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绷紧了神经。
门外有门,来人动静不大,可太子因习武多年,耳聪目明,还是感觉到了那迟疑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额上有汗珠滑落,他手掌一翻,自腰带间抽出了虽是软刃却锋利非常的匕首。
一股甜腻的味道,开始渗透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事情发展至此,太子几乎能肯定,容欢给自己下的,是春药。
一个太子妃却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让太子恨的咬牙切齿,不禁后悔自己仍然太过心软,早看透容欢的本质,却念在她命不久矣又给自己生了皇太孙的份上而多有容忍,结果没想到,倒是害得自己阴沟里翻船。
来人一步一步走近。
这不是男人,也不是会武之人的脚步声。
然而太子却不敢掉以轻心。
既然容欢自己都不怕丢脸,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给她脸面了。
如此念头闪过,太子在心里默默数着“三、二、一……”
手腕一扬,眼看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前射出,却突然听得一声娇软的“姊姊?”。
太子顿时瞠大了眼睛。
来人的声音,他死也不会认错。
太子突然收手,已经蓄满的劲道突然卸掉,于习武之人来说是大忌。
喉间一呕,鲜血上涌。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
容喜停下虚浮的脚步。
她又朝里头喊了声。“姐姐?”
账目之中,有人影窜动。
此时,她的意识早已混沌,还叫着“姐姐”,不过出于潜意识中残存的印象,印象中,她来这儿,就是为了找姐姐容欢的。
素手一伸,丝质的布帏,明黄镶紫的颜色,容喜并没有费上太多力气,便将之扯了开来。
锦被凌乱,男女交缠。
太子在得知来人是容欢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小姨子后,理智就如那断了线的琴弦一般,脑中紊乱不堪。
所有身分,都抵不过容喜二字。
熬了一整晚的情绪,如迸发的火山。
原本还能借着内功勉强抵挡药力的发散,可在呕血过后,嘴中那又腥又鲜的味道却是直接冲破了体内的障璧,掩去意识最后一丝清明。
当容喜的手出现在眼帘,如葱般细嫩的指节与莹莹如玉的雪肤让男人眸色一沉,如天上那抹再次被乌云给遮去的明月,黑黝黝的没有一点光亮。
“姐……啊……”
容喜只觉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会意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背脊一撞,腰间一麻,男人的身躯已是覆了上来。
如豹般瘦而有劲,力量内敛却不单薄,男人强健的身体就如一座山般,将容喜给牢牢压制住,动弹不得。
水眸对上男人猩红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痛意让人恢复些许神智。
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男人。
一国的储君,她姐姐的夫婿。
容喜的瞳孔中浮现惊惶。
“不……”
她开始挣扎。
奈何那一道始终如影随行的香味此时就如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禁锢住了她的动作,让所有反抗都显得是如此绵软无力,调情一样。
“别动。”
男人开口,声音不复平时温润,粗嘎的不可思议。
可容喜哪里可能乖乖听话?
就在她不停地折腾下,衣裳已经被褪掉大半,露出里头月牙色的抹胸,几乎要束不住发育良好的丰盈。
同时,长腿不免蹭到男人胯间沉睡的巨物。
太子发出一阵低吼。
盈满欲望的沙哑,如野兽一样又低又沉的声音,让容喜一瞬间僵住了身子。
然而,此时一切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