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然一下子静了,窗外,知了伏在树干上的嗡鸣声,车轱辘滑过地面的摩擦声,好像全部都消失了,天地之间只留下一个苏淮,覆在她的身上深深浅浅略带急促地呼吸。
棠棠害羞地揪紧了身下被揉得皱巴巴的被褥,足背绷得笔直,胸中紧张外泄得一览无遗,苏淮的视线胶在她身上,一许一寸,像极了审视,又带着让人心慌的烫。
小心翼翼触碰她的那只大手指尖在抖,棠棠的身体也在颤抖,书桌上一株盛放的栀子花,浓郁香气在夏夜蒸腾发酵得近乎妖异,随清凉空调风漫到二人鼻端,似是催情,让人目光不由得染上一度痴。
棠棠像是献祭一般,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温顺无言地躺在苏淮身下。她平静得超出苏淮预料,当他低下头望,才发现她的眼眶不知何时蓄了两汪盈盈的泪水,眼睫微颤凝视住他。
“别怕。”苏淮心内软得一塌糊涂,俯身吻去她湿润的泪珠。
他的大掌往上推高棠棠的睡裙,少女无暇细白的肌肤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暴露于眼前,在躁热不安的夏夜沁出一弯青涩的香凉。
苏淮想触碰她,却又怕吓到她,咽下一口嗓间发痒的烧灼,苏淮艰涩开口询问:“我可以摸摸你吗,棠棠?”
他的气息不稳,他听得到。
棠棠咬紧了下唇,鲜红的唇瓣在贝齿啃咬下失了血色,半响,松开,颤抖的嗓音自唇间溢出:“那,你,你轻点。”
苏淮笑了,眉段眼神都柔和,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如愿以偿将五指拢在了她的嫩乳之上。嫣红晶润的乳头怯怯地摩擦着他的掌心,她的体温染上他的指间,蓬勃的心跳在他掌下,仅隔着一层温热的皮囊慌乱地鼓动。
他触碰到了她的生命。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就像携她义无反顾共赴了一场惨烈的赌局,以命搏命,盲目地将自己的灵魂交到对方手上,是生是死,全不由己定。
苏淮突然很想亲吻,吻她那颗鲜活的内心。
棠棠轻颤的身躯泄露了她此时的不安,苏淮的薄唇倾覆下去,终究还是不忍,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大掌梭进她乌黑凉滑的发间,苏淮像安抚一个惶恐不安的孩子,极有耐心地抚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他的动作轻柔得,就仿佛她是一块易碎的珍宝。
棠棠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泪眼朦胧之中,他的吻又落了下来,温热的熨在她的眉心。
“别怕,相信我,好吗?”苏淮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皆诚恳。
棠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下巴极其缓慢地往下一点。
苏淮替她拭去眼泪,目光灼灼下巡,在看到她的米妮内裤时不由得哑然失笑――棠棠收集了几乎迪斯尼一整个系列的内衣套装。
长指撩起轻薄布料,苏淮将遮羞衣物不疾不徐缓缓剥离了棠棠的胴体。少女的腰窝微微下陷,带着纤弱的美感,再往下,饱满的阴阜上没有一丝毛发,光洁白嫩,像一只胖嘟嘟的大白馒头,在两腿之间凹陷的地方,两片肥美的贝肉怯生生地瑟缩在内。
这个地方说不上美,甚至皱巴巴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苏淮也搞不清什么原因,偏偏觉得这一部分的嫩肉格外惹人怜爱,他伸出指头,探入棠棠并拢的两腿之间,试图用手指抚慰那张稚嫩鲜红的小嘴。手指碰到滑腻贝肉的那一瞬间,棠棠的身躯猛地一颤,小手攀上他滚烫紧实的手臂,她的眸中有打动人恻隐的哀求:
“别――”
苏淮也察觉到了事情有些失控,垂下眼睑,强大的自制力使他及时收回了手。
他翻身离开她的身体,呈大字形瘫倒在地上,明明是开了冷空调的房间,他的胸内却无端升起一股燥热。
棠棠则趁此背过身,慌慌忙忙把内裤穿戴好,两个人并排躺着,一时之间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半响,棠棠转过身,正对向苏淮,语气极为诚恳地说道:“要我帮忙吗?”
她的目光瞥向他腹下鼓鼓囊囊的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