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叶时也陷进了白色光幕中。
里头有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并没有四肢五官,漆黑冰冷的矗在光里,但却能发出清晰的人声。
一番交涉,叶时神色轻松地点头,然后步入房间。
在他主动放弃身份的那一刻,白光组成的屏障瞬间冲击到他的脊背上,干净利落地剐去一层皮肉,伤口深可见骨。
他喉咙挤出痛苦的闷哼,咬紧了牙关。
叶时仿佛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光束在他身侧游走,抽走一些东西,又还给他一些东西。
看似温和的光段含着暴烈的戾气,在他身体里冲撞,腐蚀着属于创世者的经脉,叶时疼得发颤,半跪下来撑着地面,他面前的锦笙双目紧闭,温热的身体触手可及。
这是她的精神体。
缎子似的乌发低垂至地面,脸颊晕红,唇珠嫣然,带了三分初雪般的温柔。
叶时抱着她发热的身体,低下头去。
锦笙朝他扬起头,颈子颀长雪白,被他灼热的气息一扑,染了粉。
剔骨的疼痛绕是叶时也坚持不住,他觉着自己像砧板上开膛的鱼,抽筋拔鳞,又被撒上一把粗砺的盐。
视线也变得模糊,面前的人几乎已经看不清脸,蒙了一层汹涌的水雾,只有一点唇珠在缥缈的水云里浮浮沉沉。
又是一刀,叶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狠狠咬住了视线里的一点红,唇舌交缠间后背的疼痛变得模糊,精神体一轻,竟像是脱离了肉体。
怀里的锦笙仍旧没睁开眼,浑浑噩噩地寻着他的舌尖吸吮,吐息间的热气扑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她分辨不清欲望的来源,只觉得自己热得厉害,蹭了两下“大冰块”就被戳进了湿红的褶皱。
白光似有不甘,漫卷着向他们涌来,叶时眼睛眯了一下,覆在锦笙上方,把攻击尽数挡下,血滴落在云朵间,轻轻“滋”了一声,灼出一个小洞。
哪怕锦笙睁不开眼睛,灼热的光亮仍然散射在她眼睑上,她缩着头埋进叶时胸前,十指搭在他忍痛汗湿的手臂上。
风从血穿透的小孔里吹进来,凉凉地拂在面上,锦笙把下颌搭在叶时肩膀上,舒服地哼唧。
“别乱动,”叶时说,“等会儿就能出去了。”
叶时说得随意,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光刃,他怕这光迁怒到锦笙,只能紧紧搂着她,下体埋在她身体里,迷惑空间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叶时背后一片血渍,被剐到的地方燎地漆黑,心脏怦怦在胸腔跳动,锦笙不知怎的突然挣了一下,从他身下脱出来。
“你愿不愿意……”
这句话在他唇舌间打磨了无数次,轻飘飘落在空气里,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染血的肩上微微一沉。
锦笙抬起小臂,环住了他的颈,蹭掉了一滴坠下的血珠。
叶时下意识地揽住她,他没有谈过恋爱,也不需要谈恋爱,他也没有人生,因为他想的话可以永远都存在,只不过是在一场大戏里悄悄动了心。
锦笙身上浅淡的香气无声的洇透了他们之间的空气,温润的热度沿着她的手攀爬到他身上。
锦笙不止抱着他,甚至仰着头去够面前吊着的一点冰凉,下唇轻轻贴着他,亲昵地像在呢喃。
叶时忍不住按着她,含住了面前的温软。俯首之间他的舌叩开贝齿,时轻时重地扫过她的舌,滑腻的涎水沿着嘴角溢出来,一时春色无边。
“可惜,”叶时叹息道,“可惜还是假的。”
他分神的瞬间背后又添了一道新伤,白光在同化他,他们本是一体的,分离谈何容易,这也是给予他的最后一道考验。
甚至他逸散出的能量催化了软绵的云朵,抽条成细长的触手,环绕在两人周身。
锦笙不知闪躲,蓦然被触手插进去,体液横流,每一处褶皱都被吮地啧啧有声,两条大腿颤得不成样子,她勉强抬身,脊背抵着叶时的手臂,手指沿着穴缝摸到了触手。
一道风刃把触手齐根割断,触手又往里窜了一截,她三指撑开湿红的穴,也勉强只能摸到平滑的切口。
她捣弄之下把触手推地更深,穴眼里仿佛有小口嘬弄,锦笙没抽插几下,淫液就失禁般淌到手腕上。
锦笙喘息了一阵,柔柔地抬手,捉着叶时的手往下面摸。
叶时恼怒被空间利用,双指并拢,在触手的断面上轻轻一点,触手顿时消散成一滴雾水,落到地上。
他的指并未退出,而是逗猫似的屈起,指腹抵着她的敏感点搔刮了两下,湿淋淋的穴痉挛着吐出一股淫液。
叶时这才抻开她的穴,一举撞了进去。红润湿滑的穴眼一张,被巨物填满,一圈圈嫩红的软肉含着,尽头的宫口如挑开的锁孔,湿漉漉地一颤,也微微张开箍住了上翘的龟头。
叶时长长叹了一口,不知道是叹自己终于得偿所愿还是叹自己手段卑劣。
他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条红线,缀着一枚细细的铜铃,系在锦笙腕上,只要有风穿过就叮铃铃地响。
锦笙被他半抱在怀里,舔吻嫩蕊似的舌尖,欢愉带着痛楚的呼吸也被尽数啜入喉中,乳尖被捏得又酸又烫,叶时心念一动,最后一点能量融化了云朵,沁在两枚乳尖上,倒像是嫩红乳晕下奶水咕啾作响。
手指下的锦笙被捏弄得浑身发抖,靠在他肩上喘息。
此间的精神体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一片混沌之中只能张开嫣红的唇舌,倚在叶时身上发出艰难黏腻的吐息。
叶时身上的血渍并没有沾染到她,她身上发着高热,似醉非醉地浸在四周软绵绵的云朵上,由叶时替她挡着风刃,推她往一波波灭顶的高潮。
在他阻挡下风渐渐小了些,锦笙攀在他颈上的手旁也不再发出铃声,血浸了满背,他们身侧也穿透了数十个巴掌大的缺口。
锦笙的呼吸越来越烫,叶时抵着把精液射进去,抱她起身几下踩塌屏障,落到了他那间叶教授办公室。
几个人都安然或坐或躺,林樾也在其中,只不过其他人还没醒,林樾已经深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了。
锦笙的精神体蜷在叶时怀里,静静阖着双目,在出来的瞬间飘到沙发上原本的身体里,睫毛轻颤,显然也是在醒来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