想把你妈胳膊拧断啊你。″
我和关小娟看到这一幕有点懵了，这李秋月是不是李馨的老妈？这是一对姐妹还是母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