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莞尔离开的时候,身子已经累的有些酸疼,嘱咐了他们三个,快点把那包花生酥吃完,明天她尽量早点到,就走了。
外面雪好大,半夜里,雪花又飘起来,落在她肩膀上,邓莞尔的脚在雪地上,一踩一个印记,缓慢的往绣楼走去。
也不知道这么冷,他们三个怎么过,爹爹实在太坏了,就会欺负老实人。
邓莞尔心里埋怨着想,她已经攒了些银子,等明天兄长出去了,就让侍婢小兰偷偷拿到外面,给他们三个换些吃用和御冬的衣服。
兄长也是,明知道他们来时就带了那么点行李,还不准备给他们过冬的衣物,还说什么出家人当以苦行磨砺自己。
他自己却穿着新作的金狐鹤敞,太抠门了。
——
邓莞尔终于回到屋里,迎面撞上自己的丫鬟小兰,吓了一跳,又佯装做镇定的埋怨。
“你好好的不睡,大半夜乱跑什么?”
小兰明显神色有些仓惶紧张,还没开口,她身后的屏风里,忽然一道男声责说道。
“这句话刚好要问你。”
邓莞尔一听,似是自己的兄长邓言,吓得赶紧往里面走,一见果然是他。
“兄兄兄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邓言坐在她的床边,歪靠在床榻上:“天冷,哥哥来看小妹可冷不冷…………你去了那里。”
邓言向来表面严厉的很,邓莞尔其实不是很怕他,哥哥这个人,只要自己稍稍撒个娇,委屈两声,就能敷衍过去。
这些招数几乎百试不爽。
她走近邓言,拉起他的手,“我去看雪了……雪夜可真好看啊……哥,你自己冷不冷啊。”
“哼!”邓言没好气的捏捏她脸颊的粉肉,“傻姑娘。”
邓莞尔坐到床边,下体里面的水和着腥灼的白液往外流,她有些不适的夹紧双腿,知道那味道刺激,经过情事的哥哥很可能会闻到。
“哥,我没事,你回去吧!”
“回去?”邓言斜她一眼:“哥大半夜来看你,就让哥这么回去?”
邓莞尔扁嘴,“哥想……想……”
她哥不会又想他那个吧,那是乱伦啊……呜呜呜……小时候不知道,常被她哥偷偷拐着给他口。
大了知道了,她拒绝一次后,哥哥已经很久没来找过她了。
难道是因为爹爹被雪堵在路上,哥哥觉得家里没人管得了他了?
他房间不是有好几个丫头吗,怎么还要找她。
她不要……
邓言:“哥许久没见你,小妹就没有什么想跟哥说的?”
邓莞尔低头,她什么也不想说。
邓言:“小妹,哥今天收到了父亲手书。”
“父亲的信?”
邓莞尔抬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信里还能提到她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儿?
邓言略带感伤的叹气,手抚上妹妹的脸,“你才十五岁,爹他怎么忍心?”
邓莞尔好奇的问:“忍心什么?”
邓言绷着脸,对站在边上的丫鬟小兰使了个眼色,小兰立刻会意,从桌上拿了个信封递给了她。
邓莞尔莫名其妙的接过来,打开细读,没读完,信已脱手,眼泪簌簌的落下来。
“爹爹要我嫁到凌州王家,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邓莞尔疯狂的摇头:“我不……哥……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