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樱醒来时,最先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金色的阳光照得瓷白肌肤上的红痕有些可爱。
「呀。」她捧住了自己的脸钻进被子里,现在回想起昨晚的淫乱只有羞惭难当。
胤祥早就起床出去了。
他今早发觉自己的病好了许多,至少能去上课了,天没亮就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当然,两只小鸳鸯胡闹了大半夜,他也并没有睡几个时辰。
因为不放心玉樱,他就留了喜贵在阿哥所,让她差遣。
虽然玉樱起来时候发现他不在,闹了点小情绪,但见他考虑这麽周全,又开始满心欢喜,同时还惦念着他病还未痊癒就开始念书是否太伤身体。
她穿着宫女服,在胤祥房里发呆,实在无聊了想出去,却被喜贵拦下。
「哎哟格格,使不得。您说这院子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让他们冲撞了您可不好。再说了,您以後是要当咱们女主子的,若让他们现在见了您穿着宫女儿的衣裳,未免心里嘀咕。」喜贵讨好地笑着。
玉樱被他那句「女主子」臊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来这儿是见不得光的,她又想起昨夜种种旖旎,抿着嘴进了里屋,也不再说要出去的事了。
内间床上已换了新的被单,整洁乾净,看不出昨夜的半点糜乱。但玉樱看了床铺一眼,难免想入非非。
昨晚他又用自己的胸给他弄了一回,还说了好多羞人的话,但总归其中也有不少她想听的情话,最後开开心心地搂着他睡了。
不过迷蒙间,她也听得胤祥似乎依然欲求不满,又许下今日将会如何疼她云云,现在想来,心里都是羞涩与期待,竟然装不下别的事了。
玉樱倚在榻上,拧着帕子止不住地出神,忽然,屏风外面传来一阵请安声,惊得她一下坐直了身子,又想到自己此时是宫女打扮,赶忙下榻。
日头正烈,谁会这个时候来胤祥的住处?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
玉樱听见贵喜的大嗓门,吓得花容失色。
她原本还想低着头蒙混过关,但她一听是四阿哥来了,只想着躲。
可内室就这麽大,她能往哪躲?
慌乱间,胤禛已经沈着脸走了进来。
「表哥。」玉樱怯生生地给他请了个安。
胤禛一看见她,脸色更难看了,就是不用看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他还穿着朝服,整个人看上去愈加威严厉害:「成何体统!」
玉樱被他一声低吼吓得一哆嗦。
胤禛又冷冷地扔出一张叠起来的小纸条,飞刀似的落在玉樱脚下。
她拾起来一看,正是自己先前写给十三阿哥、又委托康宁递进来的条子。
这时,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用细究纸条是如何落到胤禛手里的,总归落到他手里便是件糟糕的事。
「四爷。」玉樱扑通跪下,也不敢再喊他表哥套近乎了,忙道:「求您别告诉额娘。」
胤禛眼也不眨一下,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着玉樱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怒火越来越盛。
「那你又以为爷怎麽知道你在这儿,又出现在这儿?!」
玉樱垂下头,她自然知道,是额娘又出手了。
她低着头的模样更加惹人怜惜,若是胤祥在场,怕早就心疼得不行了。可在胤禛看来,只剩下怒气——就是这副清纯无辜却媚人的样子,不知蛊惑了多少男人了!
「十三有没有碰你?」
突然,他冷冷地问道。
玉樱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仰起脸看了他一眼,震惊都写在脸上。
她虽然会为了讨好他喊他一声表哥,可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再说了,就是亲兄弟也没有问出这话的!
不过……不过他的语气更像是一个质问自己的女人有没有红杏出墙的男人。
玉樱跪在地上,有些摇摇欲坠,显然是被胤禛此话背後的含义吓破了胆。
胤禛见她一副受惊的反应,以为她被自己说中,他脸色又变了几变,竟比想象中的还要在意此事。他弯下腰,五月的天里,他却浑身都是寒意,甚至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息都是冰的:
「爷问你,你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玉樱根本不敢再看他,她怕一看,就看到了那双将她视为己有的眼睛,寒冷毒辣,彷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她飞快地点了点头,根本顾不得害羞。
耳边的寒气散去了。
胤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他伸手将受惊的小美人搂进怀里,满意地说道:「好,只要你以後乖乖听话,爷便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