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竹愣了愣,喃喃自语到:“我以为头牌都是十分美艳的,你却。”
“我却很普通?”央然挑眉一笑。
“不不不,是你的气质如此温润,不似这青楼之人。”沁竹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熟悉感,让她感到安心。
他礼貌的笑笑,斟了一杯茶给沁竹,“自是凭些不入眼的本事能在此混日,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天启人,倒像是北燕之人。”
“你...你是如何发现我是女子的。”沁竹一惊。
“就在刚才。”央然笑道,“你身形单薄,骨骼纤细,我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你就承认了。”说完,他不禁又抿嘴笑了笑。
“放心,我本就是一介平民,贪恋在这听花楼的一刻逍遥,既不知你从何而来,亦不会问你身份,无需担心。”
“那你又怎知我的口音不似天启。”沁竹来天启已有五年,耳濡目染也对这里的口音十分熟悉,却能被他一听道破。
“因为我也自北燕而来。”央然低垂下眉眼,唇边的微笑也有些勉强。
“公子你是北燕人,你的口音我却全然听不出是北燕的。”沁竹更是惊讶。
“让姑娘见笑了,我来天启已有十余载,连家乡的慕绕花都有些记不清了。”慕绕花在天启很难存活,却能在北燕大片绽放,白色的花瓣,大而又厚实,纯洁而又坚韧,是北燕的象征。
“听公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想家了。”沁竹神色黯淡,片刻后又掩去自己的伤感抬头笑道:“下次,北燕进贡....进供应些商品,我请人捎上一枝慕绕花,带给公子看如何。”
“原来姑娘与商人打交道,我的确是想再看看那花,那就不拒绝姑娘了,下次姑娘来了酒水自由我招待。”央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依旧笑笑不点破她。
“今日姑娘点名让我作陪,不如由我为你弹奏一曲吧。”语罢,一首悠扬的曲子就自央然的手中款款而来。
这是《朔北风》,沁竹有些诧异,此曲是北燕民谣,传说由牧羊人而作,沁竹只觉眼眶有些湿润,她侧过身去,用手背捂住眼睛,阿爹阿母,女儿真的很想你们。
突然房门被猛然推开,阿木着急的走进来,“公子,楼下着火了,照着趋势,就快蔓延到这间厢房了,我们得赶快离开。”
“啊?”沁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会着火了?”
“听花楼临边淮江,四周草木矮小,天气湿润凉爽,自然起火不太合乎常理,背依皇城,楼里的客人多为有权有势之人,下人做事训练有加,自是不敢犯此大错引起失火。”
沁竹只听身后平稳温和的声音传来,回头看去,只见央然神态自若的走到窗前,看那楼下慌乱的人群,和蔓延的火势,“我的厢房下便是储物屋,那里空无一人,此人不想伤人,又冲着我的厢房来。”
说着他回头看了看沁竹,“他是冲着你来的。”
“公子。”阿木有些不安,上前握住了沁竹,想要带她赶快离开。
“放心,火势不大,再过一刻钟就要降雨了,他只是想造成我们的麻烦,让我...让我无暇伺候你。”央然回身微微行礼,“那么姑娘,我们下次再见。”
“公子快走。” 阿木只着急着带沁竹走,并未听清央然对沁竹的称呼,沁竹向央然点点头,而后转身随阿木离开。
当她们想趁着人群混乱溜出时,突然向里向外奔走的人群撞开了沁竹和阿木紧拉得手。
“阿木!阿木!”人头窜动间,沁竹渐渐被挤了出去,正要回身寻找阿木,手腕上传来一股力量将她拉向了角落。
取名无能,取名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