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夜深,你穿着睡衣,眼睛被蒙上,被女人带着穿过静谧的空旷的走廊。
他怕你看见什么?你心想,你根本对这个死气沉沉的房子毫无兴趣。
门被有节奏地叩了两声,他开了门,你被女人推了进去,房门又被关上。
你知道,这里只剩你和他。
他解开你的眼罩。
这个房间还是那样沉闷,只有一盏壁灯。
离你几米远,他穿着长睡袍,坐到昂贵的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双手带着优雅,又带着上位者的笃定,交叠在大腿上。小桌上有热气腾腾的咖啡,你敢肯定他对这玩意上瘾。
不抽烟酗酒,居然喝咖啡。
你站在原地,手放在身体两侧,手心有一层薄薄的汗水。
“脱掉衣服。”他要求道。
他脸色如常,甚至没有了那天强迫你流眼泪的焦躁,只剩下闲适与自信。
你摸索到腰侧的拉链,解开,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裙子滑下胸、腰、臀、大腿、小腿、脚踝,掉到地上。
冷空气让你打了个哆嗦,但是你没有做别的动作,还是故作镇定地站着。
他好像没想到你能这样平静地反应,指关节在腿上叩了两下,眼里一片阴郁:“继续。”
还要继续?
你摸上内衣的肩带。他的目光是有热度的。
他想通过摧毁你自尊心和羞耻心的方式让你痛苦流涕吗?
他只会无功而返。你泰然自若地褪下肩带,乳房弹跳出来,你还是一样的脱法,内衣和睡裙一起落到地上。
你没有任何流泪的冲动,你只是湿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你确实是湿了。
在露出双乳的一刻,下体有水液流出来,你差点没站稳。
你很快就坦然地接受了这种欲望,因为你知道遮蔽只会使你在他面前看起来更慌张狼狈。这没什么羞耻的,他的身体吸引你的身体,你在他视线的抚摸下,当然会动情。你甚至想上了他。
你不等他命令,把内裤也一并脱掉了,裸着站在他面前。
液体不多,不至于顺着腿根流下来,所以你连腿都懒得并拢,只是不动声色地维持原姿势站着。
“没什么可脱了。”你说道,看到他眼里瞬间闪过的,熟悉的焦躁。
哦,和那天看着你倒在沙发上拼命咳嗽的眼神一模一样。
你心里升起一种得意。
良久,他紧了紧睡袍的衣襟,很用力,像是要勒死自己:
“滚出去。”
他的浓眉挑了挑,唇抿成一条线,下巴收紧,手使劲交握——这是忍耐的动作。他在忍耐,在压抑着巨大的风暴。
他在你的挑衅下忍住了。
是什么让这位残忍高傲的国王遵守了他不屑一顾的法律?
你轻扯嘴角:
“没问题先生。我现在就出去。”
你顺从地蹲下,捡起衣服。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你迅速抬头,背后传来咖啡杯摔碎的巨大响声。你被惊得心口突突直跳,地上全是碎片,锋利,镶着金边。
他还是那样神色冷淡地坐着,只是小桌上的咖啡杯少了一个。
他想砸死你吗?!
“就这样出去。”他说道。
不许穿衣服。
“好的。”你回答,自觉地戴上地上的眼罩。
他也太高估你的底线了,你都敢在他面前流水,难道害怕光着屁股走在走廊里吗?你冷笑,想,你的下限或许会让他大吃一惊。
“或许您愿意帮我系一下?”你转身,举着眼罩的两根带子。
你听着他走到你背后,停下。
哦,你又湿了。你想,他不该靠你那么近,几乎要贴到你后背上了。
他一把拽走你手里的眼罩,你还来不及惊呼,就被他推到门上。他比你高出一个头多,站在你身后,左右两只手臂撑在门上,把你夹在中间,强壮的身躯和你紧紧相贴,只隔着他一件睡袍。他粗重的呼吸落在你耳畔,你知道他是愤怒,但对你而言,这更像是一种独特的勾引。
他爆发了!
你紧张,却又兴奋,你真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你的胆量还不够你转头,你怕他把你的脖子扭下来。
他硬了,老天爷啊,他硬了。
腿间热烫的烙铁顶在你臀上,睡袍算什么呢,早就被这火热的摩擦烧得一干二净了。你讨厌这层布料,你要跟他肉肉相贴,你要用身体真实地感受他的阴茎。
快行动吧!你的内心大声叫嚣着,你已经感觉到充沛的液体在穴道里翻涌,你快要堵不住了。
你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监禁、法律、黑手党,都靠边站吧,你受够了,你现在只想和他做爱。他就像一个强力的磁铁,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你的视线、神经、你的每个细胞,最后这些撩人的触动都收束到下身,集中那个点上。
“我刚才湿了。”你轻声说,声音混着情欲,你再也控制不住了,感受到体液淌过大腿内侧,“就在你让我脱衣服的时候。”
他咒骂了一声,你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把你扔到了床上。
他扯开了睡袍。
[Elio]
生理的眼泪并没有取悦到他。
心理的呢?
他陷进沙发里,品着路易斯带来的黑咖啡,看着眼前蒙着眼乖乖站着的女人,心里舒坦极了。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欣赏她默默流泪的可怜样子了。
脱掉衣服——
哈,让她的心理防线全倒塌吧,只剩下屈辱和绝望,然后尽情地哭吧。
可是她真的把睡衣就那样脱了!
没有恨意,甚至没有一点抗拒的念头,就像在爱人面前脱衣一样,极其自然地脱掉了!
这个没有羞耻心的荡妇!
老天,她怎么这样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瑕疵一样。她圆润的肩头再往下是一对柔软的乳房,浑圆的屁股,笔直的腿——她的腿怎么能那样直!
那两只腿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真想掰开她的大腿,把下体的巨物塞进她腿间那个洞里。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他知道,自己的控制权又在一点一点流失了。
可是没有男人会不起反应不是吗?
一个只剩内衣的女人!
埃利奥,你不该这样。她离你好几步远!甚至没有碰你!
肉体在他面前不加遮掩地舒展,他又下意识地想到她哭的表情,和她现在半裸的样子应该相当合拍、养眼。
她为什么还不哭,为什么!他就只有这么一点点要求!
“继续。”
他都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摧毁她的心防,还是在摧毁自己的心防。
埃利奥,够了,就做到这儿吧,你已经在折磨自己了。你到底想看的是她自尊受辱的眼泪,还是她内衣下的胴体?
快点哭出来,然后结束这一切,他想,别真的脱掉,只要她现在哭出来就可以了,他就会放她走了——
她拢了拢头发,剥下了蕾丝肩带。
哦,天哪,她没经过他的允许,把内裤又脱掉了!
他不想看她的乳房,不想看她挺起来的乳头,也不想看她阴毛茂盛的下体,统统不想!
你想,埃利奥。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要不然你干吗不把她杀了呢?你干嘛还嗓子干渴地坐在这里呢?活像个傻子!
他性欲旺盛,也从来不缺女人,他实在没必要这样,他想的话,直接过去把她上了就好了。
这是他的东西!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可是自己在等什么?
他盯着她略带点潮红的脸,试图找到一点反抗的情绪,但是没有,有的只有满不在乎。“没什么可脱了。”她耸了耸肩说道。
她为什么没有一点点自尊心?还是说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在男人眼前全裸,展现自己的身躯,把人看硬,当供人欣赏的玩物。
这不行,他不允许,这是他的!
从头到脚澎湃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又在烧得他头疼了,他觉得自己不能看她,否则下一秒他一定会把她杀了。
“滚出去。“
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她驯服地答应了,蹲下去捡衣服,他的视线下移,能看到深深的乳沟,屈起的膝盖上挡住了一半乳球,剩下的一半晃眼地垂着。
她也是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勾引式地捡衣服的吗?
别让他知道那些男人是谁——
他抓起手边的咖啡杯扔了出去,那是他最喜欢的杯子,一次也没有用过,花了八万磅让路易斯从伦敦拍卖会上买来的。
他的本意是砸到她的脑袋上,但那个该死的杯子——对,那个没有眼力价的杯子自己飞了出去,摔碎在了墙上。
既然她这么不喜欢穿衣服的话——
他报复性地想,那就不要穿了,他会满足她的放荡的,他倒要看看她在这种惩罚下还能怎么样。
哦,她还挺自觉,戴上了眼罩。
看来她还是怕死的,不是吗?她知道自己该听他的话。
他走过去,想给她系上眼罩以后就让她彻彻底底地滚出去。
可是走向她的每一步,身体都越来越沉重,走到贴近她后背的位置,腿像是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了。
她身上干净得要命。他恨死那些刺鼻的香水了,没有味道就是最好的味道。他真想把头埋进她肩膀里嗅她。
他知道了,他不想帮她系带子,他只想干她——
他扯掉那个碍事的眼罩,把她推到了门上。他的脚踩上了咖啡杯碎片,他知道自己流血了,但那细微的疼痛跟现在火热的性欲比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哦,她真软!
他把她压在门上,怀里的那团小东西一动不动,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不反抗吗?她在干什么!
他的阴茎兴奋得竖起,听到她说:
“我刚才湿了,就在你让我脱衣服的时候。”
他愣了一下。
她在说什么?
他胸腔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了,他说不清那是兴奋、刺激还是什么,他只知道她那句话快让他射了。
很好,很好……
他扯开自己的睡袍,她赤裸地躺在床上,眼里稍微有点湿润。
他明白了,他想看的眼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