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敲碎的安剖瓶身上隐隐约约写了几个字母,还是飘逸的花体。
注射器里的液体被尽数推进血管。
液体起初冰凉,进入静脉后就被血液融合、加热,最后竟变得滚烫,欲望在身体里沸腾着,叫嚣着,仿佛要把他撕裂。
黎枕霜跌坐在地上,扯开了衣领,他的呼吸很急,像砧板上抻直的鱼,张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那要把人烧着的热度稍微退去了一些,他汗湿的刘海黏在额上,被用手拂了上去,露出和沈眠星五分相似的面容,和沈眠星总是懒洋洋的神色不同,他的眼睛格外明亮,浸了星子,明明是还未成熟的小兽,却已经开始学着怎么困住自己的猎物。
——那就是挟持她对他所剩无几的怜惜,对她说,我是你的,不可以抛下我。
药效上来的很快,他知道在这短暂的缓和期过后就是下一轮带痛的灼烧,他不得不挣扎着起身,踉跄着打开冷库的门,把自己关在低温环境里以保持仅有的清醒。
这种药起初是准备给锦笙用的,但是他今夜太痛苦了,从考场出来她就不见踪影,以为她是回家了,但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佣人嗫嗫说,小姐今天没回来。
他一褪进门时拿捏好的笑容,砸了花瓶,叫他们滚。
管家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没有再劝,叹了口气,带着战战兢兢的佣人出去了。
冷库里。
疼痛过后的虚脱汗湿了后背,液体的蒸发加速了温度流失,但奇怪的是地上的人还在不断地淌汗,睫毛甚至蒙上了一层白霜,让他在极点和赤道之间交替。
这种药物的少量初次注射并不能直接成瘾,但如果操作不当剂量过大的话可能会直接使人过度兴奋导致死亡。如果他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让自己上瘾,那在之后的几年恐怕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替自己注射一次。
黎枕霜半仰着头,修长的双臂撑在身后,呼吸间凝出白色的哈气,低温让他好受了很多,在身体里流窜的欲望像微小的电流一样,打在他因药而敏感的皮肤上。
他迫切地渴望锦笙此刻就在身边,然而冰冷的空气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从口袋掏出来的,深蓝色的一团。
那是锦笙的校服领结。
他把那一小块布料捂在鼻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急切的辨认着,在溢散的粒子中,除了洗衣液的香味之外,还有属于她的、贴近颈部皮肤的着迷香气。
黎枕霜喘息得越来越厉害,他已经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视线一片扭曲,只剩斑驳的光影。
裤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下身鼓起狰狞的肉结,马眼怒张着,泄出的体液弄湿了内裤。
他紧握着肉根并着领结一起粗鲁地套弄,修剪整齐的指甲剐蹭过顶端的沟壑,肉根又胀大一圈,年轻的脸上满是不得释放的欲望,紧咬着牙根,展露出旁人从未见过的偏执和病态。
绸料质地的领结在揉搓中变得皱巴巴的,蝴蝶结也耷拉下来,缀在两颗囊袋之间,像被揉乱又丢弃的包扎好的礼物。
他鼓噪的心跳愈发地快,眼前是刺目的白光,刺的他眼角隐约泛起水色,最后在眩光中弄脏了那只领结。
他置身于雪虐风饕的冰山顶端,独自融化着,只为了向神女示爱。
Ps.不是那种不允许的药啊,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这种药,反正就是架空出来让小黎同学自己搞的,让他依赖锦笙的气味才能获得快感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