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黯淡,皓月当空,繁星初展,已然入夜。一只白鸽乘着秋日里凉薄的夜色破空而来,倏忽落在窗格上,扑棱着翅膀。
苏念刚刚沐浴过,正准备就寝,现下皱了皱眉,从信鸽的脚下解下一卷纸条。
裁成小小一张的宣纸上,蝇头小楷写就寥寥数字,“暖香楼,亥时,张慎”
苏念轻叹一口气,轻唤门边伫立的丫鬟,“红月,主子来了信,暖香楼,帮我更衣。”
这是苏念进入的第一个世界,讲的是一位女刺客和一位军师的故事。 而她,眼下便是这位女刺客。
女刺客在越王手下办事,往来全考飞鸽传书。如今穿来一月有余,苏念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刺杀任务已经越发得心应手了。
这位女刺客的武功虽然不是十分精湛,但生得一副十足十的娇媚相貌,是以走的是色诱的路线,以色惑人,在酒醉之际,一刀毙命。
至于男主,那位军师,一想到他,苏念的心中便泛起一阵无望之感。
按照原先的设定,这位军师是女主的同门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自小感情甚笃,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了,两人更是一起下的山。苏念选择投入越王麾下成为一名刺客,而这位师兄顾弈名则投入军中,成为了一名谋士,也就是军师。
按照记忆来看,苏念早以为对这位师兄暗生情愫,两人又有自小的交情,理应说采精之事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结果呢!她来这儿一月,对方除了来了几封书信慰问一番,连一面都没见上!
想罢,红月已经将她收拾完毕了,苏念轻叹一口气。这越王倒是不亏待下属,给她的别院景致十分不错不说,内室更有一方十分贵重的波斯镜,将她的绝美的容颜映照得十足十。
镜中人长着一张娇美的瓜子脸,红唇蚀骨,小鼻挺翘,偏偏又生了一双极大的杏眼,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化出水来。
她的脸上本无痣,今天被红月在眼角用朱笔勾了一颗小痣,顾盼间别有一番韵味,显得她清纯又娇媚。
今天任务的展开地暖香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是以她今日穿得极为轻薄。
上身着着一件大红的胸衣,将她饱满的酥胸凸显得分外诱人,大红的衣裙外,罩着一件极轻薄的黑色纱衣,她生得本就白,红色衬白,黑色衬白。
红月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作品暗暗感叹,所谓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吧。
一进暖香楼,苏念便迎来众人的一片惊呼。
她满意的哼了一哼,这张脸与自己的有七八分像,这种场面,她早已见怪不怪。
暖香楼实为越王的产业,早已熟知流程的老鸨赶忙迎出来,对着在场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挥挥手帕。
“这位姑娘啊今天要见贵客,不能被各位爷了。我们这儿啊,还有好多姑娘,各位公子可以慢慢挑哈~”
她笑吟吟地将苏念带入一间包房,向在包房里等候已久的以为发了福的中年男子介绍道,“张大人啊,这就是我跟您说的我们暖香楼新进的头牌,罂粟姑娘。您看看她这个身段,包您满意。”
她转过身,对苏念耳提面命,“罂粟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大人。他可是一位贵客,你可要好好侍候才是!”
苏念拨了拨耳侧的发丝,柔顺地福了福身子,“知道了,妈妈。”老鸨面露满意之色,又招呼了几声便带上了门,退了出去。
My part!苏念对早已露出垂涎之色的张慎微微一笑,“来,张大人,不如我们先喝一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