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会在这里?」
范淘勉强自己若无其事地开口:「我是你的礼物,你不知道吗?」
杜墨存知道自己会有个「成年礼」,所以当他看到有个女人出现在自己房里时并不意外,可他怎麽也没想到这女人会是他的同校学妹,他认识她,有过几面之缘,她很漂亮,因为成绩好上台的机会多了点,自己也就注意到了,美丽的学妹人人爱看,只是看着看着就看到床上来,这转折也太雷人了。
范淘从他的眼神大概猜出了始末,可怎麽办呢,她已经惹火了杜老大,要是他不要她,她会不会⋯⋯
「你是自愿的?」
杜墨存其实有点醉了,今晚他一直被灌酒,父亲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每个知情的人眼底都充满了暧昧,老实说他对「成年」这件事是无可无不可的,可他以为对象会是个老手,或至少是受过训练的雏儿,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她⋯⋯
他只曾经远远看过她,印象中她不高,现在一看,不知是她因为害怕还是怎麽的,整个人好像比记忆里更小了,她的头发又黑又长,带点微微的自然卷,莹白色的肌肤在黑色睡衣的衬托下好像更白了,还有那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唇泽、细致的锁骨⋯⋯杜墨存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好像真的喝多了,觉得嘴里又乾又热的。
「⋯⋯」
范淘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要是她回答不是,他会怎麽样?赶她走吗?还是嫌她败兴?
她脑中响起杜老大刚才说过的话——
让她好好伺候着,伺候得不好了,老子旗下的酒店多的是位子等她⋯⋯
她要是去了酒店,这辈子就真的毁了,还有阿浚,阿浚怎麽办?
「对,我是自愿的。」
她解开了自己系在腰间的带子,脱掉最外面的那件睡衣,跪起身抱住了他。
「我是自愿的。」
她柔柔的唇生涩地印在杜墨存的唇上,为了不让自己被抓去酒店,范淘甚至还努力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小说里男女主角的互动,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杜墨存,小手不自主地揪紧了他的浴袍⋯⋯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喝了不少酒,这麽个活色生香的年轻女孩对着自己说我是自愿的,又凑过来亲他,杜墨存忍不住了,他也没想要忍,范淘只感觉到唇上开始有了力道,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扑倒在床上,男孩子青涩却灼热的吻不断不断侵蚀着她。
杜墨存急躁地舔着她的唇,那触感软软嫩嫩的,像果冻,他啃咬着,伸了舌头和她交缠,大掌抚揉着她的胸脯,感受她在他身下急促的喘息,他从未感受这般迷乱,她是这麽真实,可他们在做的事情却让人像身陷幻境一般无法自拔,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她的鼻、她的唇⋯⋯像沾了蜜糖一样,他一遍又一遍地舔吻着,然後终於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
即便不曾有过经验,在这场风暴里,范淘却远不及杜墨存这般投入,少年温热而带有浓厚酒气的唇在他身上肆虐,这感觉虽然不算恶心,可也算不上舒服——他们毕竟没有感情基础,如果是相恋深厚的爱侣,是不是就会感受到全心全意的愉悦呢?
范淘胡思乱想着,直到杜墨存握住了她的胸乳,直到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
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湿黏,不知是否是因为紧张的关系,范淘感觉到自己胸前的肌肤起了一粒一粒的小疙瘩,乳尖甚至因为他的碰触迅速凸起,她努力压抑着颤抖,看他的吻一点点往下,一路从唇、下颚、颈子、锁骨亲到更下面⋯⋯
杜墨存不急着拉下她的细肩带,方才他没来得及看,可原来她的睡衣里藏有这样的乾坤,秀美细致的蕾丝布料遮住她的锁骨到大腿上一点的位置,可在最关键的部位,那密密缠绕的抽象的花朵却恰巧留了一个缝隙,那里的厚度不像其他地方,大概只用了一层最薄最软的纱,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花实盛开凸起的样子,这般若隐若现的、众星拱月的淫靡景色,令杜墨存喉咙更乾了,他扑了上去,隔着轻纱也想要吸出点什麽。
「啊——」
范淘被他惊吓到,可又很快地回过神来,她咬着牙低头看他,刚好碰上他抬头看她的反应,杜墨存喜欢她要叫不叫的样子,便啃一下舔一下看她一下,虽然乱无章法,可对於同样是青涩果子的范淘来说,也足够刺激了。
他舔够了玩够了,决定看看她身无寸缕的样子,於是半抬起身来,扯掉她系在身体两侧的绳子,那睡衣顿时成了两片布料,很快被杜墨存丢到一旁。
范淘很紧张,这紧张无关情爱,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般看过的胴体,此刻却被迫展现在杜墨存眼前,她彷佛感受到他视线里藏了火焰,一点一点燎烧着她,她无助地看着他的大手一路揉过她的胸脯、肋骨、小腹、脐眼⋯⋯到这套睡衣最後的部分——那条薄薄的,材质几乎和方才胸口关键处一样的小裤,这次杜墨存没有耐性隔着布料逗弄她了,他像是个正在拆礼物的孩子,眼前的黑色小裤便是最後那层盒子,他几乎是红着眼拉开了它,少女幽黑的密林立刻显露在他面前。
「把腿张开。」
他命令范淘,後者咬着唇张开了大腿,让他置身在自己双腿之间,杜墨存俯身仔细地研究着眼前的绮丽美景,甚至伸手一点一点剥开它。
他回想着黄片里的情节,伸出一指探了进去,但才进去了一点,范淘便忍不住抽气低叫。
「会痛吗?」
「我⋯⋯有一点⋯⋯」
其实很痛,虽然在方才的逗弄中她有了反应,可那对处子来说毕竟还是不够,她虽然怕惹他生气,可也怕自己会被他弄坏,只好软声哀求。
「可不可以轻一点⋯⋯」
杜墨存也不太敢像黄片里这样肆无忌惮地抠弄她,只好回到她上半身,他脱了睡袍和内裤,露出精瘦的身体,上身压住范淘的同时,底下硬挺的物事也来势汹汹地抵着她。
这年代已不像过去那麽保守了,就算是范淘,也看过不少言情小说,她知道抵着自己的棍状物是什麽,方才他脱去衣服的时候,她有看到一些,那物怒勃的样子看来很是狰狞,要是真让他放进去⋯⋯
她很害怕,可又不敢阻止他,怕惹怒了他,就前功尽弃了。
「你⋯⋯求求你轻点⋯⋯」
她闭上了眼,两排睫毛颤抖地搧舞着,这般娇弱的姿态反倒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杜墨存紧紧抱住她,双唇胡天胡地地撩弄着她,范淘不知所措,下意识想伸手推开,可动做到一半又惊觉他的身份,只好虚虚扶在他的臂上,忍受他在自己身上的肆虐。
杜墨存弄了一阵,下身实在硬得像要炸掉一样,他再也忍不住了,蓦地伸手拉高她的大腿压在腰上,一手拨开她,一手握住自己,对准了那处缓缓挤压过去。
范淘虽是出了水,可到底没有动情,杜墨存进去得很艰难,他一点一点凿开幽谧,眼睛紧盯着被自己侵入的那处,她惨白的脸色、冒着冷汗忍受的样子,他都没有注意到。
疼痛是叠加累计的,初始时虽然有些酸涩,可还能忍受,直到他愈进愈深,被撑开的感觉愈来愈难受,范淘觉得很害怕,想抓住些什麽转移注意力,可又不敢抓他的手臂,只好悄悄把手放下,压在床上握紧了拳头,想赶快熬过去。
终於两人毫无阻碍地合而为一,那感觉太奇特,就像有电流从尾椎劈过头顶,杜墨存深吸口气,开始大力地、疯狂地在范淘体内律动。
范淘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他带给她的痛楚让她有种错觉,彷佛在她体内作乱的不是他的物器,而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这件事情都不可能会感到舒服,好痛好痛⋯⋯他的每个摩擦拉扯都凌迟着她⋯⋯
「不要⋯⋯求求你⋯⋯太痛了⋯⋯」
她哭着哀求他,双手失控地捶打他,下半身也开始不断地挣扎。
「嘶——」
她的挣扎收缩让他头顶一阵发麻,他想要退开等等再战,可还来不及拔出来,他就发现自己射了,他愣愣地停了下来,感受自己第一次射在女人身体里的奇妙滋味,而范淘还无所觉,仍努力挣扎着,他低下身抱紧她。
「喂,我停下来了,不要再动了!」
她傻傻地看着他,的确,那在自己体内肆虐的怪物已经停下来了,它没有再动了。
「你⋯⋯结束了吗?」她怯怯地问。
「⋯⋯」
杜墨存看了看床头的时钟,他可以不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不知过了多久,范淘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慢下来了,理智也逐渐回复,她开始意识到两个陌生人赤裸地抱在一起有多麽令人尴尬,纵然他和她不到几分钟前,才如此疯狂而失控地交缠着。
「你⋯⋯要去洗洗吗?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你要回去哪里?回家?」
杜墨存从她身上翻下来,仰躺在一旁。
范淘不敢看他的样子,也不敢动,只得低垂着眼回应:「不,我在你家有房间。」
会有房间,代表她会一直留在这里?
杜墨存错愕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她又问了一次。
「不行,」杜墨存听到自己说。「今晚你待在这里。」
「你还要⋯⋯吗?」
「不知道,但你今晚待在这里。」
他说,然後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彼此。
「可是,我⋯⋯」
范淘想到很多,想到张妈叮咛过她不可以一直待在这里,想到阿浚从来没有一个人睡过,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但⋯⋯
他的手臂隔着被子横在她胸前。
「你今晚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