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眯着眼缩在被窝里,一只手随意遮着刺眼的阳光,望着浸在阳光里的落地窗出神。
“咚咚”
“醒了么,给你熬了小米粥,出来吃吧”,一道温润的声音让她晃了下神,揉着眉心下了床
欸昨晚喝太多了,又麻烦他了,陈西嘟囔着换了身宽松的吊带短裙,拢了下及肩的秀发,日常看了下镜子里紧致挺拔的身材,翘了下唇推门出去。
一进客厅,小米粥的香气一阵阵的往鼻孔钻,吧台上一个木碗冒着热气,一个木碟盛着自己最爱的腌萝卜,旁边放着一双木筷,剔透的玻璃瓶里新插了枝洋桔梗,煞是可爱。啜了几口热粥,砸吧着嘴,陈西架着二郎腿的脚尖一翘一翘的,漫不经心的说,“季航,你要是当厨子啊,那得是北京城数一数二的。”
沙发上的男人从桌上的文件里抬起眼,随意的短发,额前有几根碎发微微垂着,五官英挺,一张脸清隽柔和,桃花眼幽幽的看向陈西,“少给我贫,把鞋穿上。”顿了顿,“你胃不好记着下次少喝点”
“嘿嘿知道知道,我昨个可谈了个大单呐,牺牲我一个,幸福实验室一批小孩。“陈西嬉皮笑脸的,全然没有在医院的稳重。
“你呀”,季航看着嬉皮笑脸的女人,本想揪着耳朵说她几句又总归是舍不得。昨天半夜被一个电话叫出来,看到女人一脸酒色瘫在饭店大厅沙发上,嫣红的小嘴叭叭说着胡话,好气又好笑,回来路上又是要抱又是要背的,还几次吐到衣服上去,倒腾了好久终于把这个小祖宗弄休息了,这一觉起来就翻脸不认了,又来跟他皮。
视线凝聚又温柔,顿了顿说,“小西你有空好好想想我昨晚跟你说的,考虑一下。”
陈西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看不清神色,脑袋轰的炸开,端端正正坐着,脚也不翘了,只埋头喝粥,嘴里囔囔着,“鬼记得哦”。
季航刚想说什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你这个月物业费又忘交了么”,说着就起身向门口走去。
陈西宿醉的头还一阵阵疼着,刚刚被问得整个人懵懵的,做事也慢个节拍,这才反应过来,一手端起粥,趿着拖鞋慢悠悠也蹭过去,“这地段不错,可物业也忒烦人,这个月不才...”
就跟噎着了一样,陈西一张小脸刷地白了,“妈?妈你...你咋来了。”宽松的肩带好似通晓人意一般适时滑下肩头。
看这陈西大清早一副散发宽衣迷迷糊糊的形象,旁边还站着个不认识男人,风光火石之间,浸萦八点档多年的陈母迅速脑补了一出酸腐的爱情故事。
“你个死丫头,手机就跟废的一样,前几天还说今早来接我,电话打死不通,就晓得你又睡死了。”陈母上来就给小西来了个爆栗。
“阿姨路上辛苦了,进屋聊吧”,季航伸手自然的接过行李箱。
“啊,哦,好好”
此番情景也颇是尴尬,打了招呼后,季航就离开了
进屋安顿好,陈母仔细一打量,眼中很是欣赏,这个小伙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书礼气质,再看几眼,高挑的个头,衬衫长裤也遮不住的好身材,又有几分刚练的帅气。拉着小西嘀咕,“你这丫头,前几天还嚷嚷给你介绍个,你这男朋友不是处的好的很么,不过你可得把着点啊,别”
“行了行了妈,你唠叨个没玩了是不”
“得得我收拾我的了,你的事你向来自己操心”陈母也没放心上,摆摆手就忙自己的去了
陈西大早上的还蒙着呢,一句男朋友炸的是七荤八素的,男朋友?自己和季航也不是这关系啊,那是啥,呵呵,炮友么,说起来就一意外引发的猿(bei)粪(ju),。这事呀,得从上个月那个晚上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