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宫?!』瑟瑟大惊失色,大骇上了当的表情惹笑了子胥。
『做戏啊。小公主应该揽着我的颈项,做出甘愿的表情,否则那两人不会放过我们。』子胥语毕,低头轻吻了瑟瑟的额头。
红云陡然冲上了瑟瑟的双颊,这个轻吻比方才混乱间的重吻要来得撩人,让她呐呐地问道:『是…是吗?』
『当然是真的。』子胥看小公主单纯好欺负,心中浮现戏弄的心绪,面色不改地扯了谎,正经八百地点点头。
其实那两人早在他们离开那处宫殿后,便放弃跟上来的企图,折回殿内。但瑟瑟不知,他也不讲。
瑟瑟不知所措地低了头,撇开眸,再也不看子胥。
待回到子胥居住之所,随着子胥来到梁国的侍奉女官瞧见瑟瑟,有些讶异地呼道:『殿下…这是…』
子胥面容转寒,冷戾地睨了女官一眼,女官只得吞下后头的话,眼睁睁地看着子胥将瑟瑟抱进屋里,默默地为子胥关上了门扉。
瑟瑟瞧女官关闭门扉,顿感不妙,慌张叫道:『等等!别关门啊!你们想对我做什么?』
子胥闻言轻笑,放下了瑟瑟,默然无语,仅是安静地凝视着一脸惶然的瑟瑟。
魏国国力较之丰饶的梁国弱,魏王不得已派了一个不讨他欢心的皇子到梁国做质子。其他国家也是相似情形。梁王因风调雨顺国力富强,对这些质子没什么好脸色,多有言语侮辱,也因此各个质子心怀愤恨,算计非常。
一日,齐国公子酒醉错认,侮辱了大公主,威胁大公主不许说出他所做的丑事,否则不惜与之玉石俱焚,让她身败名裂!大公主不敢声张,久了,齐国公子食髓知味,还邀了其他质子共同做出此等道德沦丧的举动。大公主常让他们拐至无人之处肆意欺辱。直至今日,才让瑟瑟撞破。
子胥知晓那些质子私下干的烂事,虽不参与,但也不想管。他在意的始终是何时能回魏国,在魏国挣得一席之地!而无权无势的质子,获取权力最快的方式便是联姻。
大公主势必不可能成为他的选择,他是个自私的男人,没有足够的仁慈与心力去照顾一个身心伤痕累累的女人。且大公主遭辱之事万一遮掩不住,即便她是梁王最受宠的女儿,恐怕自此会让梁王藏在深宫。
怀中的小公主虽然方及笄,但纯洁无垢,也是梁王宠爱的女儿之一,与他年岁相差不过三岁,虽说刚刚救她是真心诚意,但思量了利害关系,让他心里有了不同的想法。
『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要去告诉杨侍郎这件事,让他去救姊姊!』让子胥瞧得浑身不自在,瑟瑟往后退了一步,想越过子胥身侧,开启房门。走不到半步,便让子胥揽回了怀中。
『小公主…』子胥环着瑟瑟,轻声呢喃:『不可以。出了这事,公主只有两条路,不然下场会和你姊姊一样。』
『什么?』瑟瑟倏地抬起头惶惑地望着子胥。
『你发现了那些人的秘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恐怕连你姊姊也不会放过你…』子胥收拢手臂,俯身在瑟瑟耳边轻道:『你只剩两条路,一是向你父皇要求指婚于我,二是此生躲在公主宫殿,时时刻刻小心暗杀、毒杀、欺侮,再也不踏出宫殿一步…否则他们为求自保,定会想方设法取你性命、辱你清白…』如此威吓之语让瑟瑟脸色惨白,子胥见了心里一软,在瑟瑟耳侧印下一吻。
『啊。』瑟瑟没料到这一吻,缩了肩,瞠大眼,瞪着子胥有些惴惴不安。但瞧他表情认真,不像是为了求亲吓唬自己,才软了僵硬的身板,嗫嚅说道:『但…我不能嫁你。』
子胥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挑眉笑道:『为何不行?』
『我…我…』瑟瑟吞吞吐吐。原因很简单,她喜欢的人是杨侍郎!但这话她怎也说不出口。
子胥凝视着瑟瑟双颊逐渐泛红,他的眼瞳中似有星火微燃跳动,转瞬间明白一切。他单刀直入,浅笑问道:『小公主有心悦的人了?那人可是杨侍郎?』
唰!瑟瑟骤然抬眸望向子胥。
子胥一句试探,瑟瑟的反应便告诉他答案。子胥思绪千丝万缕,随即勾起笑,俯身低喃:『被我说中了?』
『唔…』瑟瑟红着脸别开头不看他。
『那…杨侍郎心悦你吗?』子胥又问。
瞧瑟瑟没有回答,子胥有了笃定的答案,心里也有了决断。他再次开口轻笑道:『小公主,你知道男人怎么表达他对你的喜爱吗?』
『怎…怎么?』这问题果然引起瑟瑟关注,瑟瑟终于抬眸看他。
『他会这样做…』子胥收拢双臂,吻上了瑟瑟的唇瓣。
他这次的吻并不温柔,而带着侵略的霸道。他舔舐吸吮着瑟瑟唇瓣,像是要抽取她檀口内的津液,品尝他的芬芳,肆无忌惮地以舌尖挑逗着瑟瑟的唇,吻得瑟瑟轻喘,还不作罢。
子胥将舌尖探入瑟瑟的唇瓣尖,轻轻挑弄贝齿,抵住那缝强行突破。瑟瑟让他突如其来的强吻吓了一跳,想张口出声阻止,却让他寻得此隙,孟浪伸入了舌,与她的丁香纠缠起来。
濡湿、缠绵、诱惑、挑逗,勾魂夺魄。
子胥的吻伴着男人麝香味窜入鼻腔,霸道狂放,充满占有欲,吻得瑟瑟险些站不住,他才松了口。但侵略尚未止息,他的唇瓣移往了瑟瑟的颈项,轻轻地摩娑摩挲摩挲着。瑟瑟颈盼泛起了一股搔痒感,浑身跟着骚动起来。从未被这么对待的瑟瑟一时间无法反应,僵着身子,任由子胥揽着轻薄。
『杨侍郎曾对你这么做过吗?』子胥在瑟瑟颈项上微喃。
子胥感觉怀中人儿的紧张与生涩,无声轻笑,继续说道:『心悦你的男人,还会这样做…』
他吻上了瑟瑟的耳垂,轻含舔弄,瑟瑟被他这么一逗,浑身发软,鸡皮疙瘩爬上颈项,但随着子胥的舔吻,粗糙的舌苔濡湿每一寸肌肤时,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令人不知所措,甚至让她颤抖,喉间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极细轻吟。
子胥见状,眼眸微挑,戏弄之意兴起。他的唇边沾染笑意,惑人似的嗓音轻柔低醇:『显然杨侍郎不曾如此待你──但心悦你的人会这样对你,所以,瑟瑟现在知道谁是真心喜欢你了吗?』
如葱的长指不知何时抽掉了瑟瑟的腰带,手指偷偷钻进了她的衣袍中。
『啊…』瑟瑟发现时,已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