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迅速吻上了她的唇。
是他想象中的娇软,还有淡淡的甜,舌头小巧又灵活,他卷到自己嘴里吮着,又推回去,轻轻安抚着,带着自己的口水,一起喂进她嘴里。
乐诗的眼神早已经迷离,她从未经风月,在杜衡舟面前,不堪一击。
但理智有一丝尚存,她推着那人的肩膀,却被他紧紧锢在怀中。
一吻结束,杜衡舟缓缓抬头,长长的银丝牵出,在月光下闪烁。他看着她,眼里第一次装了情意。
乐诗一下便哭了,她捂住嘴,不停地摇头。
杜衡舟贴上她的额头:“你知道,我想这一刻,想了多久?”
乐诗有些愣,眼泪还是哗哗的。
杜衡舟低哑着嗓子:“你第一次叫我姐夫的时候,我就想亲你。”
乐诗看向他,眼神撞进他的眼中,突然就止了哭。
杜衡舟暗暗松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好笑,却也第一次感受到身不由己:“你一哭,我心里就慌了,但也想,让你哭得更狠些。”
乐诗忍不住控诉地看向他,杜衡舟敛眸一笑,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轻柔极了,杜衡舟看着她黑得发亮的一双眼,轻轻勾着她的舌搅弄,一遍一遍舔舐着她的牙舌。
乐诗清醒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深陷,却无能为力,反而有一些,甘之如饴。
杜衡舟最后再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收回身,打横抱起她,开了门就进屋又出了门。
乐诗差点叫出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
乐辞睡得沉,没有丝毫反应。
杜衡舟把她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看着她的眼,轻声道:“睡吧。”
乐诗的眼神闪了闪,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有隐隐的失落。
她乖巧点头,也轻声着:“晚安。”
杜衡舟印上一个吻,起身走了。
乐诗却睡不着了,她不知道这算什么,却也实实在在地欢喜着。但她在犯忌,做了错事,不能再错下去。
夜色已深,她心里也沉沉的。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她必须要让这段不该产生的感情结束。
让一切,都留在这个黑夜吧。
乐诗早早便醒了,她听到杜衡舟下楼的声音,听到他敲门,没有得到应答,停了一会儿,他便走了。
她抓着被子,难过袭上来,将一丝哭意压下,她无所事事地翻着手机,准备等一会儿再起床,不想与他碰面。
看着快九点了,她才慢腾腾地起来。
收拾完,下楼梯的时候,却不经意间对上了杜衡舟的眼。
她心里一突,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没走?
杜衡舟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却什么也没看进去。他怕她是昨晚发生那么一出后没睡好,想着让她多睡会儿,又想见见她,就没走。
本来他的眼里有光,却在看到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时,暗了下来。
她低声跟他打招呼:“姐夫早。”
他冷哼一声:“不早了。”
她下意识一抖,杜衡舟的喉头涩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不自觉带了些妥协:“先去吃饭吧。”
乐诗没有坐她平时坐的位子,而是背对着客厅。
杜衡舟想不明白,却也知道她算是在躲他,眼神越来越沉。
啪嗒啪嗒的拖鞋声响起来,乐辞扒拉着头发从楼上冲下来,看到杜衡舟先是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杜衡舟瞥她一眼,余光里看到乐诗僵直的背:“今天没什么事儿。”
乐辞点点头,过去亲了亲乐诗,急哄哄道:“公司突然有点儿事,我得先回去,今天不能陪你看画展了,对不起啊宝贝。”
乐诗摇头:“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去就是了。”
乐辞越看心里越爱,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随手拿牛奶喝了一口就走了。
乐诗心里像堵着什么,沉甸甸的。她掩下情绪,继续喝粥。
杜衡舟放下平板走过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抿了抿唇,开口:“乐诗,我们谈谈。”
乐诗没有反抗,是该谈谈。她抬头看他一眼,示意继续。
杜衡舟的食指关节弯曲,在桌上轻叩着:“我昨晚没碰你,是考虑到,时机还不合适。”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和昨晚态度不同,想来想去想到这里,怕她是多想。
乐诗猛地抬头瞪向他:“时机永远都不会合适!”
这人想的都是些什么啊?
杜衡舟脸沉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乐诗觉得简直匪夷所思:“你是我姐夫!你说什么意思?”
杜衡舟收敛了怒色,轻轻勾起一抹笑:“所以我说现在还不合适。以后,姐夫这个称呼,”他的眼神定在她的唇上,“只会是一种情趣。”
乐诗觉得他疯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杜衡舟起身,亲了亲她的脸,触感太好,又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乖乖等着。半个月后,你会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