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我躺在床上,虽然靠着松软的枕头,还是觉得后脑有千万斤重,心跳频率快得不正常,浑身都在发烫。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有光亮,所以房间里漆黑一片,在床上躺的时间稍微有点久,即便身体非常不舒服,头脑却是清醒得可怕,太阳穴处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扯着我的思想让我产生持续不断的下坠感。
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来者轻手轻脚,他的手抚摸过我的脸颊,为我捋了捋脸颊两侧的头发,我沉着气没有吭声。但鼬还是轻而易举地发现我没有睡着的事实,这是一种很神奇的能力,家长似乎永远可以一眼看穿小孩是否在装睡。
“弄醒你了?”
我蹭了蹭他的掌心。“本来就睡不着,来陪我躺会儿吧。”
他叹了口气,身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被窝里多出一股冷气,鼬的体温略低,他穿着棉质T恤,还有一件长睡裤,隔着太多布料的感觉非常不尽兴。我不满地拽了拽他裤子的松紧带,示意他脱掉,他却按住我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你还在生病,不可以。”
“我、我不是暗示什么下流的事,只是觉得你穿着裤子睡觉不舒服。”
“脱掉睡裤于我而言反而会变得更具考验。”
我大概是有些烧糊涂了,耳中“嗡嗡”作响。鼬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只有我一个人在动情的错觉,而他不过是为了迎合我的喜好。
“你是说,我可以吸引到你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道:“还很不舒服吗?”
“头还有点晕,还有就是很热。”
“这样会舒服些吗?”
他的手轻抚过我的肩膀和手臂,从上到下,一直到手腕,他的力度很轻柔,略带冰凉感的手指最后在我手腕凸起的骨头处绕圈。我睡觉习惯穿睡裙,因此手臂和腿一直都是裸露的,我享受地眯起眼。鼬的手又来到我的手腕内侧,他用自己修剪地整齐圆润的指甲轻轻搔刮着我的皮肤,隔靴搔痒般的触感叫人欲罢不能。
“哥哥你犯规。”
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发着烧,我也不情愿轻易认输,我的手从鼬棉质T恤的下摆伸进去,感受着他肌肉的线条,模仿着他的样子,用指甲在他后背的肌肉间搔刮。
鼬的气息紊乱了一瞬,他轻而易举捉住我不安的手。“老实点,不然我就去找根绳子把你捆起来。”
“那就来呀,别光说不做呀。”
鼬深吸一口气,随即重重地吻住我,他用一只手擒住我的脸颊,稍稍用劲,强迫我张开嘴,强硬地攫取着我口腔中的空气。印象中鼬一直是温柔而冷清的,像现在这样霸道的做派实在难得一见,我被吻得几乎要窒息。
天旋地转,头顶的漆黑中似乎诞生出混沌的宇宙,而此刻,便正是这万物的开端。
『佐助』
我烧得有些神志不清醒,身上滚烫,被子里过于闷热,胸膛压得透不过气,不一会儿,就有汗涔涔的黏腻感觉。踢开一点被子,感受到冰凉的空气,才觉得舒服些。只是没一会儿,又有人把我捂得严严实实,尽管手脚没什么力气,却还是顽强地踢开被子……过程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听见一个无奈的声音:
“姐姐,别闹了。”
“可是,我很热啊。”
对方没有再一次将我的手脚塞回被子里,相反,我的被子就被掀开,我正以为对方大发慈悲准备让我降降温,一具躯体突然贴过来。一米二的单人床本来就窄,此刻躺了两个人更显得捉襟见肘。佐助的手没地方安置,便搭在我的腰上。我们凑得很近,他的鼻息均匀地扑在我的脸上,湿热的空气让我觉得不舒服,我用手推了推他的脸。
“太挤了,你下去啦。”
“可是姐姐不听话,一个晚上我给你盖多少次被子了?”
“那你让我转个身。”
他听话地抬起压在我身上的手,由于发烧的缘故,我的身体很烫,但他的体温也没有低多少,我往墙的方向靠了靠,好挤出点空隙,肌肤紧密相贴的感觉简直热上加热。佐助却不这么想,我往里挪了多少,他就往里靠了多少,直到我没有余地,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不耐烦地扭了扭。
“别靠这么近,好热!”
他的下巴搭着我的肩膀,用一只手搂住我的腰。“捂一捂发烧好得比较快。”
臭小子,什么歪门邪道?!
“你明明没生病,怎么感觉体温比我还高。”
“那是因为,”他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太喜欢姐姐了。”
一瞬间,大脑似乎终于顶不住沸腾的热血,眼前绽开了绚烂的礼花。我又挣扎着换成平躺的姿势,侧过头,房间只拉了纱窗,月光经过纱网的过滤变得微弱而柔和,即使是如此瘠薄的光,也挡不住佐助眼中闪闪发光的星辰。
“笨蛋。”
他的头出乎意料地凑近,随后准确而轻巧的一吻落在我的唇上,我的嘴唇脱皮有些厉害,他却很耐心地润湿唇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湿热的小舌还想探进我的嘴,我闭紧牙关阻挡着。
这小子想什么呢?就不怕被我传染?
他啃了好久还是没有突破我的防守,我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
“太逊了,居然对一个病人下手,更逊的是就连趁人之危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平时没有好好教导你吗?”
佐助有些不甘心。“我可以再来一次。”
“再来个鬼啊?!我在生病诶!”
他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抱住我。
“看来等我病好后,有必要对你进行特训。”
『卡卡西』
“哎呀,真是狼狈呢,身为忍者,居然把自己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懒洋洋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放在平时,我绝对恶狠狠地反击回去,可是现在,我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先吃药,”卡卡西扶着我,喂了几颗退烧药,“之后你会流很多很多的汗,有点难受,不过还请忍耐一下。”
他站起身,放好水杯。“以及为了更好地监督宇智波大小姐有没有安安分分地盖被子,今晚我会牺牲自我守着你。”
“不需要,你走开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卡卡西没接话,只是挨着我躺进被窝。“起码生病的时候有人陪着,会感觉舒服一点。”
他是对的,到了下半夜,药效发作了,我逐渐汗流浃背,连头发丝之间,都能感受到隐隐的汗意,与此同时,是加倍的闷热。我的手刚伸出被子就被他抓住了,他用手碰了碰我的脖子,触碰到一层薄汗。
“看来药效不错,熬一熬就过去了。”
但我熬不住了,在床上躺了两天,本来就不缺乏睡眠,再加上退烧药的作用,我不由自主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卡卡西原本睡着了,但他的睡眠不深,很快被我的动静吵醒,因为不断翻身的缘故,我的睡裙卷到大腿根,总之现在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沁着汗,卡卡西顺手在我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这里出了很多汗,”他的手狡猾地顺着我双腿之间的缝隙,溜进我的内裤,“诶,这里感觉也出了很多汗。”
“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在生病诶?”我夹紧双腿,试图限制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
手的主人正经地回答道:“我知道,不过是感受一下你的体温,体内温度和体表温度是有差别的。”
布满细趼的手指在腿心之间胡作非为,本来就出了很多汗,大腿根部感觉更是明显,他又刻意挑逗敏感的部位,黏腻感更重了。
我没忍住,带着鼻音的呻吟便从唇齿之间泄出。
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伴随着他的轻笑传递出一丝震动的感觉。“看来的确是烧得不轻,你的体温,比我想象得还要灼热。要是现在进去的话,就算是我,也会被烫伤的吧?”
已经不能单单用一个“热”字来形容我目前的状态了,我简直是从头到脚在发烫。
“要不要试着进去看看?体温相差这么多,对你也是个新体验吧?”
“住嘴啦!”我用手想要掰开他在我腿间肆虐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摁在他胯间鼓起的地方。
“宇智波小姐,我希望您不要轻举妄动,接下来的时间于我而言同样难熬,是一场人性与兽性的拉锯战。”
我立马安分了,卡卡西又说:“不过话说回来,穿着这么潮湿的内裤,您不难受吗?”
用着敬语说着最下流的语言……真是够了,不愧是《亲热天堂》的忠实拥护者,什么耻度爆表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卡卡西依旧意犹未尽,手伸进我的睡裙在我的小腹游走,我没有想到小腹这个部位也会如此敏感,酥麻感顺着神经一点一点传递到大脑深处。
“把我吵醒总要支付点让我牺牲睡眠的代价吧,鉴于你现在是个病人,可以让你延期支付。不过至少现在,先付点利息打发打发我吧。”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讨好,这让我很受用。
被抚摸的感觉并不讨厌,反而还能缓解发烧的沉闷,我不禁引领起他的手,一路往北,直到遇见高山,不需我的引导,他很自觉地翻山越岭起来。
“唔、唔……”
“哈,”耳畔有一股热气,“感冒的声音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