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是非常特别的日子,都是因为身边的同伴所代表的意义,对我非常重大。
事实上,他虽然不是长得弱不禁风,但我从不认为他会打架。更不希望他像我一样,纵算想避免,拳头有时还是会主动找上门。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
乐观看待的话,多采多姿很刺激,挺适合心脏强的人。最好具备皮坚肉硬的底子,免得才挨两下,躺着不动。死翘翘和大鸡巴硬翘翘,可是天差地别,纯属两码事。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无意把他拖下水,只愿他平平安安,永世常乐。
当我心血来潮时,他只需扮演忘忧草就行。
岂料,世事无常,我也有落衰的一刻,身上被暗算了一刀,只能亡命逃窜,只知一张一张飞越而过的脸孔,冷眼旁观尽是在看好戏。看我跌跌撞撞,拖洒一路鲜艳的血迹,写下狗熊末路的凄怆。本以为我就要这样结束这一生,豁然看见,他迎面冲上来,平日美得冒泡的脸容笼罩一层腾腾杀气,明明白白写着:「我不是不怕死,只是你值得我孤注一掷!」是了,有多少人愿意为别人两肋插刀,牺牲性命在所不惜?
他愿意,无意间碰上了,全然不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义无反顾冲上来。教我怎能不惊艳,俨然看见了心目中的战神。关老爷豪情万丈,一夫当关,勇猛无匹。我从没那麽感动过,没见过那麽天才的人,在逼命时刻想得到那麽脱线的点子,竟然把我……
不管怎样,我逃过一劫。江湖上最注重义气,那麽大的恩情,该怎麽回报?
勇哥说:「命只有一条,你当然要记住人家的好。以後的再说,总要请吃饭先。」
饭局未经事先约定,我在校门外等着,把他拐上车。
粗头负责开车,一路疾驰,目的地是石门水库最老字号的餐厅。
我心里盘算着,一鱼三吃铁定不够,究竟要几吃?
其实我也不在乎,重要的是跟什麽人一起吃,东西才会咽得下,而且更好吃。
譬如说,我很喜欢吃牛排,偏偏住在鸟不生蛋的小镇,连一家西餐厅都没有。
有时候,嘴吧馋到哭八夭,我只能跨上野狼猛催油,噗噗噗,一口气杀到桃园。
问题来了,我讨厌孤单,忘了从几时开始,身边渐渐聚拢一群弟兄,供我呼喝、供我驱使,就像「那个人」一样,无论走到哪里,威风八面,跩得懒葩可大了。
不过,人多口杂,有时会觉得他们实在吵死人。
有次烦到受不了,我竟然脱口说:「闭嘴!嘴吧太闲,互相嗦懒叫!」
「大仔,你不是认真的吧?」阿强代表大家提出质疑,纯粹依照惯例。
要不然,以他憋着气不敢笑出来的暧昧,必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
那也难怪,他和黑猫狼狈为奸,这几年已经玩了不少懒叫,就是没吸过,至少我还没见过。但是,好奇人人有,何况三不五时研究懒叫,独独未嚐大鸡巴的味道,遗憾恐怕难免。依我看,阿强和黑猫的心里可能很想,只是碍於面子问题,更怕丢了小命。原因很简单,只要不是憨呆都知道,社会上弥漫一股仇共、恐共的情绪氛围,并且视同性恋为魔鬼。众所周知,嗦懒叫是女人的专利。但是,可以做不能说,严格禁止在公共场所表演。要是男的也喜欢嗦懒叫,光有这种想法就是大逆不道。讲出去铁定让人笑死,注定一辈子「捡角」。若被人检举,唯一枪毙,都是半夜偷偷执行。因为在当局眼中,同性恋比共产党更可恶,绝不容许「不要脸的瘟疫」在岛上传开,连相关新闻也一律封锁。只不过,一样米饲百种人,有些男人看见别人的懒叫,嘴吧就是会痒,忍不住的时候,当然要私下偷偷进行。这是人之常情,没什麽好争辩。证据来自我的眼睛,目睹为真。要不然你以为我是妖怪,生下来就知道所有的事咧!
我也是不小心撞见的,见多了以後,发现鸡掰和大鸡巴,就像蚌壳精和土虱。
千真万确,前者炒来下酒,很多人不敢吃,以为是蜗牛肉。後者药炖壮阳,几乎人人都吃过。再进一步说,应该没人见过,蚌壳和蚌壳咬来咬去。至於土虱和土虱,格斗是天性。换个角度说,鸡掰磨蹭鸡掰,属於隐性,外人想看,也仅止见到两个屁股。不同的是,大鸡巴和大鸡巴格斗,如同两把宝剑在比拼,非常显性,从筋脉到马嘴,无一不露,甚至还能看见潲水喷出来的胜景。同时还有两颗懒葩助阵,晃来荡去,摇旗呐喊。纯以观众的角度而言,那个较为精采,不言可喻。只是,身为男人,就算心中再喜爱,也不能大言不惭,公开谈论:「我喜欢看大鸡巴和大鸡巴格斗。」
喜欢不是病,禁忌却会要人命!
我当然不想找死,但心情爽的候时,还是很乐意将所见所闻分享出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