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时分，季渊回到别墅，客厅只开了氛围灯，暖黄的灯光下，睡在沙发上的少女像一幅封存在旧时光里的油画。
季渊放慢脚步走近她，阮宁的睡颜恬静温柔，红润的嘴唇微微翘着。蓬松的长发散乱在耳边，工作服下的胸脯随着呼吸起伏。更令人无法忽略的是——那双蜷缩在沙发上赤裸的长腿。上衣刚刚遮住她的私处，腿间落下暧昧的阴影。
季渊不用动脑子就能想到，阮宁穿了王妈的衣服，但却没有内衣可换。
换言之，阮宁现在是真空的。
季渊俯下身，手指落在阮宁光洁的大腿上，缓缓往上滑去——最终也只是扯了一下上衣，遮得更多些。他直起身来，拿过一边的毯子给阮宁盖上。这个动作惊醒了阮宁，她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季渊的瞬间脸上露出惊讶和窘迫，连忙坐了起来。
“渊哥哥。”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你回来啦。”
“吃饭了吗？”季渊随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没有。”阮宁仰望着他，眼睛扑闪扑闪，“渊哥哥吃了吗？”
“没。”季渊的手顺势下滑，抚了下她的脸颊，“王妈，好了吗？”
“欸，刘哥半个小时前就交代了。”王妈从厨房把晚饭端出来。
“给你买了衣服，去换上。”季渊示意保镖把购物袋拿过来——他下午就交代人去买了。
“真的吗？”阮宁惊喜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搂住了季渊的脖子，“谢谢渊哥哥！”
季渊下意识一手揽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臀，入手柔腻的触感让他眼神暗了一瞬。阮宁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放开手，接过购物袋一溜小跑进了卫生间。
阮宁换好简洁的连衣裙出来，脸蛋还是粉红的。
“过来。”季渊眼神示意她坐到身边。
长长的餐桌，精致的水晶灯，花瓶里的白玫瑰散发着幽幽香气。这是阮宁从未享受过的生活，她坐在季渊身边，看着盘子里的牛排无所适从。她偷偷觑着季渊的动作，笨拙地拿起刀叉切割，餐刀在瓷盘底划出尖锐的声响。好不容易切下一块放进嘴里，她咀嚼着，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
“不合口味？”季渊看向她。
“不是……”阮宁匆匆抹了把眼泪，含泪强笑道，“就是觉得，这不像真的。”
“这是真的。”季渊拿餐巾沾了沾她的眼泪。
“渊哥哥……”阮宁近乎迫切地凝视着他，“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家了吗？”
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水晶灯的光芒下，犹如钻石般璀璨。
季渊素来淡漠的表情第一次柔软下来，他低柔地许诺：“是的，这是你的家。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家人，阿宁。”
他第一次这样唤她。阿宁。
阮宁含泪笑了起来，那是一个很复杂的笑容，充满了希望，却又有着挥之不去的犹疑和小心。季渊看着她这个笑容，忽然觉得坚硬的心脏被什么敲打了一下。
家人啊。
也许需要家人的不只是阮宁，还有他自己。
“王妈，以后三餐捡营养的家常菜给阿宁做。”季渊吩咐道，“我跟阿宁吃一样的就行。”
“是，少爷。”王妈笑眯眯的应下，心里把阮宁的重要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