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兰心被解开了束缚手脚的麻绳,却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动作。
那几个大汉就在她跟前站着,她就算再想逃,也知道根本跑不了。
她身上衣服并没有被人动过,上身是暗红色的袄子,下身是青色棉裙,只是……只有她知道,昨晚底裤被宋海生揣在口袋里,现在她下体是光着的。
若是被这几个男人知道,还指不定要对她如何呢。
所幸她之前摸摸索索的时候脸上蹭了些污渍,将她清丽的容貌遮去不少,不是那种有慧眼的人还真看不出来。
这也算是她运气好,那几个男人看着这么个脏兮兮的女子也没什么兴趣,几个人自己聊开了。
大年初一,被叫出来做工,谁都不乐意,几个人话语中都是抱怨,说跑这么远待会回到家估摸着只能吃晚饭了。
从他们的话中,左兰心分析出两点,其一: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午后两三点的样子,其二:自己所处的地方应该距离江州城区比较远。
这样的话,她就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在此处,若是要等着宋海生找来,可能性是会有,但需要花费时间,在这之前,她继续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其实幼年的时候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那时候父亲还在学校教国文,不过已经被党内人士选举为了副党长的候选人,因此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政敌。
也就是那一年,她和哥哥被人绑架,目的是威胁父亲退党。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哥哥当时的冷静与沉着,她一个小丫头,才十一二岁,见了那凶神恶煞的大人吓得哭的叽里哇啦的,哥哥在那些人面前也装的可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胆小怯弱,可,等那些人走后,他便在房间各处寻找可用的东西。
到最后,哥哥竟然用一根削尖的竹签,将夜里唯一守门的那个人捅伤,带着她逃了出去。
那一年,左兰心的哥哥左冠林也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
现在的自己,比起那时候的哥哥至少也虚长了几岁,自然不能太逊色了,左兰心心里这么想着,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实在是太疼了,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舍得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她哭的稀里哗啦,将脸上那些污渍抹得满脸都是,看起来又肮脏又狼狈。
“卧槽,大过年的哭什么,真晦气,闭嘴!”有个汉子受不了了,到她身边踢了她一脚。
其实那一脚并没用什么力气,左兰心却顺势往边上一歪,扑倒在地上,哭得更加厉害了。
几个汉子都看的心烦,又不屑与她一个女子多言,直接关了门在外头守着。
柴房外头,是断断续续的男人唠嗑声,柴房里头,是左兰心继续大哭着翻东翻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寻到一张宣纸,虽然有些脏了,可要是在上头写字,还是能辨认清楚。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收获了,这毕竟只是个柴房,除了木头就是稻草。
等那老鸨再带着人过来,左兰心已经挂着满脸的泪痕睡着了。
“五姐,就拜托你帮我好好调教了。”老鸨对身边站着的丰腴夫人说道。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