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那种想要小肠给大肠包的渴望,澎湃汹涌,强度随着欢喜度成正比。
也不知该高兴或诅咒,么舅在我心里所占的地位,凌驾任何男人之上,大★巴所散播出的魔力怪异无伦,莫可抵御。让我满足又无法安於现状,无法专心享受舒慰,衍生另种空虚。抓不到具体的感觉,只知很难受,一种纠团黏稠的郁闷,甩脱不掉。我彷佛处在极乐与极苦的漩涡中心,只能藉助么舅的体温来融化,只能盼望大鸡巴用坚硬炙烫一寸寸将硬屌包覆,再把身体搅拌成液体。这种要命的渴望,也是该死的饥渴。明知不可能实现,我却如同飞蛾扑火,兴冲冲一头热,义无反顾想去创造笑话。
我置身在水深火热的世界,陷入一种正负交集的耽溺……
蓦然,么舅放开我,临去秋波很怪异。双眼笼罩赤红的光晕,充满渴望的眼神带抹怯意。神情很激奋,散发一种野兽的气息,但身上那股奔腾的冲劲已经偃旗息鼓。他双臂摊平,大口大口在喘息。突兀的举动,无独有偶,钱永春曾经演绎过。二人情况雷同,再次让我惊诧。幸运的是,有了经验可供遵循。我不能让失落感来打击,得设法重燃火势才是王道。很显然,么舅犯了「激情暂停症候群」,怔怔望着天空,不知在看什麽鸟。衬衫遮住泰半体毛,懒葩垂卧草地,大鸡巴硬梆梆翘向肚子,输精管朝上凸出彷如拱桥的壮丽。龟头鼓硕艳红,小水牵丝,分明还是揪迸迸。如果没错,么舅和钱永春一样,想要又怕,导致临阵退缩。头大的是,我不晓得,伊爱啥米货。
唯一的方法,就是问。
我压上去,左手佮伊捧懒葩,右手安抚脸腮,鼻尖抵鼻尖(秦祥林经常用这招让林青霞破涕而笑)。么舅当然没有哭,只是卡到阴,心情在纠结,矛与盾在厮杀,需要动力推。「阿舅!我笨笨的什麽都不懂。我只知道,你对我最好,我最喜欢你了。只要阿舅喜欢的,我也喜欢。无论阿舅想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很乐意很努力做喔?」
「阿舅知道,不关你的事。」他笑笑来揉头,既而磨磨鼻子。
「大鸡巴还起揪,阿舅怎麽突然不开心?」
「阿舅只是……犯了烟瘾很想抽烟。现在喘过了,烟在你那边,你帮阿舅点?」
么舅并无半丝不快,只是不愿明示。我猜测也无益,将烟点燃凑上唇。他吸了两口,叨着。笑咪咪托着我双胁向上举了两下,再将我放在身上揽着,喷出口烟说:「小时候,你最爱被阿舅举上举下逗着玩。还会拍着小手直笑,拿我的胸部当鼓踢。」
他的胸膛宽广温暖,比床还舒服。「好可惜,我都想不起来了。」
「你才二、三岁,当然记不住。」
「阿舅!你这麽疼我,我却连你几岁都不知道ㄟ?」
「我比武雄大四岁,小时候常带他一块玩。」
我妈说,我是意外迸出来烦人的,只比她的孙女大三岁而已。大哥长得很像电影明星柯俊雄,听说以前有女生赖来家里硬要嫁给他。记忆里,我妈煮好鸡酒带着我,曾来附近山上给大嫂做月子。一直以来,只知大哥的年纪大我许多,从来没去问。
「你和大哥一样帅,别害羞,到底几岁?」
「三十五……会很老吗?」他略显紧张,失去往常的洒脱,俨然掉了自信。
我噘唇去磨唇说:「阿舅好帅喔!我怎麽看,跟我们的体育老师差不多。他才二十六,有够巧喔!锺巴老师和林翔星是师专同学,就是风头那个,阿舅知道吧?」
「阿舅很久没看到人了,听说他去美国念书。」
「他的名字为什麽没照辈份排,害我每次都叫错说。」
「听恁阿嬷讲,阿星是天德伯在外面偷生的,天德婶不肯认。」
「有影呒?」
「你应该不知道,天德伯在台北当大官,细姨好几个。」
「我有听说,风头那边的长辈,好像都很喜欢娶细姨。」
「男人有钱,女人当然多多益善,全世界拢港款。」
「平平都是同祖先,为什麽风头那边会比较有钱?」
「你没听过,兄弟爬山,各自努力?」
「要是我有能力,扶哥哥姐姐一把,不是该然的吗?」
「你有这份心当然最好,只是大家更爱钱。像风尾的宗亲,大家平常有说有笑,有事情互相帮忙逗脚手。但私底下,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最好是尫某冤家、老仔追着儿子打,这种小事可以刺激生活,互相亏来亏去。如果要借钱,那只会伤感情。」
「我有个同学家里很有钱,他很慷慨有很多朋友。自己爱请客,又说是钱在做人。」
「他没说错,不过也有例外的。秋香ㄟ尫阿喜,你应该不认识。伊是沙场老板的儿子,在三民开餐厅。人很好,阿舅只要两三天没去,他就打电话来揪。後来,阿喜知道阿舅想买机车,就把隔壁机车行ㄟ头家拉来一起喝酒,两次就混熟了。只不过你嘛哉影,机车很贵。阿舅平常虽然花不了什麽钱,但才两三个月,不可能赚到足够的钱。好加在,头家很阿沙力,不但打折,不足的还分月摊,阿舅才买得起机车。」
「阿舅运气好,遇到贵人。那次鲈鳗带我去台北,他家有够大,我还遇到他爸爸。揪我逗阵洗身躯,还说要认我当乾儿子。而且……阿舅,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喔?」
我突然有股冲动,非把那件事讲出来不可。犹如做实验,很想知道么舅的反应。
万万想不到,结果出乎预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