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鸶没有多此一举地去追问元宝话里的真伪,她几乎是坦然地出了一口气,胸腔带着腹部的平坦脂肉下凹,她才终于感受到胃部火辣辣的灼痛感。
正如冒牌货所说的一般,如今这个关头,真假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横在前方的命运走向究竟如何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最终结论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或者说确信无疑的,就是她如人所愿地陷入了这个迷雾重重的局。她被缴了械,赤条条地踏进预备好的刀尖牢笼中,有人身居高处,时刻注视着她,操控她每一步行进的轨迹,直到她退无可退。
尤鸶难以抑制地发起抖来,胃部似乎生出一条满布利齿的肉荆棘,毛毛躁躁的,一点一点地钻破肚皮探出头来,沿着肚脐那条线缠了两圈,横着将她绞成两截。铺天盖地的恐慌感缀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却又迅猛地一再贴近她的脚踝。尤鸶被自己的臆想逼得紧紧抓住元宝的袖子,两粒眼珠子失常地震颤着,连带着睫毛都一起扑簌簌地抖动着。
“我会没事的吧?对吧?”
她几乎是以一个期盼的姿态乞求着。
元宝默了一瞬,再抬起头,尤鸶眼里的光已经消失了。他无言地抿了抿干得发裂的嘴唇,眼里有点说不出的慌乱。他扯谎骗人的火候不到位,遮掩得不是很好。他自己知道,也相信尤鸶从他眼里看到了,于是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会的……会的!”元宝强硬地支使自己露出一张笑脸,抓着尤鸶颓然松开的手出言补救道,“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吗?”
尤鸶没有推开他的手,只是一言不发地垂着细长的颈子。乌黑长发笼住了她那张极为苍白的脸,也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过了很久,似乎也没有那么久,等她再抬起头,元宝看见她眼里凝着雪粒一样凉的水珠,翘首望来的眼神却又像一团将要自我屠戮的火。这样两相矛盾,这样惹人注目。
“好!那咱们今晚就给那个家伙一个好看!”
尤鸶抢过那碗粥,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熬煮地软糯的米粒,在埋头啜吸米汤的间隙,有几滴透明水珠悄悄没了进去。
暮色苍茫时尤鸶已经恢复了所有精力。元宝不知在粥里加了什么,她每吃一口,便觉得气力增长一分,像填补血肉一般砸进她的躯壳里,从胃部出发,一点点将她整个人充实起来。等到一碗荤腥全无的素粥见了底,她居然奇异地泛红了脸蛋,浑身上下似乎有了无尽的力量。
此刻她正蜷缩在榻上,以一个和平常没有太大分别的姿势闭着眼睛。她不确定那个人会不会像元宝口中说的那般准时报道,但她想她得准备好这一切。
那朵花消失在视野里,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烙下一个印记。元宝的话在她的脑海中滚动着,不断提醒她要注意什么。
“这碗东西只能让你保持清醒,等迷香起作用了,姐姐你还是动不了。所以这个时候,请你务必忍住,一点声音都不要出。三郎有个习惯——或者说他每次都是这样——第一次出精时去了三分理智,第二次出精时十中存五,等第三次出精,他便像喝醉酒一般醺醺然了。姐姐必定要忍到那个时候,沉下心去细细感受,直到他第三次出精,姐姐的体力也能恢复大半,到时要对付三郎,姐姐便大有希望了。”
“但只有一点——姐姐必须要记住这一点。不能杀他,一定不能杀他。”
“三郎是姑娘的逆鳞,若他出了事,姑娘必定要疯。姐姐?你记住了吗?小施惩戒可以,但一定不能伤他性命……”
元宝絮絮叨叨停不下叮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尤鸶不由觉得窝心,可那话又像被人活生生在心口扎的一根刺。不能杀?那她也要叫他好看。尤鸶抽着气冷笑着,心尖盘着幽暗的思绪。
迷香如预料那般悄然登场了。
尤鸶一遍遍地告诉自己,甚至是警醒自己。集中精神,一定要集中精神。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嗜血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像一尊木头雕刻的人偶一般,连呼吸几乎都消失了。
狐三郎越过元宝,得了对方一个拱手。
“三郎请。”元宝沉着声,先一步为他撩开布帘。
狐三郎在他面前张开双臂,也不在乎元宝是否能够到自己衣领,自在非常地让他为自己更衣。
元宝躬着脊背,恭恭敬敬地伸手解开狐三郎的裤腰带,他一双手十分灵活,狐三郎堪称复杂的系带在他手里就像一个松松垮垮的活结,只是简单地这样再那样,元宝将上衣大开的狐三郎送进了房里。
“对了,”狐三郎踏步而入时留下一句话,“胡灵有事,让我告知你一声。”
“郎君有心,元宝知情的。”
元宝低着头,仍是那副恭敬模样。
狐三郎这才走进寝室内。
他望着尤鸶那具身量相仿的躯体,阴茎慢慢翘了起来,走动间甩在大腿内侧,愈发刺激得马眼吐着淫液。
床榻离房门不过十步之内的距离,一转眼,狐三郎就逼近了尤鸶。他欺身而下,厌恶地望着她那张熟睡的脸,将上衣甩在她脸上,蒙住了那张令他不喜的脸庞。
之后,他才有心思抚上这具构造精美的肉体。
他解开包着尤鸶胸脯的软布兜,将那两只雪白嫩乳握进手心。他肆意搓揉着,仿佛漫不经心,却又爱不释手。他间或还伸嘴啜吸缀在雪乳上的两粒深粉乳头,亲吻吸吮,直到两颗乳珠肿大了一圈,颜色也变得艳红,狐三郎这才眯着眼睛放过了这处。他把尤鸶被口水浸得发湿的前襟撩开,指尖一路向下摸到了湿润的蜜洞。似乎是觉得身下的衣物太过碍事,他不耐烦地吐了一口气,大手将尤鸶剥个精光。
狐三郎偏爱女性柔软的躯体,每次都要将尤鸶拗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才下嘴。这次也不例外,他将手下这具赤裸女体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接着他又分别将尤鸶的双脚拉开,令它和她双手折成一个方向,并分别用他的上衣和尤鸶被扒下的衣物将它们栓在床头,于是眼前的这副柔韧女体从侧面看就成了一个大写的C。
这样一来,除去了所有阻碍,那方紧紧闭合着的穴口就正对着他。
狐三郎难耐地搓揉着胯间硬物,竟想直直操入尤鸶后穴。但由于润滑不够,屄口卡得极其生涩,吞进一小截肉棍便被噎得不行。狐三郎也被夹得痛极,他狠拍了尤鸶侧臀几下,打得她臀波不住晃动,这才在肠液的浸润下肏了进去。
硕大的男性标志物侵入了女性后方,被肠道挤压得不住哆嗦。狐三郎握着尤鸶的腿弯深深浅浅地抽插几回,还是觉得不够爽利。他啵的一声拔出勃发的阴茎,想了又想还是平举起手掌。
他手心不知何时裂开一道缝,从里面钻出一根无口无眼的肉条。说肉条其实也不恰当,这条东西大约成年女性大半个手掌长,约莫有三指宽,舌头一般头尖根粗,灵活地翻搅着空气。
狐三郎望着手心的小玩意轻笑一声,将手掌移向尤鸶腿间。那条东西就像一根成了精的舌头,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像嗅见荤腥的恶犬一般气势汹汹地裹住了尤鸶的蜜穴。早在狐三郎一通搓弄,尤鸶就泛起了情欲,现下腿间湿了个透彻,倒方便这条色心大起的舌头钻进肉膣中又搅又杵。
尤鸶仍旧闭着眼,心里却已经慌了。
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在这连日不断的侵犯中,狐三郎似乎从未碰过她的前穴,每每都是靠着后穴发泄出欲望。而尤鸶也不会知道,原来那个地方被侵入时会带来这样让人羞耻得想要尖叫的快感。
那条东西带着和身体截然不同的热度,只是一个尖端填入蜜源,就叫尤鸶被烫得不由颤起抖来。但她此刻无法做主自己的身体,只能任由那条“舌头”坚定而淫猥地侵入阴道。
蜜液已经阻挡不住它的攻势了,在另一种层面上,它甚至还帮助对方进得更深更远。这条成了精的舌头被狐三郎操控着塞进半截,在尤鸶的前穴里作起法来。它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有的只是钻捣的欲望。仅仅是进入了半截,尤鸶就被它舔得蜜水淋漓,控制不住地小小高潮了一次。
狐三郎摸着后穴的湿润程度,犹不满意。他将叫嚣着不满的舌头拔了出来,手心又缓缓裂开一条缝。这次从里面钻出的是一个咂咂吮吸、张合的口腔,不知来自什么生物,莫名淫荡得让人不忍直视。
望着手心这对怪异组合,狐三郎这才高兴起来。他的阴茎已经硬得不行了,但想看到身下女性更多色情姿态呈现的想法压过了欲望本身,令他举着手中两大杀器逼近了尤鸶。
***
读者老爷们端午快乐哈哈哈哈哈
另:节操君一路走好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