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家伙……莫非、该不会……是想要他,帮他……?!!
半仰起的蜜色脸孔上,英挺的剑眉因着不可置信与愤怒半挑;金眸微眯,里头跳跃着桀骜不驯的火光;线条优美的樱唇抿成一条冷肃且高傲的直线……总地组合成一副,似曾相识的,不服输的傲然神情。
流川的心中一动,毫不讶异自己原本沈寂的下半身,因着对方这样的表情而开始发烫、硬挺……
而,正对着男人下半身的玦自然也不会单『蠢』地忽略那在他眼前活生生上演的生理变化—蜜色的脸孔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色彩变换可说是相当丰富精彩。
平板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看来~里面不是完全没东西呢……只不过~你这样瞪我,只会带来反效果……」
揪着他红发的大掌更为使劲,他的脸硬生生地又朝那闪着银光的拉链前进了数寸—玦死死地瞪着那冰冷的金属,心中的一把怒火烧到最高点,头痛此时反而减缓不少。
「会让我更想弄坏你……」没有抑扬顿挫的嗓音吐出了这句让他自脊髓深处泛起恶寒的结论。他搞不懂,明明之前面对大大小小的对决时,看着那些没长眼的子弹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他也从来不觉得恐惧~为何现在,听着这男人说这些话,竟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浑身发冷……
他还来不及唾弃自己的软弱,男人带点不耐烦的嗓音便再次响起:「快动手。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怎麽取悦男人~」
男人刻意贬低他的嘲讽字句让他正欲发作,脑中却恰好响起不久前封神的叮咛:『别轻举妄动』。他暗暗咬牙,抬高手臂,用着最後一丝强撑的镇定,缓缓地,拉下了男人的拉链……
少了西装裤摺痕的遮掩,那在白色棉质底裤下隐隐搏动着的隆起似乎显得更为明显且……充满威胁。玦狠狠地咬住下唇,死死地瞪着那团物事,还拿不定主意该怎麽做,便眼睁睁地发现那『东西』在他的注视之下似乎又更胀大了几分~
有没有搞错?!!!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男人平板的催促在头顶响起,这次却带着点几不可闻的沙哑。
尽管心中百般不愿意,尽管心中脏话满溢,但由於此时此刻的处境半点不由人,玦只好再次探出手—蜜色的长指这次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自棉质底裤的缝隙中,掏出了那硬挺的男根。
那面目狰狞,角度昂立的巨物就在他的眼前辐射着热度,上头贲起的血管清晰可见,伞状的头部约有小婴儿拳头那麽大……早已失去血色的樱唇被咬得更紧,玦深吸了一口气,收拢手掌正打算握住那男根套弄,後脑勺便又传来一阵压力—他惊恐地发现那巨物离他的唇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唔……」他紧闭着唇,转着颈子想要挣扎,那只扣住他後脑勺的大掌却是密密实实地制住了他,让他半点挣动不得。
「张开嘴。」毫无转寰余地的命令。
玦紧抿着唇,毫无让步的打算。开什麽玩笑?!!要他用手帮他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件奇耻大辱了,现在竟然是要他用……?!!!不不不!他乾脆直接杀了他吧!他就算是死也好过受这样的屈辱!
黑眸深深地盯着对方脸上那宁为玉碎的执拗神情,再次为了那惊人的相似度而心悸。尽管如此,淡漠的嗓音仍旧没有泄漏丝毫端倪:
「不愿意?那麽我承诺了封神的事,就此一笔勾消了。」他像是在宣读一件事不关己的决定。
这家伙……!!玦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就他记忆所及,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这麽生气过了—就算是有好几次,出手攻击一些闯入冥门挑衅的宵小之辈,心中也没有特别愤怒的感觉,只觉得在做一件应当作的事~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真真切切,毫无疑问地被这家伙惹毛了!!不管是对方无理的要求,己方的受制於人,甚或是对方清冷的声音……在在都让他抓狂不已!
可是、可是、可是……他没有抓狂的本钱,也没有愤怒的本钱……他要忍,他必须忍……忍到封神下令的那一天~他就可以,亲手杀了这羞辱他的男人!
到时~他一定会把剑,深深地~刺进他心脏里头!
带着这个美好的幻想,长睫垂下,连带掩盖了眼底浮现的浓浓杀意—他缓缓启唇,任那尺寸惊人的肉块滑入他窄小的口腔中。
流川眯起眼。性器被软热的黏膜包围的感觉美好得超乎真实,可~他现在却只感到一股无处可发泄的愤怒—
为了封神,这头高傲的野兽甘愿收起爪子留在自己身边;为了封神,他甚至还收起了利齿,替自己口交~!!为了封神,为了封神……该死的封神!该死的他!
黑眸开始刮起暴风雪。
「真是感人哪……为了他你竟然可以牺牲到这种程度……」很轻很轻的嗓音,里头的冷厉却是毫不掩饰。「不过你别忘了……」揪住那红发的大掌紧紧收拢,毫不留情地拉扯着对方脆弱的头皮。
「从今天开始,你的主子~」他在对方因吃痛而上抬的眉眼中勾起唇,随後用力一挺腰,将那巨物直直送入对方脆弱的咽喉深处。
「只有我。」
「呜……」欲呕和呼吸不顺的感觉让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推抵对方。属於男人的雄性气味满满地充斥着他的鼻腔和口腔,他只觉得胃部一阵强力的翻搅,金眸亦漾起一片缺氧的水光。
然而,以他此刻不利的姿势与位置,他那小小的抗拒男人完全不放在眼里—更有甚者,白皙的大掌抓着他的发丝,一前一後地开始操弄起他的口腔~每一下都是深深地顶入,在里头肆意地翻搅着。
「好好用你的舌头~只是这样含着我是不会射的。」男人用着与他狂猛的律动完全不符的慵懒语调这麽说。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玦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些句子,似乎将其当成了某种力量的来源……但终究,他缓缓伸出舌……时而在那粗壮的棒身上来回滑动,时而顶弄着那男根的顶端,舔去其泌出的稠滑汁液。
「唔……」男人的喘息开始变得粗重,在他口中进出的速度和深度却反而稍稍放缓,似乎贪恋着他软滑的舌般,从原本的全入全出,转为只小幅度地在他的舌尖处来回挪移着。
『啧啧』的水声与吸吮声回荡在宽敞的卧室内,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落嘴角,让他看来有说不出的狼狈与煽情……但这些~他都不予理会,他只想赶快、尽快让男人达到高潮,让自己从这种酷刑中解脱。
终於,在他卖力的舔噬、吸吮之下,男根的汁液越冒越多,亦在他口中隐隐颤动了起来……他暗暗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想稍稍抽离头颅,後脑勺却又再次被人用力一压,伞状的头部朝他的咽喉挺进—
金眸瞪大。
这家伙不会是想要射在他……?!!!
「呜呜……呜……」他再次挣动了起来,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对於即将高潮的对方来说无异於燎原的星星之火—男子发出了一声闷哼,灼热的体液瞬间灌满了他的喉部。
「呜……咳咳……咳咳咳……」压根儿不想吞入对方体液的他无可避免地狠呛了一大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到满脸通红,昏天暗地;咳到他没完全没发现:黑发男子松了他的头发,转而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个上提—
他什麽反应都来不及做,转瞬间已经部脸朝下地被摔到软绵绵的床铺上,而~在此同时,有只手,将他的裤子猛力下扯,连同底裤一齐。
他只觉得下身一凉,心中一凛,像是发了疯一样地挣扎了起来。
这家伙又想干嘛?!!他都已经仁至义尽地做到这种地步了,他到底还想怎样折腾他?!!
「别动。」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地压住了他的背脊,另一只则强悍地托起他的下腹,让他半跪在床上,臀部高高挺起。「只是检查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