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的回忆)
顾远并不是顾青青的亲哥,而是她五岁後爸妈去育幼院收养来的孩子。
那时她妈生第二胎难产,孩子没生下来也丧失了生育能力,万分沮丧。她爸担心她妈想不开就去做了结紮手术,同时也决定收养个孩子承继香火。
本来他们是想收养个年纪小点给顾青青做弟弟,孩子年纪小也不会记事会把他们当作亲生的爸妈。
奈何顾青青在育幼院的院子里看到了从小长得一脸帅的顾远就挪不开脚步,顾远对她冷冷的,眼角只有疏离,也不太理她,顾青青却很喜欢这个男孩子,死活一定要爸妈让顾远给她当哥哥,於是,顾家收养了当时已经十岁的顾远。
这些事顾青青根本不记得,全都是爸妈後来跟她说的,她绝不会承认自己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死皮赖脸上赶着给别人当妹妹的人!
不过,後来顾远却是对她很好很好的。
小时候在学校里,只要有人欺负她,扯她头发,哥哥一定会替她出头。
有时候有点心,例如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哥哥会留着带回来给她吃。
哥哥还会带她出去玩带她打电动,不开心的时候只要哥哥摸她的头,她就觉得没那麽难过了。
唯一的小烦恼是顾远长得太帅了,走到哪就有人缠着她打听哥哥的喜好。大学刚搬进学校宿舍时,哥哥陪着她去了,楼友们都疯狂了,在学校里私下流传着哥哥的照片,听到哥哥要来看她,总是有人打着奇怪的名义来个不期而遇。还好,哥哥为人是有点高冷的,这些人很快就知难而退了。
哥哥虽然对外人很高冷,对她却很温柔,在顾青青心里,温柔的顾远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顾青青十八岁那年,爸妈车祸过世,她觉得世界崩塌了,怎麽都不敢相信,只知道哭,还好有顾远陪着她,一手操办丧事。
那时,哥哥对她说:「从此以後我们相依为命,不要哭了,哥哥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这句话,她永远都记得。
***
顾青青虽然浑身燥热昏昏沉沉,还是用着剩余的意志力强撑着起床洗漱。
哥哥的电话仍打不通,她想无论如何先回家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在公用洗手台要刷牙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是同层舍友余梅,她步伐不稳地朝顾青青走来,脸上死白眼睛撑大裂着嘴露出诡异的笑。
「余梅你怎麽了?」顾青青向後退,余梅没有回答,只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余梅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个医生?」顾青青继续退,但余梅还是没有回答。
下一秒,余梅朝顾青青扑了过来,顾青青闪身,但还是被余梅给抓住了。
平常的顾青青没这麽弱,她有学跆拳道,余梅绝不是她对手。
但今天顾青青身体很反常,浑身无力,一个不稳就被余梅推到了地上。
余梅抓住她就要朝她咬,顾青青一急把手上牙刷往她嘴里一塞,余梅露出困惑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咬到了什麽。
顾青青想藉机脱身,但余梅不放,又要来咬她,顾青青推着她的头,想着千万别让她咬了。
就在顾青青挣扎的时候,有一股力量将余梅从顾青青身上拉开,随後一个男人用一把刀砍下了余梅的头。
顾青青正懵着,想着余梅的头怎麽就落到了地上,而余梅的头还继续在旁睁着眼睛,裂着嘴一开一阖着。
一般人头都被砍了还能动这正常吗?
男人又朝余梅的太阳穴戳了一刀後,余梅的头终於不动了。
顾青青抬头。她此时终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她的哥哥,顾远。
「哥哥,你怎麽才来!」顾青青泪水夺眶而出。
前面再怎样觉得不舒服,觉得不对劲顾青青都没有哭,一切的坚强都在看到顾远後瓦解。
就像狗只会把肚皮露给熟悉的人求撒娇,顾青青也只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在顾远面前。
顾远抱着顾青青,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待顾青青稍稍恢复镇定後,他提醒,「青青,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先回你房间。」
回房间後顾远好像不太放心一样,将房间门锁上後,还搬了书桌堵住了出入口,再把唯一的两把椅子叠在书桌上一起堵住门口。
这些弄好以後,两人才一起靠着床边坐着。
「哥哥,我好像在发烧,整个人头好痛,浑身都没有力气。」
「你昨晚淋到雨了吗?」顾远表情很严肃。
「嗯,昨天出了点事,太慢看到你讯息,不小心淋了点雨。对不起。」顾青青单穿着一件Snoopy图案的睡裙,头低低地,双颊潮红,。
「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顾远盯着顾青青,观察着她的表情,顾远知道现在她的情况不太对,一边思考该怎麽办。
「哥哥,你知道刚刚余梅是怎麽回事吗?就是刚才那个被你砍头的人。」
「一时半会儿我很难解释清楚,前几天我做了个梦,原本不当一回事,但从昨天开始很多事都一一应验了,包括刚才那个人的情况。你可以把刚刚她的情况想成恶灵古堡里的丧屍,或是其他末日电影,只是这一场末日不是什麽T病毒外泄,而是辐射。在梦里,每一个人的反应都不同,有人扛得了辐射,有的人扛不过,扛不过的人会变成像余梅那样。如果被丧屍咬到,我们也会变成丧屍。」
顾青青耳朵听着顾远的解释,但思绪完全无法集中。
头越来越昏,身体的灼热感一波又一波,在她血液里流窜,像潮水一样正在瓦解她的理智。
她只知道往顾远身上靠去,渴望顾远像昨夜梦里那样对她。
她的手缠上了顾远的脖子,身体贴着顾远,对着顾远解释不停的嘴将自己的唇献了上去。
顾远的唇就像她想的一样可以缓解她的灼热,但是又同时渴望着更多。
顾远没有推开她,而是抱住了她,两人深深地吻了起来,温暖湿润。
这是彼此第一次的接吻,但就像要吻到窒息一样无法停止。
好一会儿,顾远结束了这个吻,然後继续抱着她,说:「青青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淋雨的关系,虽然扛过了辐射,但昨夜的雨成分不单纯,在我梦里这场雨会刺激人的繁衍本能,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渴望是不正常的。你先忍一忍,我想想办法。」
顾远知道淋过雨後会发烧,身体异常虚弱且被雨水最大程度地刺激了繁衍本能。所谓繁衍本能,直白的说就是性慾。
这些解释的话,听在昏昏沉沉的顾青青耳中,一句话都进不去。
顾青青娇美的面容透着难耐,说:「哥哥,我不懂,我只知道我难受,哥哥帮我。」
「哥哥,好热啊…我好热啊…」
「哥哥我的身体好奇怪…我想要哥哥。」
「呜呜…哥哥…哥哥…不要不要我。」
一声又一声哀求逐渐瓦解了顾远的理智。
顾远知道该推开妹妹,而他也真的这麽做了。因为他害怕被妹妹发现他身下某一处的坚硬,这是他立誓永远要守护的人,对妹妹这样的心思是种亵渎。
顾青青不肯,又往他怀里蹭着,不消停。
顾青青身上早已浑身都是汗,单薄的睡裙贴在她身上,濡湿着,勾勒出美好的腰身和胸前浑圆的曲线。
「哥哥亲我这里。」顾青青呜咽着,说着说着她将自己的睡裙往上掀。
她上半身不着寸缕,下身只穿着一条浅蓝色的内裤,不停往顾远怀里蹭着。
顾远受不了这样的景象。
顾青青两条笔直的腿在他眼前晃着,胸型圆润饱满,潮红的脸上满是渴望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直勾着他,就在他怀里,要焚毁他的最後一丝清明,只要他愿意就能把她揉在身体里。
顾远魔怔了。他脱口而出:「青青,那我先帮你舒缓舒缓。」
他把妹妹抱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他又想让青青舒缓舒缓也是好的,他确定舒缓过後这种病状就能好了,至少能方便离开这里。让青青忍着也不好,因为他不知道忍着的後果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