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乳交融--《不贞》8

一觉醒来,窗外天已昏黄,房间里就她一个人,真真恍然不知今夕何夕。从昨天到今天,她想起来仿佛是一场梦。

可她浑身酸痛,仿佛骨架被拆散了似的,这一切都告诉她,都是真实的。

她晕乎乎的,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

拿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晚上8点了。糟糕了,今天噜噜还没喂,会不会饿惨了……

她憋着一口气撑着床,缓缓下地,刹时天旋地转,脑子一热,“砰”的一声,就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躺着了,手上吊着吊瓶,她迷迷瞪瞪地打量着病房的环境,纯实木的日式家具,纯白色的窗帘,她床旁边的柜子上的花瓶里还插了一束带着露水的百合,看起来很温馨。

正在她怔愣之时,一个高挺的身体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隔着纱幔,男人的脸逐渐清晰。

“你醒了。”

男人坐在了她床边,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按下了床边的呼叫铃。

真真不想说话,不想理他,头偏过一边。

她的脸不像平时那样红润,反而因为苍白显得虚弱可怜,周遇城忽视她的情绪,把她放在床外的手塞进了被窝里。倾身吻了吻她的额。

完全不带任何色情意味的吻,让真真一时间有些迷茫。

“你发高烧了,一天没吃东西了,来,起来喝点粥。”

他此刻很有耐心很温柔,一点也不像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样子,真真眼睛闭上,眼皮在颤抖。

她仿佛能听到点滴滴下来的声音,气氛有些凝固,直到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真真才坐起了身。

医生给真真量了体温,又查看了具体的身体情况,才说道: “周先生,夫人已经退烧了,问题不大,可以在医院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检查期间,真真也一直没说话,医生问她什么,她也只是点头或摇头,一个眼神也没分给周遇城。直到听到医生称呼她为——夫人?

她侧过头去,拧着眉头看向周遇城。

周遇城回他以安抚微笑,又询问医生还需要什么注意事项。

医生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了片刻,咳了咳,才说道:“夫人身体没完全恢复,体力不可消耗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遇城打断了,“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医生护士懂事地一一退了出去,带上了门,周遇城把目光重新放回真真身上。

真真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医生是什么意思,她感到更加羞愤。

“你什么意思?”真真长时间没说话,此刻心里憋着气问出来,沙哑的嗓子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皱着眉头,眼眸低垂,周遇城走到一旁的净水器给她接了杯温水。

真真却直接忽略他,那挺俏的鼻头看起来还有些小倔强,周遇城笑了笑,说道:“你先乖乖把这杯水喝了。”

“不然还是要我喂你?”

“你!”她想骂他,可词汇匮乏又不知该骂什么,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气到的还是自己,她生他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周遇城不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发,像撸顺噜噜的毛,“好了,别气了,是大哥不好,不是你的错”

男人道歉,真真像一拳打进了棉花,她鼻头一酸,泪珠就啪啪往下掉,又端起了水杯,欲盖弥彰。

三十岁的男人,周遇城有过女伴,可从未付出过真心,有的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何曾像现在这样,认真哄过一个女孩儿。

可他竟也有这天,面对眼前这玉做的人儿,甘之如饴。

此刻,真真已经陷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空气很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周遇城听见怀里的人嗡嗡地发音:“今天还没喂噜噜,该饿坏了吧。”

“我喂过了。”这时候竟想那小猫儿身上去了,周遇城觉得好笑,蹭了蹭她的发顶。

见她平静了下来了,周遇城便端起了粥作势要喂她。

“我自己来吧。”真真哭过以后的脸,红彤彤的,像一只小花猫。

周遇城坚持喂她,她只好顺从张嘴。方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莫名其妙,却也莫名安抚了她。

真真嘴里微苦,饿过了,又输了葡萄糖,吃了两口便不吃了,点滴也快滴完了,护士过来替她拔了针头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又出去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要洗漱。”真真感觉身体里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液,她黏糊糊的,难受极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床。

男人却快他一步,一把把他抱进了卫生间。

“我给你洗。”他的语气是肯定句,不容置喙,可怀里的小女人却不乐意,使劲蹬腿挣扎。

“不要,放我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医生吩咐了,况且,她的身体确实吃不消。

真真挣扎的那几步,已经被抱进了浴室,周遇城耐心地放热水,不容真真反抗地脱掉了她的衣服,挤了沐浴露认真地给她洗身子,还真的是单纯地给她洗澡。

真真觉得此刻她就像周遇城养的一个真人芭比,洗完澡给她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再抱回床上。

做好这一系列动作,周遇城把自己也洗干净了,才理所当然地掀开真真另一边的被子睡了上去。

同床……

真真此刻侧过身子背对着他,她猜到了周遇城今晚会留在这里,可两人真正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她真不适应,紧张。

男人并没有强迫她面对他,一只手却从她的后背贴了上来,覆上了她的乳房。她不自觉颤抖了下。

“大哥……你说了不碰我的。”女人声音绵软,身体娇小,他把她整个身体抱在怀里紧了紧,在她耳边低音炮出声。

“不碰,我就摸摸,睡觉吧。”

这是什么鬼逻辑?真真难以理解,她强忍着忽略股缝抵着的那根硬杵,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不过她太疲倦,很快就又睡着了。

身后的男人却忍得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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