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灼灼其琛(H)--避开

之后几天宋夭都很少见宋琛之。

每每卯时,宋琛之便离开了,晚时,宋夭睡下后,宋琛之才回屋。

宋琛之在避开她,宋夭懊恼的想到。

那日宋琛之印在烛火之下眉眼像是上好的琼露绘制的,因为气恼而微微触起的眉头,像一颗小石子跌落宋夭的心头,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才情不自禁的执起宋琛之的手,轻轻的触上去。

不仅如此,又见他微愣的神情,她还吻上了那张菲薄的唇瓣上。

是温凉的,像是玉脂,呼吸交融,令她沉迷。

可下一刻宋琛之便逃开了。

宋夭枕着臂腕将头埋进去,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才假装闭上眼睛。

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身体的上方被草药的淡香笼罩,片刻后,被褥被人拉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掩着宋夭外露的肩膀。

“先生。”一只纤细的手覆在了宋琛之提着被褥的手上。

“是我吵到你了吗?”宋琛之愣了愣,见少女朦胧的双眼,继而压低了声音。

“不是,我一直在等先生。”

宋夭慢慢直起身来,长睫压着黑眸,目光灼灼。

“先生为何躲我,如果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先生自是罚我就好。”

宋琛之微微别开了眼,片刻的静默后,用手覆住了宋夭的眼睛,“先生自是大你一轮,你年岁还尚小,还得多多考虑。”

宋夭嫣红的唇瓣微微蠕动,任由宋琛之遮掩住她的眼眸,“先生我明白的,只要你高兴就好。”

宋夭一直是乖巧的,要说有什么宋琛之难以想象的举动,便是那日别样主动的她。

那明媚的神情,和交织的呼吸一直像网一样罩着宋琛之,让他心神不宁。

可他没错,宋夭还是一样的听话,下一刻她便又躺回地床上,规规矩矩的睡觉。

“先生,明日我要进城。”

“…为何?”宋琛之皱了皱眉,只觉她像不是同一个人,上一秒还在明媚似火,下一秒却又冷淡规矩。

宋琛之并未感到愉悦。

“那日摔破了衣裳,想寻些布料缝补。”

“那便去做件新的衣裳吧,本就是该打扮的年纪。”宋琛之自觉有些亏欠宋夭,自己也过的拮据,并没能给宋夭买些什么。

宋夭闷闷的不出声,片刻后才道:“嗯,先生快去休息吧。”宋琛之本还想说些什么,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宋夭,还是离开了。

等宋琛之走远,她才摸了摸藏在枕下的信。

那是叶连城帮她寻夏启白珏索要的报酬。

“请代我将这信送到秦州叶家,家里我小娘应该在,我已有许久未得父亲的音讯了,他这一走商便是一年半载,我有些担心。”叶连城当时将她拉到角落,塞给她这封信,神情中透着焦急。

“那为何你不亲自去看看?”

“若是我能去,便不会这般忧虑,我父亲送我来时,命人监管我的一举一动,初时,我只觉他怕我过于顽皮。”

叶连城紧皱着眉头,唇边带着苦笑,“可那人不是监管,简直是监视,而且武功了得,我怀疑,他根本不是我家的侍卫。”

宋夭叹了口气,掩了掩那信件,快到雨季了得为先生再煎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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