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瑶琴正准备跟姜醒一起敲了门打算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人先推了门出来。
付瑶琴伸出的手顿在了空中,葱白瘦削的指尖上精心涂抹着一层淡红的花汁。
入眼便是一个蹬着青黑长靴年轻男子。
脸色苍白的矜贵青年本能的望了她一眼。
对上他的视线,付瑶琴当场愣在了原地,漆黑的眼珠映出了那人的模样。
她不自觉地扬起下巴,觉得胸口堵的厉害。
外面的风似乎刮得更大了一些,她的裙摆处绣着精致的花样,瑟瑟地被风吹动。
谢岑光的目光淡淡。
付瑶琴蹙起两弯柳眉,单凭面色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不会认错的。
他的容貌同之后并无多大区别,乌色长发衬着白皙如玉的脸庞,眼角微垂,朱红的泪痣灼灼,唇色浅淡,素色的外袍系着一条猩红的玉带,然而瑰丽与清冷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
谢岑光在门口笔直地站立着,有如萧萧青竹,纤尘不染。
这是她一心想嫁的徽泱啊。
见到好友,姜醒先开口诧异,“你今日怎么在此处?”
“寻医。”
谢岑光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付瑶琴笑起来,“且慢。”
她的笑容一向是好看的,既鲜活又格外具有风情。
她的语气轻柔,“不知瑶琴可否有幸知道公子的名讳?”
“谢七,谢岑光。”
付瑶琴的心情一下子大起大落,她抬眸,心中了然,“原来是谢公子。”
她的睫毛簌簌,叹了口气,“谢公子,久仰大名。”
付瑶琴以为自己会很难过很失落很心痛,但是她没有。
她怨吗?
有爱自然会生怨。
徽泱是谢岑光,这也说得过去。
他这般出色,在江南籍籍无名才说不过去呢。
只是不知道谢家最后是参与了哪一方的阵营,打出了这么一张牌,平白便宜了她。
谢岑光离开后,付瑶琴还在若有所思。
姜醒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落,谢七是比他优秀比他俊秀,可他才刚刚打算跟人姑娘提亲,这姑娘扭头看上了他的好朋友兼姐夫谢七,谁高兴的起来啊?
他抿着唇,心情实在谈不上好。
住持替她看了签,高深莫测道:“恕老衲直言,上一个抽到这只签的是苏家的小姐,如今的镇北王妃。”
“所以呢?”
“女施主或许……”
付瑶琴顺口接话:“或许是下一个镇北王妃?”
“……”
付瑶琴感叹,“也不是没可能。”
付瑶琴暗想,她名声还没差到极点的时候,跟镇北王世子燕临意当初是有那么点意思,可惜后来燕临意被摄政王暗算弄断了双腿,燕临意直接被镇北王的部下带回封地去了,这件他俩空口聊着玩过的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住持说的很含蓄:“这签……老衲只能为女施主说到这儿,剩下的不便泄露天机。”
付瑶琴:你这不是除了说苏王妃抽到了以外什么也没说吗?
“大师,瑶琴这香油钱也捐了不少,您看是不是怎么也得再提点几句?”
住持幽幽说了一句:“女施主切莫强求。”
似乎是意有所指。
这是在替她解签?还是在劝她不要再多问?
装神弄鬼的老秃驴。
姜醒看她出来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仍旧在想谢七,忍不住道:“谢七他有未过门妻子了,是我的二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反正总会取消婚约的。
甭管当初是真情或是假意,只要她想,谢七一定是她的囊中之物。
反倒是姜醒,付瑶琴扭头问他。
“你是不是还想向我提亲?”
他眼睛微亮,点头,“是。”
她侧着头,轻启红唇,一时兴起道,“横竖都是做夫妻,不如你干脆就同我今夜做对露水夫妻如何?”
好想吃那种又美又坏还会床上一本正经瞎几把说诳语的和尚人设啊
这两周又是新的课设……抽空佛系更新,感觉太久没码字自己已经不会写了
强烈安利萱大佬的《百音寂》啊啊啊啊,今天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