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莫得肉的一天~嗷嗷嗷嗷
宴饮过后,燕起盛情邀她留在忠武将军府住上几日,见燕惊鸿并未阻拦,燕倾便应下了。
只他还有事在身,燕倾得先送他回府。
临出府时,燕惊鸿拉着她,在马车边说道,“嘉芝,要有好几日都见不到你,你会想我吗?”
“为妻也舍不得,只是难得与母亲一聚。还请夫郎体谅。”,燕倾低头回道。
燕惊鸿叹了口气,拉着她又温存了一番。
他爱演,她自然得陪着他。
燕起在一旁,见他二人如此恩爱,笑了笑,着实感到欣喜。
不料变故突生,一黑衣人凌空而降,越过众人,手中长剑,直刺燕起。这处是忠武将军府内院,男眷众多,守备皆布在外层,不想竟被贼人钻了空。燕起反应极快,拔了手中长剑,横剑格挡。见一击不成,那黑衣人袖中竟还藏了一枚短刀,短刀和长剑交替,直袭燕起死角。他招式诡谲毒辣,燕起身上带伤,一时落了下风。燕倾在旁看的心急,手中运劲,袭向黑衣人。
此番和行云修炼下来,她实战经验虽不够,一套带着内功的拳法却是打的刚劲有力。招招直朝那黑衣人胯下袭,至于为何是胯下?这得得益于现代女子防身术,所谓擒贼先擒鸟,啊呸呸呸。
却说这厢燕起攻正门,她在后方攻死角,几个回合下来,局势竟被逆转。黑衣人久攻不下,突的旋身,全力朝燕倾袭来,燕倾破不开他这一击,连连后退,被他逼向死角。
眼看那剑就要落到燕倾身上,燕惊鸿却突的出现,挡在了她身前,一剑刺入,血液大股流出,那黑衣人也是一惊。
燕倾趁机,抱起燕惊鸿,凌空一跃,拔地三尺,一脚直朝黑衣人脑门踢去。一起一落,瞬息之间,黑衣人闪身不及,生生受了她这霸气一脚。
这时燕起那边已赶上来,长剑凌空,直劈脑后,将黑衣人击倒在地。迟来的守卫慌忙上前将他制住。揭开面巾,浓眉高鼻看着不是大燕子民。
燕起心中了然,这应是大辽派出的刺客,便让守卫先投入地牢,稍后审问。
怀中人面色苍白,胸前衣衫早已被血液染红,燕倾忙叫大夫。
好在那一剑被他避开要害,包扎过后,燕惊鸿虽还是虚弱,好生静养一段时日,倒也不会有大碍。
他昏睡过去后,燕倾便辞了燕起,赶了车马,护燕惊鸿先回王府。
虽不知他为何上前挡刀,燕倾却十分感激他这番作为。若不是他方才挺身而出,现在躺下的应是自己了。
小厮熬好伤药端来,燕倾闻了闻,便皱了眉头。真苦...
唤人备了一盒蜜饯甜酥果子来,连着药端了进去,燕惊鸿脸上还有些怏怏的,见到药边那盘食盒,顿了顿。
燕倾忙道:“这药我闻了下,苦的厉害。就着这些吃,会好一点。”
燕惊鸿点了点头,接过那碗药喝了下去,“是有些苦。”,转头拾了一枚甜果,吃下了。
带着蜜香味的甜,在舌尖绽放,倒是有很些年没吃过了。
“很甜”,将药放下后,燕惊鸿笑着对燕倾说道。
他面色苍白,这一笑,比起往日,多了几分脉脉温情。
燕倾本还有些防备,一时都松软了许多。
服侍他躺下后,燕倾便欲转身回自己院内,却被他拉住了手,“嘉芝,陪陪我罢。”
那一剑自他左肩劈下,伤得确实有些深。贯是霸道的人,突然露出一丝软弱。燕倾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和衣躺在了他身侧。
一夕无话。
卯时起,便陆陆续续有文书送上来,燕倾醒来时,燕惊鸿披了外袍,正伏在桌案上批文书。
燕倾没想他会起这么早,起身嘱折枝去煎药。
扫了几眼案上书文,多是大燕各地的消息要闻。他审阅过后,有些紧急的,便会交代齐悦,就是那送文书来的女子,尽快去处理。
燕倾猜测,这些应是他暗厂的业务。
一直忙到晌午,桌上的文书未见减少,反是越积越多。
他惯用的左手受了伤,持续批阅,燕倾看着有些不忍。
“先休息片刻罢。”
“我倒不知,嘉芝也会体贴我。”
这话说的燕倾面上一赧,却仍是道:“你要是不想休息,便在一旁念,我帮你写。”
似是怕他多想一样,燕倾又加了句,“我不会看你的那些东西。”
燕惊鸿没说什么,起身躺在了旁边的斜榻上,命小厮上前,将文书搬到了榻边杌凳上。
燕倾会意,接了他的笔。
这文书上的字一笔一划刚劲得很,比起玉致一手簪花小楷,多了几分凌厉、放纵。好在她打小就有学书法,按着他的笔迹来写,倒也不难。
一时书房内,二人便一个斜依在榻边看书简,一个伏在书桌上写字。
没过多时,齐悦领了一人前来,说是有事要谈,燕倾扶燕惊鸿进了偏室书房,便带上们出去了。
“禀主公,白首在燕起审问前,已在牢中咬舌自尽。”,那人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处理的干净些,别漏了线索,让他们查到了。”
“是。”
“对外散出消息,我受了重伤。告诉六皇女,此番是上京的最佳时机。”
安排了午间膳食,燕倾端着熬好的药回来时,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见他又回到了书案前,肩头的布带微微染了血迹,燕倾蹙了眉,“先歇着吧,伤口应该又绷开了。”
吩咐下人取了伤药来,燕倾给他脱衣包扎。
伤口处血肉模糊,渗出大串血迹,果然是裂开了,燕倾看着都有些疼。
“我要上药了,会很疼。疼的话,叫出来也没事。”,手下打颤,燕倾轻声安慰道。
“你这样涂,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涂完。”,燕惊鸿眉头微皱,将她倒出的小杯药酒,往伤口上淋。转过身去,又背对着她。
燕倾会意,接过剩下的药酒,仍是小心翼翼抹在了他背后,说道,“慢一些,也比疼好啊。”
她跪坐在他身后,拿过一旁布巾,从腋下往他肩上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语调轻柔。
靠的极近,呼吸声清晰可闻,手指若有似无触过他的肩头,看不到她面上表情,燕惊鸿却想起,那日紫藤花树下,她看着玉致时的满脸温柔。
燕倾缠了好几绕,末了还给他系了一个蝴蝶结。转身见他光裸着上身,嘴角微弯,看着心情甚好的模样。
面上有些烧,起身下榻,却被燕惊鸿拉住了手。
“你看,这里。”,他拉过她的手抚上脸颊。
“这里。”,摸过小腹。
“现在是这里。”,抚上她才包扎好的肩膀。
“都有因你而受的伤。”
燕倾忙抽回手,还不是他自作自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时只红着面,下了榻。
几日下来,他身上伤好了很多。燕倾便抽空去了一趟护国寺。
那日对上黑衣人,她赤手空拳,想来想去,还是得有件称心的武器。她此番前来,便是想询问行云,她用什么会更合适一些。
进了伽蓝禅院,见了听正在树下打坐,她带了好些甜枣,见到了听便都给了他,“师兄,可别一次吃完,坏牙了就不好了。”
了听睁着一双大眼睛,开心极了,“我知道的。师妹最好了。”
燕倾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师傅在哪里?”
了听便领她往禅房走,见到行云,燕倾说了忠武将军府遇袭一事。
行云听闻她的来意后,问她:“那你有想过用什么武器?”。
“师傅,你看剑怎么样?”
她因常年习拳,手上劲力饱满,行云沉思了片刻,“比起剑,我觉得有一物更适合你”。
行云起身,从榻上走下。取了一杆木枪,“为师觉得长枪会更好一些。”
递过木枪,“你可先用此物,熟悉几日。”
燕倾有些丧气,毕竟剑才是江湖人士标配啊。只是行云既然如此说,必是有他的道理的。
接了那长枪,三人去了院中空地。
“你且看好了,我先使一套梨花枪。”
“梨花枪以‘快’为主,锐进不可挡,速退不能及。”
行云拿了那杆长木枪,在手中舞了起来,当真是枪无虚影,燕倾稍有松懈便不能看清其中具体招式。一套打完,片刻前还想要使剑的想法早被抛到天边。
不得不说,太帅了,学定了。
待行云使完一套枪法后,燕倾忙接过木枪,按着刚才他所使的招式打来。
了听啃着枣儿,和行云坐在一旁看她。“师妹这一招猴子偷逃,使得真是好。”
“这一式名为观山揽月。”,行云在旁说道。
“师傅,师傅,那这个呢。”
“这一式是梨花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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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倾同学,是一个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