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刚拉开浴室的门,辛妤还没完全清醒,他看着她缀在红色的波斯毛毯里,白嫩的背部散落了几缕黑发,隐隐看得见深深浅浅的痕迹,细窄的腰身下是浑圆翘挺的臀部,看着那两个微凹的腰窝,他吐出一口烟,他尝过。
极致的黑与白交织在红色的毛毯里,她扭头望了过来,眼尾的红还没褪去,眼睛里装着水与雾,在经历了性爱之后,她整个人都在发散着馥郁可口的香气,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诱惑。
像一杯红酒,他想。
齐霄熄了烟,走了过来,辛妤看着他,他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睡袍没有好好拉拢,水珠还在胸膛躺着,上面还有几条明显的指甲刮出的红印。
一看到这个辛妤没来由的恼火,本来觉得不过是做爱而已,你快活我也快活,可最后搞得跟打仗一样,自己丢的不止半条命,还丢了脸。这人床上太疯了,开始还能应付,后面完全是单方面的凌辱。
回神过来的时候他在捏着她的脚踝,上面有着昨夜疯狂时的红痕,“在想什么?”他手指轻磨着那块红色。
“没什么。”她看着这张脸却一点火都发不出来,真是美色误人。
气什么呢?气他吗?还不如气自己不争气。她不想看他,转过去背着他,揪着毛毯发火,不成想一眼瞅到了地上的胸针,这下子恼意消散的无影无迹。
她半攀着床沿,弯着腰下去捡那枚胸针,白皙的手臂往下捞着,黑发也顺了下来,可这个姿势半边风光是将遮未遮,半掩风情,更是让人看了心里发痒。
他贴上来咬了一下她的后脖颈,“别勾引我,母亲。”她惊得一下坐了上来,“别,别。” 她真不想再丢剩下半条命了,只好嗲着嗓子撒娇,“还有点疼呢。”
“下次我会注意。”
没有下一次了,她没说出口,转了话题,“这枚胸针你还留着呢。”她把玩着这枚黑色宝石的鹰型胸针,眼睛镶着蓝钻,透着凌厉的光芒。
“母亲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当然一直戴着。”
“你很喜欢?”
“只要是母亲的,我都喜欢。”他吻了一下她的手指。“您当时是特意给我准备的,”这个时候倒是笑出了几份孩子气,“我独一份的呢。”
他舔舔嘴唇,“藏着您的真心呢。”
“是啊。”辛妤摸了一把他的脸,也笑了。
这胸针根本不是自己特意准备的,组织上的人送来她当然也不能多问。
“我挑了好久,你独一份的。”
既然要演戏,所以这由头早编好了。
“都是我的真心。”
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送的胸针,都是假的罢了。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