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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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源氏的式神拍醒的。
我迷糊了一会,从睡魇里反应了过来:首先,我一觉睡得如此安稳,可见吃下春药的不是我;其次,这个式神破解了我布置的机关,而能做到这点的只有那人;再次,此番举动想必是为了避人耳目;最后,我怕是要G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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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都在内心划十字,我跟着式神从密道走进一间和室;室内烛火摇曳,源赖光隔着竹帘坐在正中,脸色晦明难辨。
虽然看不清脸,不过他这坐姿标准得怎么着都不像是嗑了春药的样子。
式神进入房间之后就化成了纸片,我也跟着坐下:“给大人请安。”
竹帘内未有动静,那人也是连呆毛都没晃一下。
安眠药的药效还没过,我有些困顿,他不发话我也懒得试探,便沉默着对着烛光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他一声:“你在想什么?”
“——啊?”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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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源赖光是那个嗑了春药的倒霉蛋,三更半夜把我叫起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当我真的看清了他的脸色,我便觉得我这一路的心理架设都白做了。
气息平稳、眼底清明,以及那欠揍又仿佛下一秒会被他揍的笑容——没错了,是普通模式源赖光。
那也就是说,吃下春药的是鬼切了?
……呜哇。
“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我丧气道:“聚聚您直说这次我要赔多少吧。”
“嗯?”
“您别吊着我了。”我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觉得您不见得会给鬼切找妹子,反而是用法子控制住他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这媚药又哪是这么好控制的,他一定会敌我不分地大搞破坏……”
老天保佑鬼切发疯的时候可别砸了什么古董秘宝,不然我真是要扫源氏一辈子厕所也赔不起了。
“你在想鬼切?”
“啥?”我愣了一下,刚想回答“算是吧”的时候,源赖光一个欺身,将我笼在他的阴影里。
“你认为是他服了媚药?”
源赖光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我本能地伸手去抵,隔着衣料,我都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异样的温度。
这个体温绝对不正常,更不说这在我脸上低沉又灼热的吐息了。
我一时忘记了手上施力。
“你……所以是你……?”
他眯起眼睛,环住我的后背,将我定在他的怀中。
“你觉得呢?”
什……什么叫我觉得啊!这家伙还真喜欢把球踢给下属做大题啊!
好吧,既然如此就让我解析一下……
眼下约莫真是源赖光吃了媚药,但他的反应着实不明显,是以我猜他是已经自己解决了大半,现在只是余药未消而已。
……啊,谁知道京城最美的妹子一晚要多少钱,急,在线等。
把我叫来应当真是要好好责问我的,目前这个暧昧的姿势不知是他在余药下的饥不择食还是兴致使然的恶趣味,总之——
哈哈哈!老娘终于解锁了阴了大魔王一把的成就!源赖光!你也有今天!咩哈哈——
圈住我的手臂一紧,“嗯?”
……总之,以我多年的做题经验得出结论:光一个京城最美的赔偿似乎还不够,赖光聚聚还要额外的赔偿。
“京城第二美的姑娘要多少您直说便是了……”我肉疼道,“其余的咱天亮之后再谈好吗?让我睡得清醒点……”
“你知道此处是作何用途的么?”
“……啥?”他没头没尾的问句又把我搞懵了。
“此处乃仅我知的密室,用以处理一些棘手问题。”他笑了,“光一个源氏都是内斗不断,你以为我迄今为止防过的药还少么?”
我眨巴着眼睛看他,好一会才挑出重点:源赖光大概是说,在贵族桌底下互踹的水深火热之中,他已经练就了不凡的抗药性?
“所以媚药其实没发作?”我眼睛一亮,“我不用赔钱了?”
源赖光把话说得神秘兮兮的:“要让它对我有效,素材还缺一味。”
我凑了过去,“什么什么?”
我这一凑,看到了他眼底的一抹暗色,我没由来地觉得不妙,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是一个天旋地转。
他压在我身上,红眸如血,“你当真不知?”
*
现在是个傻子也该明白状况了。
“兄、兄弟,别……”
我还未说完的话被他堵在嘴里。
我被源赖光按在地上深深吻住,他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攻破了我的牙关。我鲜少与人这么近过,一下不知作何反应;我连正常吐息都做不了,一种窒息的昏眩涌了上来,直到衣衫下传来不正常燥热我才回过神。
源赖光一手扣住我的后脑,一手探入了我的衣底。我来时并未做梳妆,仅是将单衣随便一绑,现在被他轻轻一动就有松开的迹象。他的手热得惊人,又带着常年握刀的茧子,在我的皮肤上摩擦着,带出一圈鸡皮疙瘩。我拼上力气把想他推开,奈何力量差距太过悬殊,压在我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我顿时慌了,这人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可没想过要在这里把自己交代了啊!
我反抗的呐喊被他堵住,只能从喉间发出呜呜声;推开不成,我便想去咬他,却不想这人好像有感应一般,先一步退了开去。
在唇齿分离的瞬间,发出了那种很……臊人的水声。
……妈哎。
不过现在没什么感叹的时间了,我趁着这个空档开口:“源氏殿下——”我刚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后又想丫的他刚刚不就是在动口吗!
于是我卡壳了,自认巧舌如簧的我卡壳了!
源赖光并未移开身子,他只是动了些许,我和他仍是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以为你足够聪明。”他声音低哑,“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他皱起眉头,罕见地有些烦躁,呼吸也粗重了起来;银发撒乱,衣服在我刚刚的撕扯之下脱下了一半,他这般凌乱的样子很是罕见,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衣衫整齐,端坐在堂前游刃有余地笑着的。
便是这么走了会神,我的衣服就被他解开了。
身体就这么直白地裸露在他面前,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别再想着逃。”他这么说着,在我的颈项上留下一个个吻。
我还来不及害羞,就被他的呼吸和嘴唇弄得又麻又痒,我忍不住弓起背,手紧紧按着他的肩头;他一路向下,将我的胸前含在嘴里,一阵酥麻和微弱的痛感让我想要逃开,却被他借位巧妙地按下。
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移,像是在勾画我身体的轮廓,时而按动,时而用指尖轻划;在划过我的腰侧时我痒得忍不住发出了声,却不是笑声而是呻吟。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奇怪声音的我立马捂住了嘴,而他则别有深意地勾起了嘴角。
他的手再次下移,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等、等一下……呜……”
体内传来了异样的感觉,我看见他把手指埋入了我的身体,我有些不安地夹紧了腿。
“你在紧张么?”
“什、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我将视线转向他,他正注视着我,细细地观察我的反应。被他这么看着我没由来地觉得羞耻,便转头不再看他,刚一转头,就觉得下体被撑得更开了。
我努力咽下低吟,他的动作可以算得上小心,并未将我弄疼,反而带起了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我知他在试探我,也在引导我。
媚药已经起效了,他应该已是欲火焚身,却还在耐心地帮我……他温柔的地方一直都很奇怪。
待我的呼吸逐渐平稳,他抽开了手指,用另一个炽热了的东西贴了过来。
这一刻终于是来了,我不知该看还是不看——不等等,老娘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我凭什么不看!
这么一想我便瞪了过去,然后——
噫。
“怎么了?”我听见了他的低笑,“害怕?”
“喵、喵喵喵……?”
他又一次吻了过来,却比第一次轻柔了不少。
接着,便是一送。
“呜……”即便有手指的扩张,要容纳下他对我而言还有点勉强。
他的进来的速度并不快,却也一口气到了底。
“放松。”他低声道。
“你、你慢点……”我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有点、不舒服……”
他维持着进入的状态,按摩我的身体。
“一会就会舒服的。”
“真……真的么……你可别驴我……”
不过源赖光怕是真的很了解我,在他的几番揉搓之下,我那因为异物感而被熄灭的火苗又有了复燃的迹象。
源赖光轻轻地摩挲着,动作如潮水般轻缓绵长。我捂住嘴,在逐渐升起的快感中,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源赖光将我捂嘴的手拿开,戏谑道:“四下无人,你喊出来亦可。”
我使劲白了他一眼。
“还挺有力气。”他却也不恼,笑意愈深,“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不……等等……唔……”
他突然加大了力道,将我欲出口的推脱撞成了细碎的呜咽;面颊飘红,呼吸急促,被他压抑着的药性终于释放了出来。
肉体碰撞的响声夹杂令人耳红的水声荡漾开来,若非先前经过引导,我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住这么猛烈的动作。
他的动作又急又快,每一次都顶到深处,在试探间他似乎摸清了我的敏感点,在摩擦的过程中一次次地带起浪潮。
痛感、酥麻和羞耻汇成一种奇妙的感觉直冲我的脑海,我的意识被冲得有些涣散,本能地抱紧了他。
我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想压住自己的呻吟,他却恶劣地移开,还含住我的耳珠,往我耳朵里吹气。
喘息不住地从我口中冒出,我被他弄得有些气恼,便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许是我思绪开始混乱,这一口并未控制力道,我竟在嘴里感到一股血腥气。
“……啧。”我感觉他的身体紧绷了一瞬,接着便是暴风骤雨般的冲击;我一下被刺激得溃不成军,腰软了下去,被他用手撑住,随后是惩罚性的、带有血腥味的吻。
像是烟花在脑海里炸开,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他将我的一切后路堵上,我无处可逃,只能被抬至顶端——
与此同时,他也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东西,意识到这点的我本能地害怕,不知是因为这点还是他第二波的攻势,我的眼角越发湿润。
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之中,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看来是真的傻。”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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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申请工伤。”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衣衫完好,身上的东西被擦了个干净,背后垫着的也是柔软的棉被。
但身子基本是酸胀得没法动了。
“嗯?”
源赖光坐在案前,提笔的手一顿,思考一番便自通了“工伤”之意。
他笑道:“你真要申请工伤?”
我重重点头。
“哦——”他语调拉得长长的,撩开了肩头的衣物,一排牙印伴着红痕清晰地刻在他的肩上,“那这该怎么算?”
……咿!
我咬得有这么重吗!
我心一虚,色厉内荏道:“你这是轻微外伤,而我是二级伤残!两两相抵还是我这边比较严重些!”
他将衣服拉好,也不言语,那红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看得缩软:“……那,起码来个大大的休假。”
“我自有安排。”他算是允了,“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
那当然,老娘可是睡过你的人!——这话我没敢说。
身体还不怎么能动,我只能咸鱼躺着;而闭上眼睛,昨晚的画面便浮现了出来……那时候貌似还换了不少姿势……不等等别再想了!!
总之我不能闲下来,于是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讲话。
“所以你今天不说早朝了,一整天都不打算进大内?”我目瞪口呆,“而且理由仅是:今天天气很好??”
他不以为然地点头。
牛逼啊大兄弟。
我是对贵族用来请假的千奇百怪的理由有所耳闻,但请得这么耿直随意的他源赖光还是我遇见的头一个。
想了想挤破头也要面圣一次的我们家……唉……
这或许就是大佬吧。
“在想什么?”回过神,发现他已经坐到我的身侧,手轻拨着我的刘海。
“在想怎么讨好眼前的这位大佬。”我万分坦诚。
“呵,多少是聪明些了。”他笑了一声。
我吐了吐舌。
领导人一靠近,我的脑细胞便越加活跃,几个问题就冒了出来,我抓着他的袖子问道:
“你说我的媚药若是要放倒你,那还少一味素材,具体是指什么素材?能不能给点提示?”
“不方便说也可以提点我一下,你都被下过哪些药,又是怎么克服的?”
“哦对了,还有难道说在你眼里我是京城第一美的姑娘?嘿嘿嘿……”
“……”
大领导沉默着面对我的一席问话,大有晴转多云甚至是雷暴雨的迹象。
我止不住往被窝里缩……莫不是我问得太多,又太僭越了?
我还在脑内编辑道歉信的草稿,就听到他的声音:
“在我眼里,你是京城第一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