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罅隙,缺乏爱情来填补,而爱情,又起始于欲望的蒙蔽。
“哦...停下,别、别这样...”
卡尔顿德雷克甚少自渎,更遑论让别人碰他那里,对内心是一团沉湎过去的灰烬、一个充满失望的黑洞的人而言,爱与情欲早已枯竭。而作为激进派的科学家来说,人类如果完备地进化,这种毫无意义的官能是注定将被淘汰的。
可一切对人类原始冲动的鄙夷唾弃,却在这炽烈又略带粗鲁的小手隔着裤子在他的阴茎上来回流动时,如海市蜃楼般脆弱、不堪一击。
男人的眼神是半睡眠的茫然,忽而快乐,忽而痛苦;时而清亮,时而迷离,蜂蜜色的瞳孔像黑暗隧道通往的出口处微微的亮光,一个因罪恶的快乐而颤栗着的缩小点。
无论怎么挣扎,年轻气盛的天才博士依旧被缚在冰冷的真皮办公椅上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想过喊警卫,可对方轻飘飘一句话却简明扼要地制止了他的自救——
“你更喜欢被人看着做?”
女孩骑坐于上,男人推拒的手,在这句话后活生生停顿,看起来像是从下面扶着她。
比起被冒犯羞辱的恼怒,卡尔顿内心油然而生更多是恐惧,这看起来纤弱轻微的手,小巧得象一枝花,是洒了砒霜的百合花,被握紧的阳物蔓延起的熊熊毒火,从肉体渗透进他的灵魂。
“停下,不管是为了什么,你会后悔的。”生命基金会的CEO苍白无力地翕动嘴唇,可比起劝说对方,更像是说服自己。
不止是四处沸腾的欲火,那细柳嫩芽的肢体带有一种奇异的温暖,一股充盈得让他眼热的暖流贯穿了脊髓,流遍男人的全身。
他竟在被人摆布、身不由己的局面中,感受到了从属于她——这强悍未知的美丽生物的莫名兴奋。
“得了吧,你明明很舒服。”夜莺似的嗓音轻佻地笑了句,女孩的蓝玉石眼睛晶莹如熠熠闪光的冰块,越靠深处却越浓,表层的珐琅质越微暗不明,如深黝黝的月影幽谷。
安妮用力弹动了下卡尔顿痛苦紧绷着的胯骨间显示出的膨胀,闲着的一只手撕开棕肤男人的衬衣,如同掸落裙角的尘土,露出里面纤瘦、光滑的、却优美有力的肌体。
“嗯哼——”
在发出这声情不自禁的低呻后,瘦如新月的青年霎时紧闭起双唇,他局促不安地向后退缩,想竭力隐匿起肉体明显的震颤,和高涌着的情欲的难堪与困窘。
“你看,它喜欢我着呢。”卡尔顿状似在拼命后靠,胯部间隆起的欲望却不自知向女孩柔软温暖的小核心移近着,被布料包裹住的情欲之火不断溢出前液,像蜡烛燃烧的蜡油从铃口处汩汩流淌。
安妮骨骼精美、细长雪白如小桐树的两条腿圈起了她的猎物,她即将占据这个男人,不光出自于饱腹之欲,更多是为了做给一旁的毒液看,好让它懂得,她宠爱他,却不属于他。
因此,女孩甚至没有再看实验室里的共生体,自然也不会发现,她的宠物在骤然的、恐怖的,极端爆裂的妒恨中,逐渐变得像烧熔的铜一样通红。
“不!不!上帝...”在卡尔顿激动的叫喊声中,安妮将他胡乱挥动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顺着如软油凝滑的曲线,往下去、再往下,直到那最跃然生动,柔和得像无花果的地方。
男人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对方的样子都变得模糊,只剩那亮得过于晴朗,像黄金一样闪闪发光的金发笼罩在他赤裸的胸前,有如金盏草麻痹了他的神经。
真正杀死他理智的,则是手中感受到的,隔着女孩薄薄棉内裤的暖烘烘、热乎乎的阴户。
“好痒啊。”安妮笑嘻嘻地又挪开了他笨拙、迷失归途的鸟似的手指。
卡尔顿可怕的发现他竟然感到了遗憾,他知道自己已处在疯狂的边缘,骨头酥软无力,骨髓都随之融化,唯独阴茎愈发坚硬膨大,只想陷溺在那神妙的触觉里缓解那深层灼热的刺痛。
“简直大错特错。”他绝望地闭上眼,不甘地悲鸣。
所有血液都被这臂弯的女孩,她的强势、热情,她牵动人心的一举一动,在血管中逆行倒施,最终缠绕勒紧了心脏。
就在他任她解开拉链、他最后的阻隔时,观察隔离室内倏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