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剥着桔子,塞了几片到嘴里,一边想些有的没的,她本来坐着离庄程言有些远,这会儿突然被他整个“端”到怀里,庄程言一张口,还带着酒香,“就一点也不问问我要去哪里?”
她的脸还没热起来,被他一蹭倒是有些舒服,小满吃了桔子,有些含糊地问,“去哪里?”
“不能说。”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但已经许久没用过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只能把剩下的半个桔子吃了,然后将桔子皮扔到了案上,再瞥了一眼弹得有些不入耳的乐伎,“师兄,能让他停下来吗,反正我也听不出好歹来。”
庄程言掏了巾子给她擦手,“不行,没有丝竹之声,谈话何来气氛?”
“谁喜欢这么吵?”小满看了眼角落里的乐伎。
“真是一点也不懂风情。”庄程言的声音有些轻,却是房间里谁也能听到的低语。
小满侧了头,被他吻了个正着。庄程言整个人都是温热的,蹭着很舒服,他的缠绵里还带着酒香,令人沉醉,只不过……她一点也不喜欢亲密的时候被人看着,稍微挣扎了一下,庄程言这时却真的像个不懂风情的急性子,一只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却悄悄地伸进了她的衣襟以内。
房间里的乐声没有停,小满知道他这一晚做的事情都有目的,可是,就算知道是这样,也不想在别人面前亲密到这种程度……
庄程言感觉到她的挣扎,却仍然没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将她压在身上,动静之大,连案上的桔子都掉了一个下来。
“一点也不自觉,”庄程言一手按着她的手腕,一面抬头,挂着令人心动的笑意,“怎么还不走,留着想看什么呢?”
那两个乐人才慌慌地收了乐器,离开了房间。
小满松了口气,转了转手腕,示意他放手。
庄程言笑意更盛,低下脸来,“不是按你的要求将人给轰走了吗,怎么还是不答应,脸皮子这么薄?”
他说着,在她衣襟内的手还放肆的摸索起来,惹得她瞪大了眼睛,明明是他自己有问题好不好?
“这么关心我?”他看出她眼神里的意思,倒是放开了她的手腕,闲下来的手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解起她的衣服来,“刚才果然是脸皮薄说不出口?”
小满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拍开了他的手,“你又不说,分明就是想要我挂念,可是连去哪里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能挂念得久?”
“去了王府果然脾气就不一样了,”庄程言低头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亲,“喜欢吃桔子?此番若是顺利,给你买个庄子,种满桔子。”
桔子只有南方能种,还是偏南的南方,小满偏开头,“又乱说。”
厚实的棉袄与夹棉上襟被解开了,露出里面的薄衫,海棠红色,衬得她的皮肤更白嫩,庄程言低头埋在她的颈脖间嗅了嗅,“倒还是这个颜色衬你。”
小满被他呼出的热气一熏,又想伸手拨开他,庄程言突然将案上杯子里还剩的半杯酒到在了她脸前,薄衬瞬间就被浸湿,有些酒顺着她的曲线往脖子里流去,被他俯身慢慢地舔了,“此处有宫里的眼线。”
小满有些不适,动了动脖子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
他略提了声音,“外头这么红,我还真想知道里面的肚兜是什么颜色。”手还是不安份。
庄程言有意讨好的时候,她的身体被很快地撩动起来,“嗯——”
“我若不在,京里不安的时候,你来这里啊。”他的手从她胸前摸了进去,“月白?配得不好。”
她略鼓起脸,他就又过来亲一口,“生气了?”
京里为什么会不安?若是不安,如墨府上不是更安全么?小满不太明白他的暗示。
“再亲一亲,温香软玉,真让人舍不得,”庄程言将她的衣服往下拉,含住了她绵软的胸,“怕是时间来不及,不然还真想在这里……我若不在,你可别随意应了别人,跟别人跑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小满被他撩得浑身发软,鼻音都哼出来了。
“别人请的吃食,也不要随便就接了吃了,你若是被拐走……”他突然用力。
“呃——”
“乱发似鸦云,雪丘顶红樱,”他的声音很含糊,小满听得一清二楚,听他的意思,晚上似乎要走,干脆地将他推开,翻身坐了上去,“一面说着要走,一面还非得留下来嘱咐我留在原地等你,师兄也未免太过分了。”
庄程言仰头看她略红的脸,被亲得粉红的脖子,心里叹了一声要命,又不得不正经起来,“你待如何?”
“你若久不归来,可别怪我食言。”小满见他手里还扯着被嫌弃过的肚兜,伸手要拿回来,被他快速地收进衣襟。
“也好给我留个念想。”
他这一晚上都奇奇怪怪,似乎是有急事要去南方,可又不能明着说。还怕她有危险,给她留了条路,也不知他是去做什么,是不是也有危险?小满蹙着眉,又见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这种姿色的男人做起深情的样子真让人心动。
她干脆俯下身去咬他的唇,“我可说真的,你若不归来,我可不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