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罕?婚约?玫儿瞬间恢复理智,想到这是酒楼,名义上的未婚夫还在外面,自己却衣裳班褪,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负罪感涌上心头,推开周决,四处翻找肚兜。
周决也不恼,他想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缺少氛围,也不能让小姑娘的第一次就这么交待了。于是他慢吞吞地拿出肚兜,问:“是找这个吗?很不想还你呢,怎么办。”
玫儿伸手要抢,没注意自己衣襟打开,一动之下胸脯跟着上下抖动,看得男人喉头一紧,咽了咽口水。几番逗弄后,周决稳住玫儿身形,亲自为她穿上,又拉好衣襟,系好盘扣,道“我原想拿走肚兜做个纪念,后又想,你这奶子比两年前大了一圈,还是得多穿一层衣服盖住,不然路上被其他人看了去,我可是要发怒的。”
玫儿刚刚被人揉了胸,嘴巴也被稳得红艳艳,听见周决调戏,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只得自己生闷气。
“刚才我是认真的,你亲自摸着我的心听着的,这话绝对不假,回家就把那窝囊废赶回乡下,我自会找人提亲。”
玫儿想周决也许和自己一样,对儿时的回忆产生了偏差,不一定喜欢现在的自己,于是道:“我家只招赘,不嫁女,周公子可要想好了。”
周决哈哈一笑,“这点小事吓不倒我。我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皆以婚假,周家子孙甚多,不差我一个,入赘了想必我爹更开心,终于把扫把星提出家门了。”
玫儿也不理他,权当是玩笑,打开包厢房门,寻到喝得烂醉的李罕,叫来马车回府了。
周决的举动给玫儿心里带来些波动,特别是那一句“他不爱你”似小猫挠心,揪得人难受,担心李罕是真的贪慕钱财,又担心李罕是真的不爱她,想来想去睡不安稳,决意去找人问个明白。
李罕下午被人灌了许多酒,孙管家给了几颗解酒药,稍微缓了些酒劲,可头还是晕,这下听见仆人传唤,说小姐要见他,勉强打起精神,随人去见玫儿。一进屋,桃姑嫌弃的说:“一身酒味,离小姐远些,别传了过来,污了小姐衣物。”李罕想起孙管家说小姐爱洁,于是站在门口,没有再往前一步。
玫儿心里烦躁,见了李罕没精打采的样子先不高兴起来,“没个人样了,见了面都不会打招呼。”
李罕头晕,还是弯腰作揖,一个没站稳,倒在地上,玫儿想起他上次骑马摔的伤还未好全,现在又摔,心疼起来,走过去把人扶到椅子上,没好气道:“不会喝酒就别逞能。”
“娘子还是关心我的。”李罕呲牙勒嘴地笑道,“一入席见没见娘子,可是躲在哪里偷吃去了?”
玫儿一惊,这人的眼睛怕是长在我身上,不知他发现自己和周决同时失踪没有。
“周公子也没见到,莫不是和娘子在一起?”李罕一想到周决和她青梅竹马,就很有危机感。
玫儿听他提起周决,又想起下午香艳的包厢,脸上红彤彤。
李罕见玫儿这副情态,心知必要抓紧时间成亲了,于是揽住玫儿腰肢拽进怀里,盯着她的眼睛,道:“娘子,我一片赤诚,绝无二心。”玫儿一天之内被人两次表白,不知如何处理,整个人又陷入呆傻状态。
李罕只觉自己说得不够真诚,用力抱起玫儿,向屋外走去,及至院子里一片开阔处,单膝跪下,执着玫儿的手发誓:“月神在上,我李罕愿为娘子侍奉一生,重她敬她,若违此誓,来生做牛做马,给娘子当球踢。”
玫儿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是上玄月,不算完满,但心里觉得今生所看得月色就属今日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