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阿尔斯兰，依旧是阴雨连绵，闷热得令人窒息。
一场接一场的败仗，终于令阿尔斯兰议会放弃骄傲，向来自黑海对岸的异族俯首称臣。好在克里安人的胃口不算大，在如愿获得了宗主国地位之后并没有斩尽杀绝，而是大发慈悲地保留了王室的待遇和称号。当然，作为独立国家的军政和主权是没有了，涉及军事和商贸咽喉的重大港口全部被接管，每年还要缴纳大量的保护税。最最屈辱的，是每一位适龄的贵族少女都要接受甄选，随时准备进入“教养院”为克里安军部高官提供服务。而那些落选的也无法幸免于难，她们虽然被允许退回家中接受婚嫁，但是初夜权却依然属于克里安人的低级军官——这对重视血统和传承、有时甚至不惜近亲通婚的阿尔斯兰贵族而言，才是最大的耻辱。
“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订婚了！我的父亲只是男爵，连最基本的继承权都没有，为什么连我都会被选上……”
“这不是我要负责的问题，名单上的女孩儿都要接受甄选。再说了，谁让你长这么招摇的一头红发？还有这一对大奶儿……啧啧，待会真得好好检查下你还是不是处女！”
洛琳木着脸，站在狭窄的隔间里，听着隔壁女孩绝望的哭泣。那是自己的远亲缇娅，出生在塞满郡的乡下。要不是为了钓到金龟婿，她父母也不会厚着脸皮托关系她寄养在洛琳家。洛琳曾经暗自嫉妒表姐诱人的身材，现在看来，那也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优点。
“在走什么神？把裙子拉起来。”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洛琳整个人都僵硬。进来给她做甄选的竟然是个男人。
“怎么？不服从吗？还是你喜欢到外面去接受检查？”
外面是列队的士兵。
———想想你哥哥，想想你家人，洛琳，想想大家！我们也是没办法……
洛琳闭了闭眼睛，耳旁恍惚响起母亲的哀求声，那是当她哭泣着哀求父母将她藏起来时获得的答案——整个阿尔斯兰都屈服了，我们有什么办法？
天鹅绒裙摆繁复累赘，少女动作僵硬的拉起裙幅，身后的男人冷淡地命令：“高点，再高点。”
拉到最高，里面也还有衬裙。白麻的质地，鲸骨支撑起漂亮的弧度。为了确保血统的纯粹，阿尔斯兰的传统是要求女人禁欲。别说婚前，即使婚后，对女性的监管也很严厉。
“衬裙里面还有贞操裤吧？”带着气流的轻哼就贴着脖子，只是手指微动，鲸骨的衬裙就落了地。
贞操裤当然只是个玩笑，衬裙下浑圆娇好的臀部和并拢的笔直长腿都是赤裸的——今天的衣着，是有特殊指定的。
“你很适合这样的裙子，显得腰很细，皮肤很白。如果屁股摇起来，不要那么僵硬的话，男人会很愿意操你。”
异乡人带着口音的下流话让人面红耳赤，一股奇异的热流让洛琳小腹紧绷，不知所措。
洛琳，你很淫荡，我必须替你的父母惩戒你！
不合时宜的记忆在脑海涌起，那是去年的事了。在她来了初潮之后，为了让她更加贞静柔顺，以备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主母，父母把她送到了当地的修女院清修。
负责教导她的修女大概五十多了，十分枯瘦严厉，在她到达的当晚就把她喊到房间，斥责她衣服过于华丽，要求她当面换上修士的长袍。
那是洛琳第一次当着陌生人的面裸露身体，因为紧张和羞耻，她脱的很慢，手指一直在哆嗦，在这过程中修女严厉的眼神始终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一毫地动作。从那晚起她的精神好像就被修女控制住了，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卑微而脆弱。而且从那以后修女总喜欢把洛琳叫到她房间，说她需要净化，要她向自己反省。
洛琳在修女的诱导和逼问下承认了曾对管家的儿子心怀好感，因为那男孩曾在自己弹不好竖琴被父亲惩罚时偷偷塞给她一颗奶糖。
“你想过和他牵手，和他说话吗？”
“………想过的。”
“你想过和他拥抱，和他接吻吗？”
“我、我不知道……”
“你想过的。”
修女替她下了定论。
“洛琳，你很淫荡。我必须替你的父母惩戒你！”
记忆中的画面和此时此刻融合了。
她被迫在陌生人面前提起裙摆赤裸下身，被惩罚，被观赏。在对方愿意的任何时候，就会有软鞭击落，在她毫无防备的臀瓣和大腿根部留下鲜艳的红痕。
“疼痛，这是净化的必须过程！”
修女严厉的声音仿佛正回响在耳侧：“你的身体并不是你的！你必须为未来的丈夫守贞！张开腿，让我看看你淫荡的部位，那里也应该来几下！”
“张开腿！”
洛琳吓了一跳。备受煎熬的神经崩溃了，她喃喃而语无伦次地哀求道：“原谅我……我没有再想他，我谁都没有想……别再打我了……至少别碰那里……”
“哪里？”男人的语调有点惊奇，在洛琳不顾一切地放下裙子想要逃离的时候牢牢固定住了她的身体。
来自异性的火热胸膛简直要让人灼伤，“别动，你真该学点规矩，我说结束的时候你才能走。”
“求求你，放了我……”
洛琳啜泣着哀求，男人并不搭理她，只是双手交叉禁锢着她，慢条斯理地抚摸她的肩膀。好像是玩弄，又好像是安慰。洛琳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下去，尽管她的身体仍然在不住地颤抖。
“贱货，你果然不是处女！”隔间忽然扬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安静，“说，你被谁玩过了？”
“不不是，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下面都被操松了，反正也不是处女了，不说的话就把你拖到外面让士兵轮流干一遍。”
“……”
这样的威胁成功吓住了缇娅。短暂的沉默之后，洛琳听到了那小声而绝望的声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嗤地一声，隔壁的女人不耐烦地笑了：“被谁操了都不知道？你是骗鬼吗？”
“是真的，我当时被绑起来了，那个人从后面……我什么也看不见。”
从后面被男人抱着的洛琳变得更僵硬了，男人重新开始抚摩她，缓慢的，掌心灼热的，带着一点色情的味道。
那边的逼问还在继续。
“想让我相信，就要说得详细点，你这样的贵族小姐怎么可能随便被抓？是绑架的话也会闹的满城风雨吧！”
“我算什么贵族……不过是侯爵家的穷亲戚。要不是看我还有几分姿色，根本就不会有人理睬。”缇娅眼神空洞去，自暴自弃地说着，“侯爵想让我嫁给盖洛普伯爵，可是他快七十岁了……我不愿意，他们就把我送到修道院学规矩。我不想去，可是连侯爵自己的女儿也去了，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到了那里以后，修女总是找各种理由惩罚我。我没有办法，如果她不松口我就永远不能离开了……”
缇娅的嗓音沙哑，断断续续，洛琳不想听下去又情不自禁被吸引，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间曾经禁锢自己的小屋，缇娅的遭遇和她的重叠了。
“说说看，修女是怎么惩罚你的？”隔间的审讯者听得兴味盎然。
“有时她会命令我去她的卧室，她的房间很简陋，空荡荡冷冰冰的，还有一条粗糙的长凳……”
那条板凳很粗糙，去修女卧室的路很长。
她们必须穿着长袍，长袍下面一丝不挂。如果路上遇到别的嬷嬷，她们要若无其事地屈身行礼。没人知道扣到领口的袍子下隐藏的真相。
修女屋子里的灯总是很阴暗，阴暗地就像她的眼神。需要接受惩戒的女孩要自己把长袍撩起来扎到腰间，然后跨骑俯趴到粗糙的长凳上，露出赤裸的下体和阴户接受鞭打。
“真是变态的玩法呢！这么说的话，修女兴致来的时候还会用其他方式玩弄你的身体吧？”
“有、有时候……”
修女从不直接碰触她们，好像少女年轻美妙的肉体只是什么脏东西，但是有时候，在完成惩戒之后，她会垂下软鞭轻轻抚摩少女的阴部，那里火辣辣的敏感极了，若有似无的碰触总能激起令人羞耻的反应，而这一切理所当然成了她们淫荡的罪证。
“在那种变态的地方呆久了，失贞也不是奇怪的事。不过修女既然没有鸡巴，又是谁操了你呢？”
“我不知道……”缇娅喃喃说着，不知那边的审讯者做了什么，令她的嗓音混了一些粘腻的鼻音和喘息。
“有一次特别奇怪，修女让我去忏悔室接受惩戒，可是刚把我绑好，就有人把她叫走了。我又冷又怕……好容易听见脚步声，还以后是修女回来了……可是骑到我身上的是个男人……他，他就这么把我强奸了！”
“贱货，他干得你很爽吧？一说到这个你的奶子都硬起来了！看来不好好惩罚你是不行呢！”
伴随着清脆的击打和奇怪的呻吟，洛琳下体也变得越来越酥痒湿润。男人的手指隔着衣料似有若无地碰触着她的胸部。
“奶头也立起来了呢，真是可爱的反应。”男人轻而易举地单手禁锢着他，与其说询问不如说是笃定：“你也喜欢那样吧？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今天被她们耽搁了一点时间，有些检查只好下次再做。”
“不！”
洛琳刚下意识地开口，一根冰冷的束带就遏住了她咽喉。
“你通过了甄选。”男人慢条斯理地收紧了颈圈，“马上去教养所报道，1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