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和仰着小脸瞧她,眼眶鼻尖红通通的:
“夫人。”
他唤的缠绵悱恻,该说不愧是吃这碗饭的,那嗓音就是男人听了,都能酥到心底子里去。
黎莘却只是将手指一探。
萧云和极了解她的脾性,见状赶紧伸出手,接住了她掸下来的烟灰。
再闹,他刻在骨子的奴性依旧改不了。
黎莘不知是该惋惜他,还是该唾骂造就了这一切的社会了。
她没了抽烟的兴致,在桌上的盘里顺手掐灭了:
“说吧,不必与我吞吞吐吐的,我不耐的看。”
她眉尾向上扬。
萧云和知道这的确是她不耐烦的表现,虽不明白往常待他爱护容忍的夫人为何有些异常,他还是没有多想,将心里的苦闷倒了出来。
“夫人还不知么,那商竹衣脾气大的很,时常于我甩脸子,前几日我不过小憩了片刻,方醒来,便知他顶了我出台去了。”
萧云和说的一本委屈,在他口中,商竹衣就是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落难公子哥。
然而事实如何,黎莘一清二楚。
商竹衣,本名商晏华,原是商家的三少爷,家境优渥,衣食无忧。
偏商家遭了难,牵扯了些事端,商家的当家人并其夫人姨娘,统统挨了枪子。
还是她姐姐下的令。
当然了,这事本同她黎家人无关,商家是不是被陷害的无人在意,他泄露了军情,且拿不出被陷害的证据,自然活不下去。
至于商晏华是如何落到园子里,又是如何学会了这些,黎莘就不清楚了。
那可是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商竹衣受捧她是知晓的,他比萧云和年长,却来的晚,红的晚,排在他之下,行七。
园子里前有四个台柱子,下头的多是小打小闹,似萧云和,台风尚可,也能留些客人,却不是做个名伶的料。
原身宠他几分,不过是见他机灵,模样好,留着做个解闷逗乐子的。
至于商晏华,原身还没怎么见过他就换了黎莘来了,要说了解程度,可能不如园子里主事的。
她拖着下颌思索一阵。
萧云和见她不言不语的,以为自己上好了眼药,就想给点甜头,挨着黎莘蹭上去:
“夫人……”
说着将手按在她腿上。
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勾引,黎莘猛然从沉思中回过头,牙根一阵酸。
她挥开他的手,冷着面:
“今儿没兴致。”
原身不是荤素不忌的,当初萧云和是她开了苞不假,可她渣的挺真实,就喜欢雏。
一个男人,她只玩一次。
更别提萧云和之后与客人胡闹,男男女女的都有,莫说原身,再大方的黎莘也承受不起这等“美人恩”。
萧云和气嘟嘟的哼了一声:
“夫人又见了哪家的小爷,魂都让勾走了。”
黎莘将嘴角扯了扯,伸手捏住他下颌,讥笑道:
“我乐的见谁,要谁,也是你能管的?”
萧云和一噎,眼眶立时红了:
“夫人……”
拖着尾音同她撒娇。
黎莘受不住,把他一推,才发觉手指腻腻的。
竟然还涂着粉。
她更头疼了,用帕子胡乱揩了揩手,丢在他怀里:
“安分点。”
说罢便出门了。
某亘:有好小五爷这口的吗……应该……没有吧?
今天更到这里,困意支撑不住,容我睡一觉,明早说不定还能起来码字。
(获奖人员还没整理好——有点超乎想象的多,亘亘又懒,所以,等明天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