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暮寒认为李凌天回来一切皆安时,宫里传话说让她参加今年初夏的围猎。
“我连骑马都不会,别提射箭了,这次射猎我就不去了!”林暮寒道。
“不会就学,谁天生什么都会!”李凌天白她一眼鄙视的说。
李凌天当天就把林暮寒拉到西郊,教她学骑马,林暮寒从小到大只在电视上看过马,听过好多明星拍戏从马上摔下来各种骨折的故事,看到面前的红色高头大马有些害怕,双手合十在红马前面,“马大哥,拜托你好好的,别让我从马背上摔下来,回去我一定多给你喂点好吃的!”
李凌天不耐烦催她,“他是匹母马。你别磨蹭了,快上马!”
林暮寒不乐意的白他一眼,抱着马鞍要上马。她看刚才李凌天轻松上马,自己却迈了老半天也上不去,而且现在她现在还比李凌天高呢!
李凌天满脸无奈,下马,扶住她的腰,用力一送,才上去。
“坐好,抓好缰绳。”李凌天道,“双腿夹紧马肚子的两侧,你要是想让它走,就小腿敲打马儿的肚子两侧,轻敲,动作大了,它会走的很快。”
林暮寒按照他的指示说完,果然,这匹红马溜溜达达的走,一点危险都没有。
“看来骑马很简单呀!好容易!”
“你觉得简单?”李凌天笑中透着让人看不出的恶意。
“对呀!没我想的那么危险,而且这个红马很听话温顺。”林暮寒说完,还摸摸马的脖子。
她话刚说完,李凌天就吹了个口哨,红马就像听到什么指令一样,嘶鸣一声,奔跑起来。它突然加速,差点没把林暮寒甩下去,多亏她一直死死拉住缰绳,脚扣马蹬。
就算林暮寒拼命拉缰绳,马还是飞奔毫无停下来意思,一颠一颠,快要把林暮寒颠散架。
“李凌天,你快让它停下来,再不停下来,我就要掉下去了!”林暮寒紧紧拉缰绳,大腿夹紧马肚,惊恐的大喊。
“你不是说骑马简单吗?就连让它停下来都不会?”李凌天骑着黑马在林暮寒旁边笑得得意,虽然两匹马速度都一样,但马上的人一个悠悠自若,一个狼狈不堪。
“错了,错了,不简单,不简单还不行吗!”林暮寒惊慌大喊,她感觉自己马上要从马背上摔下。
李凌天吹一下轻缓的口哨,红马果然慢慢减速,最后停下来。林暮寒见它停下,立刻下马,胃里被颠的翻江倒海,扶住路边的树狂吐不止。
李凌天递给她一壶水,“这是你不谦虚的代价。”
林暮寒心里狠狠骂他一声变态,接过水猛喝了两口。他们两个人在西郊骑了一天的马,林暮寒感觉骨架都散落一地。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回府后林暮寒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泡澡。
“啊……太舒服了!”她泡在热水中闭目感叹道。
“是挺舒服,我也来泡一泡。”李凌天推门而入,一边说一边解衣服。
林暮寒想起李凌天对她调戏,夹紧双腿幽怨问,“李凌天,你就不能等我出去,你再进来吗?”
“不能,我也出了一身汗,我也难受,忍不了了。”李凌天赤身坐林暮寒对面,撩起水到自己身上,感叹道,“果然很舒服!”
本来林暮寒想多泡一会,见他来了,只能速战速决,开始拿皂角洗身体。
“林暮寒,你多大?”李凌天一边洗着自己的胸一边问。
“十八呀!”
李凌天冷笑说,“哼,看你的胸小的,不知道以为你还是豆蔻年华呢!”
“你……”林暮寒气的满脸涨红,“我胸大胸小关你屁事!”
她气冲冲的低头撩水,想着赶紧洗洗出去,她发现水中一丝红,像是血,从李凌天那边飘过来。
“李凌天,你受伤了?”
“没有呀!”
“啊!”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凑到他身边,“你快站起来,你来大姨妈了,不能坐浴。”
“大姨妈?”李凌天一脸茫然看着林暮寒。
“就是月事呀!你来月事了!”林暮寒指着他身下的血说。
“什么!”他腾的站起来,“我怎么会来这种东西!”
“你是女的呀,你来这个不是很正常吗?每月都会来的。”林暮寒说的平淡,看李凌天那幅傲视一切的脸上终于有了惊慌而感到复仇的快意。
“那怎么办?”下身的流血和受伤流血不同,让他不知所措。
“我之前都是垫卫生巾,但是你这里没有。我去帮你问问!”林暮寒说着裹着衣服出去,向府里丫鬟要一条红带子,把府里的丫鬟羞得面红耳赤,没想到老爷朝她要这种东西。
林暮寒把红带递给李凌天,“你们这里好不卫生,没有一次性卫生巾,你将就一下吧!希望我的身体不会有什么病。”
李凌天无奈接受现实,拿过红带子叹说,“做女子真麻烦。”
第二天天刚微亮,李凌天就推林暮寒起来要接着练习,林暮寒被昨天骑马累的浑身酸痛,连喘气都觉得痛。
林暮寒可怜兮兮看着李凌天,“我身上好疼,今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除非你死了,否则今天必须去。”李凌天强硬的说。
林暮寒看李凌天脸色泛着黄白关心的问,“那你没事吗?我大姨妈第二天可疼了,有时候忍不了都得喝止痛药。”
李凌天第一次感到女子月事的不便,总也担心经血染透外衣,而且这个林暮寒的身体月事真的好疼,小腹如千斤垂坠一样,疼的一阵阵直冒冷汗。
“用不着你关心我。”李凌天一如既往的语气冰冷。
有些人真不值得关心,林暮寒心里想,穿衣下地却没忍住去厨房找蔗糖,给李凌天冲一碗红糖水,她知道自己痛经有多痛,所以还是不忍心李凌天这么痛,喝红糖水能缓解很多。
林暮寒给李凌天端过去,“李凌天,这个红糖水趁热喝可以缓解痛经,你试试!”
李凌天看都没看林暮寒,依然不屑说,“我一点也不疼,端走!”
“你爱喝不喝!”林暮寒把红糖水放在桌子上,“李凌天,等咱俩身体换回来,赶紧送我回去,我可一分一秒不想和你多待!”
“哼,你以为我会留你?”
桌上红糖水冒着热气,林暮寒摔门而去声还在回荡,李凌天神不知鬼不觉的端起桌子上的红糖水,闻了闻后一饮而尽。一股股暖流在他胃里化开,缓解他身上的疼痛,给他冰封的心带来一丝他都未曾察觉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