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妇产科。
这是家私立医院,病人大多是有钱人,所以来往人不多,挂号的病人还比不上来来往往穿着白外褂的医护人员数量。
一个女人从电梯里迈出来。
她看上去年纪二十上下,个子很高,像模特儿那样高,大概在一米七五以上,可她骨架匀称,体态纤细,一点都不会显得虎背熊腰。正是夏天的七月份,她穿着深蓝短牛仔裤,露出两条笔直纤长的腿,腕线严格过裆。
女人衣着很简洁,上身也只有一件印花T恤,最让人瞩目是她那张脸。
明星也鲜少会有她这样美丽的容貌,黑色的长波浪卷发,眼尾下垂的眼,看人时是带着三分冷春寒的妩媚,勾人得紧,又像会刺伤人。
她带着耳机,孤身走过走廊。
妇产科没穿白外褂的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丈夫陪着来产检的孕妇,一种是男朋友或者闺蜜陪着来流产的年轻女人。
她这样孤零零一个人的很少见。
她停在彩超室外的休息室里。
彩超室里是做B超的孕妇,休息室里是孕妇的家属。
现在早上八点,休息室人寥寥。
或说,除了穿梭过的医护人员,休息室只坐着一个男人,他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穿着正式的深灰色西服,没打领带,白色衬衫严谨地扣全了所有扣子,在翻报纸。
男人相貌极好,挺直的鼻,直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带着银框眼镜,薄唇平抿着,显露出一种一丝不苟的冷漠。他身材亦极好,虽然坐在沙发上,仍可以看出头身比几乎完美,只是体型偏瘦,但绝不羸弱。
即使这间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都素养极高,女护士们在来往经过时都忍不住悄悄地觑他一眼。
但就是这样冷漠到严苛的男人,更让人好奇,他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样子,他下面的东西大起来,把他扯进欲潮中无法脱身时,他又是什么样子。
女人嘴角勾起一个笑,没有抬眼去看这个男人,只是向离彩超室的门最近的沙发走过去。
她会经过男人的位置。
她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像从她耳机中放出的游戏提示音:“您好,谢一玩家,恭喜您遇见现代言情文《她那么甜》的男主角沈鹤。身份:大学教授。目前状况:原文HE结局后的第五年,女主苏娇怀孕二胎,预产期下个月。您的任务,让沈鹤主动愿意与您上床。”
仿佛没听见,女人继续向彩超室门口走。
她个头高挑,又相貌极美,竟然让医院的一方休息室像分出两个世界似的,一个世界是座椅上看报纸的男人的世界,另一个世界便是她的世界。
休息室空调开得温度不算低,可也不算高。
让穿着短T短裤的人打个喷嚏足矣——
女人走到沈鹤身前,即将再迈出一步迈走时,正在兜里掏什么,恰巧空调的风吹拂上她发顶,她打了个喷嚏。
不算失态,声音也不大。
只是恰好让她从兜里掏出的东西掉在男人脚底下,在男人皮鞋的鞋跟后。
沈鹤没动。
女人已经径直蹲下身,从他脚后跟去拾取他掉的东西。
这样不妥,沈鹤的视线从报纸上浅浅落在了在他脚下拾东西的女人身上。
黑色的长卷发,散在她背脊上,她腰肢极细,弯腰时被勒出曼妙的腰线,衬出两瓣臀格外圆润而饱满,女人的腿像模特那样匀称纤细,可她一点儿都不干瘦,显然平常锻炼良好。
沈鹤的眼无意落在女人T恤领口中挤压出的乳沟。
他随即便绅士地转开了视线,他爱苏娇,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过其他女人能勾起他的情欲。
一个女人这样跪在自己脚下,沈鹤下意识是想起身的,可女人动作敏捷,手一会儿便探到了他脚后跟那里,沈鹤一挪脚反而不小心踩到了女人的手。
“啊!”女人小小的痛呼了一声,这里是医院,所以她一出口便压低了音量,反而让剩下的吃痛声暧昧起来,像被男人在床上捅得深了的时候的呻吟。
女人用光裸的双腿跪在沈鹤身前。
沈鹤放下报纸,一边致歉“抱歉”,一边自己为她去拾掉在地上的东西。
他看见那东西的模样时愣了一下。
是避孕套,还是他常用的牌子。
但沈鹤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将避孕套递给女人,女人因为短时间的跪趴领口凌乱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乳沟。
女人接过避孕套,温凉柔软的手指不经意地蹭过沈鹤的掌心,像羽毛挠过沈鹤掌心。
不知道为什么,沈鹤有点发热。
妻子怀孕后便不让他碰了。沈鹤禁欲了半年时间,平日工作很忙,他只能在妻子睡着后的深夜一个人匆匆忙忙地自渎敷衍过去。
压抑得太久了。
沈鹤轻轻皱了皱眉,对自己不听使唤的身体发热有些不虞。
“谢谢。”女人的声音便没有那样娇柔了,像含了分春寒。
女人似乎没有在同人肢体接触上思考那么多,道谢后不假思索地撑着沈鹤的膝盖要站起来,可在她刚刚撑住沈鹤的膝盖时,她抬眼看了一眼沈鹤。
沈鹤恰好也抬眼看了她。
两双眼对视在一起。
“沈教授?”女人稍稍睁大了眼,碰到火了似的收回了手,可一失去支撑便又跌了回去,沈鹤下意识地将腿张开了一点,女人正好跌在他腿间,避孕套又掉在了地上。
沈鹤对她有印象——似乎上过他的课,是他学校的学生。
他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致,可像她这样相貌身材出色的学生,无论男女,即使是沈鹤,也没办法见过一点印象都留不下。
“真巧,您好,我上过您的课,”女人干巴巴地向他打招呼,“我叫谢一,您可能记不得我。”
在妇产科碰见自己的学生让沈鹤始料未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谢一的小腹——很平坦,看不出怀孕的痕迹。
沈鹤又将那个避孕套捡起来递过去,谢一还跪在他腿间,哪怕只有这四五秒的时间,沈鹤也觉得不合适——他有妻子,谢一是他的学生,这成何体统?
沈鹤说:“好,你先起来。”
可谢一还没有接过他手中的避孕套从他腿间站起来,沈鹤听见了妻子的声音:“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沈鹤太阳穴一跳——麻烦了。
苏娇性格软,爱撒娇,可怀孕后便多疑暴躁起来,因为苏娇之前便算是他的学生,所以苏娇格外警惕学校里的女学生,哪怕沈鹤一心爱她,苏娇怀孕后仍时不时哭着怀疑他嫌她怀孕变丑了,结婚时间久了腻烦她了。
这些沈鹤都体谅她,他爱她,他承诺这辈子保护她。
但现在可能会有麻烦了。
苏娇还穿着病号服,光着脚,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眼眶一下蓄满了泪水,指着还跪在她丈夫腿间的女人尖声问:“沈鹤,她是谁?!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在医院里做这种腌臜事你要不要脸?沈鹤你要不要脸?!我还怀着你的孩子,我和你只有一墙之隔,我给你怀孕给你生孩子,沈鹤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谢一站了起来,沈鹤也站了起来,冷漠的男人在面对妻子时融化下来,揉着额角说:“娇娇,你先冷静,她是我的一个学生,只是正好在这里偶遇……”
“啪!”
苏娇给了沈鹤一个耳光,往日温软的女人像疯了一样,哭着喊:“你还狡辩!你手里拿着什么我眼瞎吗?!你在医院里和婊子幽会,还想向我解释什么?!”
沈鹤从没从知书达理的妻子嘴里听过这样难听的话,愣了一下。
谢一的声音像冷泉一样,明明被误会了却仍不慌不忙:“抱歉,的确是误会,这个避孕套是我掉的,跟沈教授……”
可谢一的话没说完,苏娇也一耳光扇了过来——
只是在落在谢一脸上之前,被沈鹤拉住了,低声制止:“娇娇!这里是医院!”
苏娇彻底崩溃了,她没想到说要和她一生一世的丈夫这么快就变了心,还联合外面的贱女人一起来欺负她!沈鹤当她是傻子吗?!在医院会有一个他学校的漂亮女学生到他身边掉一个沈鹤的型号、常用的牌子的避孕套吗?!
苏娇转身就跑了。
医护人员连忙追了上去。
沈鹤大惊,生怕苏娇出什么事,也要追上去。
只是谢一拉住了他。
“教授,别追。”女人丢进嘴里一块泡泡糖,吹出一个泡泡,懒散地看着沈鹤,“你反而会刺激她,让医生帮她平静下来你再去解释是最好的选择。”
沈鹤要甩开她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可女人反而缠了上来。
休息室空无一人,她便放肆起来。
“离我远点。”沈鹤脸色覆上了冷霜,“别逼我动手。”
谢一将避孕套玩弄在手指间,狐狸似的笑道:“你要不要拿走这个避孕套去和她解释呀?”
“滚!你……”
女人纤长的腿屈起,顶弄上了沈鹤的胯间,摩擦着,引诱着,等待着野兽出笼:“教授,我给你套上它,如果尺寸不合适,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清白之身了。”
沈鹤刚才下面的东西就有了抬头的趋势,被谢一一顶,迅速胀大勃起,顶在西装裤上。他东西大,直起身便看得见裆上明晃晃凸出来的一块。
沈鹤太久没有有这样被外界刺激的体验了,震惊和医院的环境反而让他那根阳物根本不受他意志控制的更加兴奋。
他咬紧了牙,冷冷地看着谢一:“滚开。”
可谢一像夜里蛊惑水手前往深海的妖精,在他耳边呢喃:“教授,你是最大号吗?”
“你……”沈鹤的喉结动了动。
“教授,它好大,我想试试,它是不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