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了。
老房子嘛,浴室装的那种老式的玻璃窗,窗户上面挂着简略的塑料布窗帘,洗完澡卢向宁就给拉上去了。雪一直下,小区里路灯都没有的,纷飞的雪在天与地之间形成过渡,视线范围内的白色一层浅一层深,融合完毕以后,一片白茫茫。
这种时候,应该觉得冷。
就像看见医院的白色你会觉得冷,看见雪的白色你也应该觉得冷,视觉效应就是这个样子的。卢向宁觉得自己的色彩感知似乎出现了失误,她不觉得冷。
同样也不觉得热。她觉得“温暖”。
是很温暖的。被邻居的暖气惠及所以温度刚好的空气,柔软细密的珊瑚绒睡衣,暖黄色的灯光……哥哥的手指。
哥哥的手指。她在速写本里偷偷画过的、每一个线条她都很熟悉的,哥哥的手指。她把它们嫁接到自己所临摹的模特身上,或者单纯只画几个线条,不细致描绘也不署名,旁人一看绝对发觉不了的,但她知道那是哥哥的手指。
……正贴在她的内裤外描摹。事实上她应该大声尖叫,赶紧裹紧上衣逃离这个地方,但她只是僵直的站在那里,双腿被迫分开——也许不是被迫——那样微微分开着,让手指的试探畅通无阻。那根手指摸过她的大阴唇,小阴唇,往内陷处轻轻一压,最后来到被娇嫩表皮包裹的阴蒂,熟练的仿佛不是一个生手。哥哥在大学里交了女朋友吗?或者说,其实哥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色情狂,每天都偷偷的躲在被窝里幻想着自己的妹妹做这样的练习?
卢向宁无从得知。
她在这样的触碰中颤抖。或许是因为羞怯,或许是因为狂喜,身体的本能比思维的回避诚实许多。她感觉到那根手指在她内裤的边缘轻轻一勾,指腹便毫无阻隔的贴上了她的私处。
哥哥的声音像是瓶子被拧开后溢出的气味,又轻又柔:
“宁宁湿了。”
卢向宁的脑袋一片混乱。她看向哥哥伸到她面前的手指,是,确实是湿了,指尖沾着一点润润的。身体不会说谎,她对卢向轩有感觉,那种想要做爱的感觉,好下贱。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血缘关系是他们之间相连的凭借也是沟壑,注定他们间会无比近也无比远。
但是……
身体腾空而起,哥哥的手臂绕过她的腰和腿,轻而易举的将她托抱而起。卢向轩抵住她额头,声音温柔到近乎缱绻:
“宁宁等急了吗?”
“不”、“没有”、“不要”……这些词汇通通都没有脱出口。卢向宁将脸埋进哥哥的肩窝,顺从的让他将自己抱回房内。
她的床很柔软,像一切少女该有的床一样有着浅色的床单。在床下站立太久,即便是在棉拖里,足尖也十分冰凉。卢向轩将她放在床上,手掌握住她足弓小心的捂了捂,又亲了亲。
“嗯……”卢向宁下意识的蜷了蜷脚趾。
哥哥的嘴唇是滚烫的,比刚刚喝下去的鸡汤更烫,比他的手指更烫。
卢向宁同样喜欢他的嘴唇。画画的时候不自觉的勾勒出上唇的形状,唇峰和唇珠都漂亮,她对此有种不该有的熟悉。被同学发现了,就说是在画海鸥,反正他们也不知道哥哥的嘴唇长什么样子。
而她现在渴望亲吻。
也确实得到了满足。
她在哥哥压下来的亲吻中环住了哥哥的脖颈。羞耻感像一个上升过快的肥皂泡,不到一秒钟就啪的一下破掉了,空气中只剩下一团渺散的水汽。她不断的回应他的吻,假装不知道自己衣物在逐渐散开,从她的身上被剥离,胡乱的丢到了床里边。
裸呈相见了。
房间里总归还是有些冷,他们相拥着裹在被子里,减少了一些身体赤裸的羞耻,同时又被布料包裹相贴的如此之近。卢向宁感觉到腿根抵着什么东西,是热的硬的烫的,是哥哥,他也很有感觉的。
“要进来了。”哥哥说。