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飞官肉与爱”是我至今写作时间最久,篇幅也最长的小说,我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就用了几个晚上熬夜,把这部作品给赶完了,我很害怕因为急於写完而没有写得太细腻,这也是我向来写作中长篇的问题,总是写到最後过於疲惫,但无论如何,这个结尾的架构,确实是我要的,至少我把架构如实表达出来了。
在最後的几个章回,张叔叔和李立强非常频繁的做爱,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像夫妻一样的生活,频繁的做爱就是他们的日常,张叔叔最後穿上旧军服,我有点担心是否有些刻意?如果有的话,完全是我写作技巧的问题,因为张叔叔重新穿上军服是必要的,这意味着对於匪谍罪的平反。
张叔叔的匪谍罪,实在是时代的悲剧,在那样的年代,悲剧不分彼此的降临在许多人身上,也包括军人的身上,虽然在细节处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匪谍罪的判刑15年似乎有点过重,但是在那样的年代,什麽都有可能,就算死刑都有可能的,而通过这15年的刑期,也把故事的时代背景拉到了台湾解严之後的年代,这是台湾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正因为这个解除戒严的时代背景,张叔叔有了回成都老家探亲的机会,他也才有可能发现家书的真相。
张叔叔回老家探亲一节,我轻轻带过,这是因为在故事的後半部,我决定把主轴拉回张叔叔和李立强身上,所以漫长的时光都抹去了,直接跳到重逢。
这部小说里,我花了很多篇幅去描述内心戏,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尝试,因为在过去的作品当中,我很少着墨在内心的层面,李立强在各种遭遇中,不断剖析自己,而在与张叔叔愈加密切的交往中,李立强破碎的心得以疗癒,是张叔叔的爱治癒了李立强,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在故事里,我最无法忘怀的画面就是李立强坐在自行车的後座搂着张叔叔的腰,这是我心向往之最美的场景,我忍不住在结尾重温了一次,让故事结束在这个画面里。
写作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的内心饱受时事的冲击,身为敏感的作者,很难不受身边时事影响,甚至怀疑起这个故事的妥适性,这是一个眷村故事,眷村故事难以避免带有国族色彩,这是时代使然,但现如今,这样的国族色彩却显得不合时宜,我确实抱持为眷村发声的初心开始这个故事,然而写到最後,我却质疑起眷村国族情感的正确性,这深深动摇了这个故事的基础,於是我更加难以写完了。
最终的完稿,是我再三平衡了所有的一切的结果,并用破斧沉舟的决心咬牙逼着自己写完,我知道我再不写完,我可能永远无法完成这个故事。
我无法评价自己的作品,我只能诚实的尽量按照原本的样子把它写出来,至於写的好不好,只能交由你来评断,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会喜欢它,希望你能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乐趣,甚至,得到疗癒。
在这里要补充一个细节,最终回提到的台湾农民运动,是发生於1988年的抗议开放外国农产品的抗议活动,而学生占领中正纪念堂,是发生在1990年要求解散国民大会的野百合学运,这两起社会运动都是台湾政治史上标志性的事件,发生在刚刚解除戒严後的狂飙年代,其实这也暗示着,这篇故事最後是结束在1990年,而李立强和张叔叔的重逢发生在1988年,这意味着,在故事的最後,李立强已经和张叔叔在一起生活两年了。
我相信李立强和张叔叔现在还生活在台北,而今,你在台北也可以找到"联合新村"这个地名,他的位置在台北市的松山区,邻近松山空军基地,附近还有空军总医院(现名为松山医院),这里林立着一大片空军眷村改建而成的国宅,名为松山新城,我相信李立强和张叔叔就住在这里,也许,当你路过的时候,不起眼的角落,他们就在那里。
作者 淞山 敬上
2019.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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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飞官肉与爱”是我至今写作时间最久,篇幅也最长的小说,我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就用了几个晚上熬夜,把这部作品给赶完了,我很害怕因为急于写完而没有写得太细腻,这也是我向来写作中长篇的问题,总是写到最后过于疲惫,但无论如何,这个结尾的架构,确实是我要的,至少我把架构如实表达出来了。
在最后的几个章回,张叔叔和李立强非常频繁的做爱,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像夫妻一样的生活,频繁的做爱就是他们的日常,张叔叔最后穿上旧军服,我有点担心是否有些刻意?如果有的话,完全是我写作技巧的问题,因为张叔叔重新穿上军服是必要的,这意味着对于匪谍罪的平反。
张叔叔的匪谍罪,实在是时代的悲剧,在那样的年代,悲剧不分彼此的降临在许多人身上,也包括军人的身上,虽然在细节处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匪谍罪的判刑15年似乎有点过重,但是在那样的年代,什么都有可能,就算死刑都有可能的,而通过这15年的刑期,也把故事的时代背景拉到了台湾解严之后的年代,这是台湾一个新时代的开始,正因为这个解除戒严的时代背景,张叔叔有了回成都老家探亲的机会,他也才有可能发现家书的真相。
张叔叔回老家探亲一节,我轻轻带过,这是因为在故事的后半部,我决定把主轴拉回张叔叔和李立强身上,所以漫长的时光都抹去了,直接跳到重逢。
这部小说里,我花了很多篇幅去描述内心戏,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尝试,因为在过去的作品当中,我很少着墨在内心的层面,李立强在各种遭遇中,不断剖析自己,而在与张叔叔愈加密切的交往中,李立强破碎的心得以疗愈,是张叔叔的爱治愈了李立强,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在故事里,我最无法忘怀的画面就是李立强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搂着张叔叔的腰,这是我心向往之最美的场景,我忍不住在结尾重温了一次,让故事结束在这个画面里。
写作这个故事的过程中,我的内心饱受时事的冲击,身为敏感的作者,很难不受身边时事影响,甚至怀疑起这个故事的妥适性,这是一个眷村故事,眷村故事难以避免带有国族色彩,这是时代使然,但现如今,这样的国族色彩却显得不合时宜,我确实抱持为眷村发声的初心开始这个故事,然而写到最后,我却质疑起眷村国族情感的正确性,这深深动摇了这个故事的基础,于是我更加难以写完了。
最终的完稿,是我再三平衡了所有的一切的结果,并用破斧沉舟的决心咬牙逼着自己写完,我知道我再不写完,我可能永远无法完成这个故事。
我无法评价自己的作品,我只能诚实的尽量按照原本的样子把它写出来,至于写的好不好,只能交由你来评断,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会喜欢它,希望你能从这个故事里得到乐趣,甚至,得到疗愈。
在这里要补充一个细节,最终回提到的台湾农民运动,是发生于1988年的抗议开放外国农产品的抗议活动,而学生占领中正纪念堂,是发生在1990年要求解散国民大会的野百合学运,这两起社会运动都是台湾政治史上标志性的事件,发生在刚刚解除戒严后的狂飙年代,其实这也暗示着,这篇故事最后是结束在1990年,而李立强和张叔叔的重逢发生在1988年,这意味着,在故事的最后,李立强已经和张叔叔在一起生活两年了。
我相信李立强和张叔叔现在还生活在台北,而今,你在台北也可以找到"联合新村"这个地名,他的位置在台北市的松山区,邻近松山空军基地,附近还有空军总医院(现名为松山医院),这里林立着一大片空军眷村改建而成的国宅,名为松山新城,我相信李立强和张叔叔就住在这里,也许,当你路过的时候,不起眼的角落,他们就在那里。
作者 淞山 敬上
2019.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