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婥在山下待到日落十分,才循着小路上山。
一路疾驰,不过两柱香的功夫,人已经到了云梦崖。此时天光黯淡,数星寥落,在离她不远处的那几座建筑周围,听不到一丝虫鸣之声。
沈婥知道,慈航殿周围定然是下了什么毒物,所以虫蚁无法靠近。
不知道这毒的范围有多大,想来是能难倒不少人,不过,对于内力深厚的高手来说,却也并非难事。
沈婥目测了一番距离,蹲在草丛之中又等了一个时辰,天已经彻底黑透了,慈航殿内的点点灯光也渐次熄灭。
她换上准备好的黑色夜行衣,拿着湿了的口帕蒙着脸,紧了紧背后的骨灰盒,提口气,足尖一点,宛如一闪而过的鬼魅,飞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
伫立在浓重的夜幕中的亭台楼阁,宛如一个个蛰伏的黑色凶兽。
四下里除了草动树摇之声,几乎没有什么人声可闻。沈婥避开有灯火的地方,隐匿在黑暗里,寻找墓园的所在地。
她已经想好了,让她去开白锦梵的坟太不现实,况且佳人已经作古,她再去打扰,实在是损阴德。她不知白锦梵与那位前辈的故事,若是人家根本不想跟他同葬,岂不是违背了先人的意愿?如此,她只能折中一下,将那前辈的骨灰埋在白锦梵墓地附近,让他可以陪伴在侧,也不算是失信于人了。
慈航殿屹立百年,系南方武林大派,根基深厚,赚钱手段又厉害,经过几代耕耘,在这悬崖之上俨然造出了一片宫殿般的建筑群。
沈婥左拐右拐,小心翼翼的避开巡夜的弟子,找了大半天,也还没有找到墓园所在。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沈婥的心情难免有些急躁了起来。屏吸感知周围动静的节奏也乱了,不过须臾,当她发现有人在附近的时候,已经晚了。沈婥心中一沉,贴着墙根疾走,知这屋子里应当没人,就近开了一扇门躲了进去。谁知刚进去,那两人的脚步俨然朝着这个屋子过来了。
沈婥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这不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四下一看,靠北方向放着几个大柜子,当下,她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开了一个柜子门。
朗月高挂,淡淡的月色如水般笼在房间里,目力好一些的人,极易分辨出这屋中景物的大致轮廓。比如此时,沈婥打开了柜门,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柜中竟然有个人!
沈婥看着那双在黑夜中也炯炯有神的眼睛,顿时整个心脏都不好了,没有当场暴毙算她是个高手!
这个措手不及的情况,让沈婥当场愣在那里,柜中那人也是一怔,行走江湖的经验到底丰富一些,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拽着她的前襟,一个用力,便把她也捞进了柜子里,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屋门也同时打开了。
相错不过毫厘。
透过柜子的缝隙,可以看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女子穿着慈航殿弟子的衣服,男子则着深色长衫,身形高大。
方才被拽进柜子里的时候,沈婥没有防备,贴着那人的身子撞了过去,此时此刻,二人面对面贴身而立,在狭窄的柜子中,连转身都艰难。当然,沈婥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被柜子外面的那对男女察觉出什么,只能微微屏吸,以余光观察外面的情况。
若是霍昭一开始以为这不速之客是个男子的话,此时身前那不容忽视的两团软绵触感,以及萦绕在鼻端的若有似无的幽香,他再把这人当成一个男的,那他就是傻子了。
霍昭在魔教长大,魔教中人不拘礼法,行为出格,他是言传身教,在男女大防上并不过于在意,但这般与陌生女子身形相贴,还是头一次。
霍大左使定了定神,但看面前这女子似乎毫无娇羞之意,他似乎也没什么好介怀的。这样想着,便把注意力也放在了柜外,努力忽略胸前那随着女子缓慢的呼吸而起伏的胸乳。
……
柜外的男女一进来,就抱在了一起,只见那男人将女子推到桌子上,急吼吼的扯自己的裤腰带,眼看接下来就准备大干一场。
沈婥忍不住在心中卧槽了一声。
这不就是肉文里的经典桥段“柜中窥春宫”??
按照肉文套路,那么接下来,岂不是她跟面前这位仁兄要因为这场活春宫所诱,情不自禁的圈圈叉叉??
这么一想,原本毫无任何污污想法的沈婥,情不自禁的红了老脸。
作为一个穿进肉文的老处女,如果这位仁兄非要的话,那么,她也是…绝对不从的!
开玩笑,就算是穿进肉文这种交配才是第一的世界,第一次也不能给陌生人,更别说还是在柜子里,跟她曾经想和心上人在玫瑰花大床上激战三天三夜的俗套想法背道而驰,一点都不浪漫好嘛!
沈婥心生排斥,原本毫无顾忌跟这人相贴的情况就让她无法接受了,她扭着腰想往后退一些,哪知刚动了动身子,背后就贴上一个大掌,轻轻一按,沈婥的小腹就撞上了硬硬的东西。
沈婥没有实战经验,但作为小黄书达人,她撞到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
说真的,小黄书没有骗她,虽然沈婥不想跟陌生人发生关系,可她还是像书中所说的那般,花心一抽。
非常完美的继承肉文女角色敏感易推倒的属性!
而她面前这人,则俯身在沈婥耳边,轻声道:“别动。”
本就旖旎的气氛,因这人喷洒在沈婥耳垂之上湿热的呼吸,而变得越发黏腻起来。
沈婥被他的气腔撩的软了半边身子,再不敢动半分。
外面的动静越发大了,而柜子里二人的呼吸声也开始粗重起来,沈婥煎熬的不行,霍昭也不好过。人就是这样,越是不想在意什么,那些被他按捺的感受就越是在脑海中被放大。面前这女子温软的身体,馥郁的香气,随着柜子外那对野鸳鸯的淫言秽语,无孔不入的包围着他所有的感官。
身下的淫棍不受控制的高高翘起,仿佛有自己意识一般,要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所在。
沈婥被那玩意儿戳的大惊,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黄花闺女,这下说什么也忍不了了,屁股往后一撅,柜子就被她顶开了一个缝。
都是习武之人,就算那两人再沉迷云雨,也听到这边柜子处的动静了。
沈婥十分确定,她听到了那个男子骂了一句,
Fuck!
沈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