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成御没说话，此刻房间安静下来。
沈云兮牵了牵他的衣角，仰起小脸问他：“怎么了？”
成御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松动地浅笑了下：“做得很好，没手软任人欺负。”
“那当然。”沈云兮下巴一抬，硬气应和道。
成御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蛋，目光锁住那几道被指尖刮出的红痕，说：“接下来的账，就交给我来清算。”
他脸色冷冷，沈云兮又牵牵他的衣角：“你要做什么啊？”
“算账。”
沈云兮：“……”
成御捏了下她的脸蛋：“别操心了。”
成御把她从腿上抱下来站着，脱掉她的长外套，掀起睡衣下摆往上撩高。
这猝不及防的，沈云兮懵了，羞了，忙不迭扯下睡衣：“你你你干嘛！”
然而沈云兮的反抗毫无用处，成御一手攥着上撩的布料，一手将她掉了个转。
白白嫩嫩的肌肤牛奶一般，没有什么痕迹，成御终于肯放下她的衣摆。
沈云兮后知后觉他的意图，可胸以下都被看了个光，还是在这么明亮的灯下，她羞窘不已，红着脸自顾自地埋头理自己的衣服。
成御觉得好笑，也不逗她，提醒道：“很晚了，上床去睡吧。”
沈云兮头一扭，掀开被子，爬上床。
成御俯身帮她掖了掖被窝，然后直起腰准备转身，忽然左手被拽住了。
沈云兮怔了一秒，松开手，没吭声。
方才看他要走，她下意识地就伸手牵住他，冲动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要留他一起睡么？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
说来一起睡过好几次了，就是每次要不是做了之后睡一张床上，就是睡一张床后做那件事……今晚他不走，等下他亲亲抱抱又忍不住了怎么办？
短短一瞬，成御没有沈云兮那些心下一闪而过的心思，但他似乎莫名感受到她当下对自己的依赖。
他微微一笑，牵着沈云兮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方才握住他掌心的手，垂头在手背落下一吻，塞回被窝里。
而后，又弯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沈云兮随着他最后的动作阖上双眼，柔软的嘴唇移开，她听到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好好睡，嗯？”
沈云兮睁开眼，轻轻“嗯”了一声。
房间落入黑暗，房门合上的声音消散，空间渐趋静谧。
成御回到卧室，掏出手机给陈斯惟打了个电话，大约说了十分钟，他静坐了一会，打开衣柜，走进浴室。
一个礼拜后的升旗仪式上，除去校长和年级第一照例动员鼓舞的讲话外，多了一项通报批评与一项千字检讨。
被批评的人有好几个，要检讨的人只有两个。
沈云兮看着主席台上的两个人——班级的位置后，离得远了些，看不太清她们的表情。
想来不论她们悔过的真心几何，到底为所作所为承受了应该有的后果，沈云兮释然，不再看向台上，转而回头，在间隙中寻着站在队伍后头的成御。
对上他的视线，彼此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