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太伤眼睛了。”
凯撒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放下珍贵的羊皮纸,看向床的位置,“醒了?”
克莱尔点点头,有淡淡月色洒落在地板上,“我睡了多久?”
“已经快到第二天了。”
克莱尔翻开被子,身上是凯撒宽大的睡袍,她抹去眼角的生理性泪水,下了床。克莱尔找不到自己的鞋子,只能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
“地上凉。”凯撒话虽这么说着,却没有要阻止克莱尔走过来的意思。
克莱尔走到凯撒的跟前,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张开双臂,“哥哥抱。”
凯撒拉了一下克莱尔,后者便跌坐在他怀里,他长手长脚,轻而易举地就把克莱尔拢在怀里。很久之前,他对于拥抱可没有那么轻车熟路,用克莱尔的话说是肢体僵硬,仿佛在抱一具死尸。经过了很久的磨合,他的拥抱才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饿了吗?我叫人弄点吃的给你。”两人靠得很近,凯撒说话时克莱尔都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共鸣,致命吸引力,克莱尔这样想着,回头吻了吻凯撒,“要是让仆人知道我这么晚了还在你的房间里,指不定要说什么闲话。”
凯撒没有再说什么,亲了亲她的脖子。克莱尔渐渐感受到身下人起了反应,凯撒虽说精力充沛,可她没什么体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来一遍。
她拿起凯撒刚放在桌上的羊皮卷,“你刚刚在看什么?”
凯撒从克莱尔的红发中抬起头,“一些教会的资料。”
“皇室终于要开始对付教会了吗?”
凯撒的手指缠绕着克莱尔微卷的长发,“妹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教会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最近还擅自抓人,颇有教团武装的雏形了。皇室应该不会蠢到置之不理。”
凯撒亲吻了克莱尔的耳垂,“聪明。”
“是哥哥负责处理教会的事吗?”
“当然。”凯撒的手伸进克莱尔松松垮垮的睡袍中,肆意横行,“所以最近我都会比较忙,我们也得低调点。”
但凯撒的动作可谓一点也不低调,克莱尔的身体也有点起了反应,她把羊皮卷放下,给烛台移了移位置,手指却不慎被蜡油滴到,凯撒握住她的手,把干了的蜡油从她手上刮走。克莱尔暗自祈祷凯撒别心血来潮,又给她上蜡油和鞭打什么的。
“那哥哥会派人去杀了加尔温小姐吗?”
凯撒愣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说的,如果你要对付教会的话就不能有把柄被他们抓到,而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克莱尔看向凯撒,“你已经下了命令吗?”
“明天下午,克莱尔小姐将会被发现失足跌入你们学校的湖中溺死。”凯撒撩开克莱尔额前的碎发,“你是在和她上床前还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的。”
“刚刚。”
房间里沉默下来。
忽然克莱尔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支笔,“或许我们可以把加尔温小姐送走,送到北方去给伯爵当养女,那里没有教会的势力,等事情结束后再把她接回来。”
凯撒把那支笔抽回来,“我可不认为北方伯爵会帮私生子这个忙。”凯撒曾和北方伯爵在议会里共事过,那人脾气倔得很,根本看不上凯撒这种用尽手段上位的人。
克莱尔环抱着凯撒的脖子,“可是我和北方伯爵的次子和两个女儿都熟悉得很,他们不会推脱这一个小忙的,伯爵疼爱孩子,更何况加尔温好歹也是个三线贵族,明天一早就可以把加尔温小姐送走。”
“那你怎么确定加尔温小姐一定会走呢?”凯撒嘴上虽这么说,但又开始对克莱尔动手动脚了。
克莱尔回身,摸着凯撒的脸,“明天一早我会找到加尔温小姐,告诉她我爱她,但是我那残酷无情的哥哥出于嫉妒不会放过她,已经派了人要来暗杀她,为了她,为了她的家族,为了我,她必须远走北方,若是她被哥哥杀死了,我出于爱也不会苟活。”
凯撒看着她那幅深情款款的模样,刮了刮她的鼻子,“狡猾。”
“那哥哥爱我吗?”克莱尔盯着他的模样出奇认真。
“当然。”他当然对自己的妹妹有着亲情之爱,她是自己仅有的了。
“是哪一种爱呢?”
凯撒知道,换作平时,克莱尔不会问他这个问题,如今问也只是仗着他现在不可多得的温情和宠爱。他知道这个疑问不仅是克莱尔的,也是他自己的。她的第一次,是自己半是哄骗半是强迫地完成的。她的第一次本不该是由她的哥哥完成的,更不该是出自自己发泄痛苦的目的下达成的。他上克莱尔,不是出于爱,是因为自己的痛苦无处发泄,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上自己妹妹的好理由。遇到一个过去强奸过自己的人,残忍地将他处决后,却发现自己得不到丝毫的慰藉,所以他强奸了克莱尔,这里面没有丝毫的爱意,也不考虑任何责任和后果,甚至于以后的每一次性爱,都是基于他无法承受痛苦的状态下达成的,这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太残忍了。
她本该和一个能够正常爱她的人在一起的。
但他撒了谎,他一向很擅长撒谎。
他的眼眸暗了下来。
“两者都有,我的妹妹。”他亲吻上克莱尔,后者在他的怀抱中软化下来,睡袍已经滑落至胸前,完全遮掩不住在凯撒的调教下发育良好的胸部。
最终克莱尔那天还是没逃过凯撒,硬是被按在桌边上了好几回,直到她的腿抖得不成样子,无法站立时,凯撒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