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他挑着眉把这三个字咬出来,“你要跟我一夜情~啊~”他神色古怪的说着。
“你不是……很……很多女伴么……”她十分懊恼这根舌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这种时候怎么能这么“诚实”。
他顿时咬起牙:“看来许小姐对我……有很大的误解啊……你给我听清楚!除了成人礼的时候,在下并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关系!!”
“啊……”她愣愣的应了一声,觉得尴尬透了。
“现在……”他忽然极尽温柔的一笑,“我们来谈谈一夜情的问题……”
她吓得颤抖起来,又窘迫又心虚又害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头一点点逼近她,直到她像炸毛的猫一样紧紧贴住床侧一点都无法后退,他才“温柔”的笑着说:“既然你这么说……今晚,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么?”
她呆愣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皱着眉委委屈屈的点点头。
“你真的这么想?”
吞咽一下:“真,真的……”
摁在她头侧床沿上的右手忽然很快的抬起,猛地向下一拍。
“啪!”
“啊!”她立刻尖叫着把自己团成瑟瑟发抖的一团。
“哼!”他冷笑一声:“你个小骗子。”伸手把她从地板上抓起来抛到床上,刺啦一声,抹胸的纱裙就被扯出一道口子,三下五除二,她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衣残存。
“呜……呜……”她吓的浑身僵硬,却不敢挣扎,会被怎样对待呢?恐惧扼住了身体,她丝毫不能动弹,神色渐渐变得麻木,在他暴力的将最后一件胸衣也扯掉丢下床时,用极小的声音,那种吓的只剩下近乎耳语的声音小声的喃喃:“不要……不要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伤疤……我还要演出……求你别在显眼的地方留下伤疤……”
他一顿,惊诧的看着她惊恐又麻木的神情,重重的皱起眉头,一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看到这里他倒反而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你该不会是认为……我会打你?”现在这个年代,对女性进行人身暴力行为可不是件小事,查明情节恶劣的话,判刑也是有可能的,况且……一旦这名声传出去,请做好准备和双手过一辈子。
就算真的有女人惹到他头上,他也不屑诉诸于肢体暴力的,最多……最多卖到沙门岛给光棍们做老婆!!
然而陷入到奇怪状态里的女孩儿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哭着小声念叨:“不要……伤疤……不要……折断我的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简直有点抓狂:“我在你眼里除了风流浪荡,还是个变态啊?!!”
“啪!”重重的把手拍在她脑侧,“闭嘴!否则揍你哦!”
然后他郁闷的发现,她居然真的不哭了,只用一种战战兢兢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然后他脸色很臭的极低气压的说,“带你去洗澡而已,别给我再哭了……”他觉得心好累,果然女人真是麻烦的生物……不,一定是他捡来的这只不正常,要么就是他打开方式不正确。
把剥的光光的少女放到浴缸里,他感觉就像养了一只特别难打理的宠物,费心费力还不讨好,默默叹了口气,“洗好了一会儿给你上个药,你有过敏史么?”
摇头,摇头。
然后又是沉默对视……
“我可以出来了么……”怯怯的问。
“不行!洗干净才准出来。”
“哦……可是……”
“闭嘴!再吵揍你!”
“……”立刻闭紧了嘴。
“……”这是郁闷的莫言白,她还真以为他会打女人啊……忿忿的拿起沐浴油,擦到她身上,虽然内心翻滚着郁闷的怒火,但动作还是轻柔体贴的,忍不住在心里叹息……唉,只怪在下太有风度啊……
沉默,沉默。
“喂,说句话。”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她似乎很想把头也缩到水面下。
装作完全没听到她的吐槽:“躲什么啊,给我过来。”抓住她扭来扭去想躲开的身体把她拉过来,继续擦洗未完的部分。
然后他发现,但凡是当他手落在她身上,她都会僵住,这种肌肉的下意识绷紧一次两次可以算是害羞,但每次都是这样就让人不得不想点什么了,忽然站起身,他脱掉了衣服,她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他,几乎整个人都缩到了浴缸一角,尤其是当他脱掉最后一件衣服,伸腿一迈就跨进浴缸之后。
“你……你要干嘛?”
“洗澡啊,难道你洗了我就不要洗了?”
她噎了一下:“那……让我……先出去啊……”。
他什么也没说,从水下伸出手抓住她的腰肢,把紧闭着眼睛咬着唇的姑娘捞到怀里,果不其然,她的身体僵硬紧绷的像是石头。
从身后抱住她,把嘴唇贴在她耳廓上,她发出可怜的下意识的呜呜声。
“有人……伤害过你吗?”停顿了片刻,他温柔小心的问了一句,就像面对一只炸了毛的小猫,这晚没问完的话,在此刻继续。
果不其然,她的身体很剧烈的震了一下,这样的接触下,她所有的反应都逃不开他的感知,所以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也能知道答案。
“是……肢体伤害?边缘性行为?行为伤害?”
好,很好,全都有吗?他忽然感觉十分生气,几乎想要暴怒而起,可依然压制着怒火很轻柔的问:“是谁?”
她忽然拼命地摇头,“没有,没有……你不要,不要再问了!”她挣扎的动作变得剧烈起来,带着点不管不顾的味道。
抱住她的手放松了力道,但却让她怎么挣扎都离不开半尺远。
“好……没有,没有,别动了,乖,别动了,伤口会痛的,乖,嘘……”忽然不忍心再逼问她,遂放缓了声调,温柔的安抚她,“好啦好啦,我瞎说的,嗯~~”
她伸手捂在脸前:“没有……没有……”
简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无奈的附和:“好~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就是没有!!没有呢!没有!!”她忽然朝他大声说道,他当然不知道,这句没有对重生的她有多么重要。
他又皱起了眉头,打量着她的神情缓缓道:“好……没有。”
她愣了一会,似乎理智又回来了,于是又默默低下头,变成了一只瑟缩又羞窘的小兔子。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莫言白紧紧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算了,不问就不问了,反正……他总能查出来的。
这之后,出浴,擦干,上药,给她穿上浴袍送上床铺,整个过程,他都没再问过什么,但整体动作都十分霸道,大有你不接受也要接受的架势,直到最后被裹成团塞进床铺深处,她都一点儿也没敢动弹。
“闭眼,睡觉!”脸色依然不算好看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床沿对她命令道,她带着害怕的眼睛茫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死死闭上了眼睛。
灯被熄灭,室内只剩下海上明月和甲板上的光辉,从窗外射入,即使关了灯闭了眼很久,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一道饱含探究和压抑情绪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这让她连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唯恐惹怒他。
这一副僵硬装睡的样子落在他眼里,让他满腹的抑郁疑惑一顿,统统变作无奈和奇怪的好笑。
黑暗里,她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那人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啦,睡吧,虽然你的做法依然让我不爽,不过……我不会追究什么的,更不会伤害你的,好好休息吧。”
而后身边的床传来下陷的感觉,松林的气息从身边不远处传来,他就躺在她身边,虽然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可存在感依然强烈无比。
或许是太累,又或许是那句宽慰的确让人安心不少,她只觉得精神一松,紧绷了大半个晚上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意识也陷入了迷离之中,竟很快入了眠。
这一晚,竟再无梦魇。
只有深而广的松林,将她裹入绿色的宁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